第719章 真言符下的坦白_靈啟都市紀元:傭兵的平凡幻變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19章 真言符下的坦白(1 / 2)

徽京市國安局地下三層的特殊審訊區內,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慘白刺眼的無影燈將房間照得如同手術室,連牆角細微的灰塵都無所遁形,卻在每個人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陳舊紙張以及一種無形的、令人呼吸困難的壓抑感,混合成一種特有的“審訊室味道”。趙龍俠,這位曾經在徽京地下世界呼風喚雨的“龍蝦哥”,此刻正被牢牢禁錮在一把特製的金屬審訊椅上,雙手手腕被冰冷的合金銬圈固定在扶手兩側,雙腳踝處同樣如此。他陰沉著臉,眼神如同淬毒的釘子,死死盯著坐在對麵,神態自若的沈清婉。

牆上的電子鐘無聲地跳動著數字,顯示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裡,沈清婉沒有拍過一次桌子,沒有提高過一次音量,甚至沒有問過一個直接涉及“混沌”組織核心機密或金蛇幫具體犯罪事實的問題。她就像一位耐心十足的心理醫生,或者一位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拉著趙龍俠天南海北地閒聊,話題從貔貅國的風土人情,一路歪到人生哲學和童年趣事。

沈清婉身邊,安川重櫻陰陽師人格)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張繪製精巧、泛著微弱靈光的“真言符”,指尖偶爾劃過符紙上的朱砂紋路,仿佛在檢查一件精致的藝術品。而另一側的劉遠,則像個沉默的影子,低著頭,手中的筆在記錄本上發出持續而規律的沙沙聲,將每一句對話都忠實地記錄下來。三人之間有種無需言語的默契,但偏偏這種“溫和”的氛圍,讓趙龍俠心裡愈發毛骨悚然。

“趙龍俠,”沈清婉端起桌上那個印著“為人民服務”字樣的白色陶瓷杯,輕輕吹開水麵上的茶葉沫,抿了一小口,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討論今晚的天氣預報,“說起來,你小時候在貔貅國那邊的貧民窟裡,男孩子之間最流行玩什麼遊戲?彈珠?還是摔跤?”

趙龍俠的拳頭在扶手下方暗暗攥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他心中充滿了巨大的疑惑和高度警惕。他早就做好了應對各種嚴酷刑訊的準備——不讓睡覺、強光照射、噪音乾擾,甚至是一些更“傳統”的手段。他身為融靈境中期的修行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意誌力也經過千錘百煉,普通的疲勞審訊和精神施壓,他自信完全可以硬扛過去。隻要他咬緊牙關不開口,對方就拿他沒辦法。畢竟,龍淵國法律明文禁止刑訊逼供,而金蛇幫那些底層嘍囉知道的內情有限,就算全招了,也頂多證明些勒索、打架之類的瑣事,根本觸及不到“混沌”組織的核心。這是他最大的底氣所在。

可沈清婉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軟刀子”,卻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同時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如同毒蛇般纏繞上他的心頭。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趙龍俠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試圖用冷漠和強硬來掩飾內心的動搖。可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喉嚨深處一陣不受控製的發癢,一股莫名的、柔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如同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他的聲帶,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補充道:“……彈珠。在那些又窄又臟的巷子裡,用彩色玻璃珠玩,贏了能換半個黑麵包填肚子。”

話一出口,趙龍俠的臉色瞬間劇變!他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沈清婉,隨即目光死死鎖定在她身後安川重櫻手中那張看似不起眼的黃色符紙上。一股寒意從脊椎直衝頭頂!他明白了!那張被隨意貼在審訊椅背上的符咒,根本不是什麼裝樣子的威懾品,而是真正能操控人心、迫使受術者吐露真言的——“真言符”!

沈清婉仿佛完全沒有看到他眼中的驚駭,依舊保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甚至嘴角還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繼續用那種拉家常的語氣問道:“哦,彈珠啊。那……你小時候尿過床嗎?我猜,像你這種調皮小子,至少得有三回吧?”

“五回!”趙龍俠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因為極度的屈辱和失控而變得尖利。話音未落,他整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這種深埋在記憶角落、連他自己都幾乎遺忘的童年糗事,竟然在符咒的力量下,不受控製地、清晰無比地說了出來!他拚命想閉嘴,想用意誌力對抗那股詭異的力量,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仿佛變成了一個被設定好程序的答錄機!

“五回啊?嘖嘖,比我想象的還要多一次呢。”沈清婉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種長輩看待淘氣晚輩的無奈,“那……你第一次偷東西是什麼時候?偷的什麼?方便說說嗎?”

“七歲……冬天,太餓了……偷了隔壁瘸腿李奶奶掛在屋簷下的半塊風乾臘肉……我媽……我媽已經三天沒吃東西,快餓死了……”趙龍俠的聲音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哽咽。這些被他刻意塵封、視為人生汙點和軟弱的往事,在真言符的作用下,如同決堤的洪水,不受控製地傾瀉而出。他感覺自己就像被剝光了衣服扔在鬨市街頭,所有的尊嚴和偽裝,正在被對方用這種看似溫和、實則殘忍至極的方式,一層層地剝離、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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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川重櫻適時地插了一句,聲音清脆,卻像一把小刀子:“那你小時候,有沒有偷偷扒過女澡堂的窗戶?看你這麵相,估計次數還不少吧?”

“就一次!隻有一次!”趙龍俠幾乎是咆哮著辯解,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是在貧民窟那個用破木板搭的公共澡堂……剛扒開一條縫就被裡麵的大媽發現了……揪著耳朵打了一頓,差點沒把我耳朵擰下來!”身為金蛇幫說一不二的“龍蝦哥”,在徽京地下世界縱橫多年,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他此刻終於徹底明白了沈清婉的險惡用心——這不是肉體上的拷問,而是徹頭徹尾的“社會性死亡”式審訊!不打你不罵你,卻用你最私密、最不堪的往事,從精神層麵徹底摧毀你的心理防線,讓你在自己都無法控製的坦白中,喪失所有抵抗的意誌。

又在這種屈辱的“坦白”中煎熬了半個多小時,聽著自己將各種童年糗事、青春期的尷尬、乃至一些微不足道卻極其私密的心理活動都和盤托出,趙龍俠感覺自己的精神世界已經千瘡百孔。他像一灘爛泥般癱在冰冷的審訊椅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之前所有的囂張、強硬和僥幸心理,都被這溫水煮青蛙般的審訊方式消磨殆儘。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破罐子破摔的頹喪,籠罩了他。

沈清婉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精神狀態的變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輕輕敲了敲桌麵,將趙龍俠渙散的注意力拉回來,語氣終於從之前的閒聊,轉為了一種帶著沉重和探究的嚴肅:“趙龍俠,你應該很清楚,‘真言符’的效果還能持續很久。我們繼續聊你那些……豐富多彩的童年往事,也沒什麼意義了。不如,我們談談更實際的問題。你剛才提到,你走上這條路,是‘沒得選’。這句話,是真心話嗎?”

趙龍俠沉默了很久,久到劉遠都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最終,他長長地、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充滿了被歲月磨平的棱角和無法言說的疲憊,聲音沙啞地開口:“是真的……沒得選。”

他抬起眼皮,目光有些渙散,仿佛穿透了審訊室冰冷的牆壁,看到了遙遠過去的某個畫麵:“我雖然戶籍算龍淵人,但我爸是貔貅國人。很多年前,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我和我媽從龍淵接去了貔貅國。到了那邊我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麼正經商人,而是‘混沌’組織裡的一個小頭目,乾的都是偷竊、搶劫、甚至更黑的勾當。我媽……我媽就是被他騙去的。”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後來,他逼著我跟他學打架、學殺人……我不學,他就打我媽。沒辦法,我隻能學。後來他死了,仇家找上門,為了養活我媽,讓她不被欺負,我隻能……隻能繼續走他的老路。在貔貅國那種地方的貧民窟,根本沒有‘好人’的活路。要麼,你比彆人更狠,去吃人;要麼,你就隻能被人吃。我……選擇了前者。”

“我爸死之前,把我送到一個叫哈裡毛的人手下學拳——就是你們知道的‘猛虎’。”趙龍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十年……根本不是什麼學藝,是地獄。哈裡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暴君!他根本不把弟子當人看,心情稍有不順,非打即罵,下手根本沒輕重!我親眼見過好幾個師兄弟,因為一點小錯,就被他活活打死在練功房裡!我能活下來……全靠裝孫子,時時刻刻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他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後來,‘混沌’組織高層不知怎麼聯係上了‘猛虎’,讓他派幾個得力又可靠的弟子來龍淵國潛伏,負責收集情報、建立安全的落腳點。我知道,這是我唯一能擺脫那個惡魔的機會!我想儘辦法,爭取到了這個名額。好歹……好歹我媽是龍淵人,我在這邊身份上沒什麼大問題。”

“組織給了我一筆不算多的啟動資金。”趙龍俠繼續說道,語氣帶著一絲自嘲,“我靠著這點錢,還有在貔貅國學到的那套‘叢林法則’,慢慢在徽京站住了腳,把金蛇信用管理公司的架子搭了起來。表麵上做點討債、谘詢的合法生意,暗地裡……哼,你們也清楚。但你們彆以為我多風光,公司每年賬麵上看得過去的利潤,90以上都得老老實實上交給‘首領’!我就是一個擺在明麵上的傀儡,一個高級打工仔!像我這樣的空殼公司,‘混沌’隨手就能再扶起來百八十個!你們抓了我,斷了這條線,對組織來說,不過是撓癢癢,根本傷不到筋骨!”

沈清婉認真地聽著,不時微微點頭,沒有打斷他。等趙龍俠一股腦說完,情緒稍微平複一些後,她才繼續問道:“那麼,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墨長老,並且成為他弟子的?這個過程是怎樣的?”

“十三年前。”趙龍俠回憶道,語氣複雜,“我剛到龍淵沒多久,根基淺薄,在組織內部人微言輕,就是個隨時可以被犧牲掉的‘卡了米’小角色)。為了找個靠山,我隻能拚命巴結那些中層乾部,把公司剩下那點利潤,大部分都用來‘上供’了。正好那時候,墨長老所在的蠱師派係,因為組織內部的一些原因,想重新回到龍淵發展勢力,需要可靠的落腳點和外圍人手。我主動湊上去,給他們提供了不少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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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手腕上一道不太明顯的陳舊疤痕,繼續說道:“墨長老看我不像一般人那樣害怕蠱蟲,似乎有點天賦,就問我想不想當他的關門弟子。那時候對我來說,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一根救命稻草!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畢竟,有了蠱師派係做靠山,我在組織裡的地位才能穩固。”

“不過,我是半路出家學蠱術,年紀也大了,注定學不到什麼真正高深的蠱術秘法。”趙龍俠的語氣帶著一絲遺憾,但隨即又有點慶幸,“但我有‘靈蛇拳’的紮實底子,試著把一些基礎的蠱毒運用技巧和拳法結合,威力反而提升了不少。從某種意義上說,墨長老……算是我的恩人。他……他現在是不是已經……”他沒有說完,但眼神已經透露了答案。

沈清婉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是的,墨長老已經被我們擊斃。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儘量活捉,但他最後關頭身體發生了詭異的蟲化,極度危險,我們不得已隻能下死手。你呢?你也會變成他那樣嗎?”

“我不會。”趙龍俠肯定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後怕,“那種將自身煉化成‘蠱身’的秘術,邪門得很,需要從孩童時期就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殘忍方法打熬身體,過程生不如死!而且,據說隻有身負蚩尤血脈或者九黎部族直係後裔的特殊體質才能修煉成功。我這種半路出家的外人,能學到點皮毛蠱術防身,已經算是墨長老破例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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