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李斯曾勸諫過朕...”胡亥忽然記起,在他登基初期,李斯確實上過幾道奏疏,勸他勤政愛民。
但那些奏疏都被趙高扣下了,等李斯當麵進諫時,自己已經沉迷酒色,聽不進任何忠言了。
“趙高該死!”胡亥僅存的意識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但更該死的是我!是我給了他機會!是我親手斷送了大秦!”
或許是因為太過激動的緣故,他終於覺得自己的“靈魂”要消散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
胡亥早已沒了恐懼,他能平靜的接受自己的消亡。
隻是,去了地下之後,又該怎麼麵對自己那些兄弟,兄長扶蘇,以及……父皇?
他心中泛起一股冷笑。
無論結局如何,也算是自己罪有應得了。
當最後這個念頭浮現,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
再次睜開眼時,刺目的白光讓胡亥下意識抬手遮擋。
“醒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胡亥猛地睜大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四周是雪白的牆壁,頭頂懸掛著一盞發光的琉璃燈電燈)。
“這……這是何處?!”
他驚恐地坐起身,卻牽動了胸口的傷,疼得齜牙咧嘴。
“彆亂動,傷口剛包紮好。”
胡亥這才注意到,床邊坐著一個青年,正低頭擺弄一個會發光的“匣子”手機)。
“你是何人?!”
胡亥厲聲喝道,習慣性地想喚侍衛,卻猛然想起——自己已經死了。
青年抬起頭,似笑非笑:“我叫薑餅,這裡是我家。”
“薑……餅?”
胡亥茫然四顧,這才發現房間裡的陳設無比怪異,雖然不及自己的皇宮那般大,但每一樣東西都是前所未見,哪怕他貴為皇帝,也有種井底之蛙的感覺。
他正想開口問些什麼,薑餅已經率先開口了。
“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過來我這裡的人,就數你傷的最重,劍傷都貫穿心臟了,要不是我這裡醫療技術好一些,根本救不活。”
說著薑餅搖了搖頭:“就這你都足足當了十多天的植物人,不過現在看來嘛,恢複的倒是還可以。”
薑餅這話是笑他還能猛的坐起來,但胡亥卻一點也不在意,隻是怔怔的坐在床上。
許久,才冒出一句話話來:“朕沒死?”
“喲,還是個皇帝。”
薑餅笑了笑,有些驚喜,他倒是還真沒看出來胡亥身上穿著龍袍。
除了明清時期,往上的王朝很少會直接將龍繡在冕服上麵,因此他還真不知道胡亥的身份。
胡亥不理會他的調侃,隻是大聲道:“那我現在是在哪裡,你怎麼將朕救出來的?趙高呢?子嬰呢?我大秦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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