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琴滿臉困倦,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忍不住道:“你之前還說一寶為了看畫本不睡覺,不顧自己的身體,我看你也不遑多讓,你之前寫小說都沒熬到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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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歸說,到底還是心疼的情緒占了上風。
他手順勢一攬,把薑琴攔腰抱起,往床邊走去。
“那怎麼一樣。”薑琴嘀咕了一句,她困得不行了,還惦記著自己剛畫好的草稿:“我草稿還沒放好……”
顧兆歎了口氣:“放心,我一會兒給你收好,不會讓孩子碰到的。”
他這話都還沒說完,胸前就一沉。
低頭一看,薑琴的腦袋已經歪在他胸口,眼眸緊閉,呼吸規律。
儼然已經睡熟了。
顧兆看著媳婦兒眼下淺淺的青色,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輕手輕腳把薑琴放到床上。
幾乎是一挨著枕頭,她順勢翻了個身,懷裡抱著被子,睡得更熟了。
顧兆對著床最裡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小閨女輕輕“噓”了一聲。
“媽媽很辛苦地工作掙錢,淼淼最心疼媽媽了對不對?”
他輕聲說著,手一下一下很有節奏地輕撫著小閨女的肚子哄她。
好在,顧淼本來就是半夜聽到聲音才突然醒來。
意識也沒完全清醒。
沒過多久,眼睛就又閉上了。
等確認兩個孩子都睡得安穩,顧兆這才起身,慢慢把攤了一桌子的各種紙筆攏到一起。
整理的時候,自然也看到了薑琴寫好的兩篇文章和規劃好的板報圖紙。
顧兆以前沒怎麼關注過婦聯的板報。
但以他的眼光來看,眼前這圖紙看著就吸人眼球。
圖紙的左上角畫著幾個寥寥幾筆勾出來的婦女同誌的半身像,身後是冉冉升起的太陽和紅旗。
底下是提前給文章留出來的空缺。
右下角是用鉛筆描畫出來的一大片園子,看裡麵還畫了小雞小鴨,顧兆就猜應該是畫的養殖場。
養殖場的上麵也是一大片留出來給文章的空缺。
圖紙的右上方用雞爪印圍出來一小片區域,是用來更新跟婦女同誌相關的政策方針的區域。
最下方還有一小塊區域被單獨留出來,上麵沒寫裡麵要填補什麼內容。
整體框架算是中規中矩。
但那幾個半身像畫得實在是好。
雖然隻是用鋼筆寥寥畫了幾筆,卻硬生生描畫出了人物眉宇之間的堅毅。
顧兆不懂畫畫。
但也能看出來繪畫的好壞。
反正在顧兆看來,媳婦兒畫的這幾個半身像,就是他見過畫得最好的!
如果說板報圖紙是讓顧兆眼前一亮。
那兩篇文章就讓顧兆大半夜看得熱血沸騰。
一篇寫去培訓的婦女同誌辛苦努力的過程,一篇寫後勤部,婦聯和寧省養殖場三方共同合作,努力促成軍區養殖場的辛苦付出。
語言平實,粗看,好像都沒用什麼寫作技巧。
卻偏偏能寫到人心坎上去。
恍惚間,甚至讓顧兆想起了長征九萬裡的拚搏不屈的精神。
光就這一點,顧兆就可以肯定,這文章哪怕是不寫到板報上,而是給寧省的報社投稿,也絕對會被錄用。
自己的妻子是這樣滿腹才華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知青下鄉,他或許連和她相遇的機會都沒有。
又想到,如果沒有閨女,薑琴甚至都沒能堅持到發揮自己才華的時候。
顧兆不知道,為什麼在閨女的心聲裡,自己就跟個提線木偶一般,似乎隻對阮紅霞和她的兩個孩子上心,對家裡父母弟妹妻女的遭遇似乎完全一無所知。
這完全不符合他為人處世的原則。
不管是因為什麼,但顧兆都更願意把那個“顧兆”的所作所為和最後的結局當做是一種對自己的警示。
警示他如果對家人不上心,那麼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最終會失去。
之前師長找自己說的事情在這個深夜,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上一次,他拒絕了。
下一次呢……
正想著,身後傳來薑琴呢喃含糊的聲音。
“老公,怎麼了?”
顧兆被這聲“老公”叫得瞬間回過神。
這樣的稱呼,在薑琴意識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好意思叫出來的。
也是這聲“老公”,讓顧兆跟更堅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薑琴的才華是遮掩不住的,他如果還原地踏步,最終就算是薑琴不嫌棄自己,他也隻會成為薑琴和孩子們的拖累。
他把東西穩妥收拾好,回到床上,懷裡抱著薑琴,心裡被一種失而複得的驕傲和慶幸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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