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遠擺手讓身邊的人滾蛋,收拾一下官服快步向著嫂子走去。
隻看一眼嫂子,立馬一拉官袍,毫不顧及腳下的泥土,雙腿一彎就跪了下去。
這是領著調皮的兒子一路為自己求學的長嫂。
那種付出,各種艱辛更是無人聆聽。
看著已經蓄須多年,更是出任五品官員的小叔子,大伯娘沒有心軟,上前一步抬起右手就打。
啪的一聲,讓躲在廚房小門邊的張穗母子兩都心顫。
王寧遠卻依然腰板挺直的跪在長嫂麵前。
‘我千思萬慮也沒想到你會如此心急!
京中勳貴是你能撼動的,陛下門下鷹犬就這麼好當。
你把我的囑咐全都丟進泗水河了?’
說著大伯娘又抬手給了王寧遠一巴掌。
‘你將王家置於何地,將張穗娘倆還有穗兒肚子裡的孩子置於何地?
聽到京中變故,我就知道必是出於你手!’
提起王家,王寧遠羞愧的低下頭,對於長嫂的問詢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知不知道突然挑起四位藩王的爭鬥意味著啥?
京中四王八公都會站在王家的對立麵!’
德哥兒聽到大伯娘的話,小聲的問身邊的母親。
‘你們不都說大伯娘就是治家嚴,手裡隻握著中藥商隊和鋪子嘛?’
張穗也忍不住抬手對著兒子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彆說這種打人的快感還真是無法描述。
‘從遼東到滇南大嫂手裡行商到哪,當地情形體現的清楚。
真以為你老娘什麼都懂,這些還不是跟你大伯娘學的。
小心聽著!’
王寧遠跪在地上小心的組織詞語,絲毫不比對待雍慶帝差。
‘漠北蒙古已經整合完畢,今日從羅斯國回返的土爾扈特民族可以佐證。
漠北蒙古加上羅斯人對中原大地已經虎視眈眈。
大嫂,他們南下,我們王家難道還要苟延殘喘,有機會我必不放過!’
大伯娘哼了一聲,‘衍聖公孔家立世過兩千載,他們不還是鄉間享受榮華富貴?
難道他們還不如你?’
王寧遠跪地膝行兩步,拉住大嫂的手。
‘自五胡亂中原起,孔家傳承隻剩下虛名,萬萬不可以他家為樣!
亂世逐鹿總有人要站出來,弟雖不才願舍身一搏!’
大伯娘認真的看著這個自己帶大的小叔子。
‘確實是你心中所想?’
王寧遠點點頭,肯定的回答道。
‘西域、漠北、遼東平定,弟必攜家眷回鄉侍奉長嫂。’
大伯娘長出一口氣,雙眼緊盯著王寧遠的麵龐。
‘記住你今天的話,嫂子必在家鄉擺酒等你凱旋歸來。
皇家不可信,布局之後當思退!
嫂子沒有本事,回鄉之後倒是能夠給你留一口熱乎飯!’
王寧遠鬆開嫂子的手,一個頭磕下去。
‘小弟不孝讓嫂子擔憂了,望嫂子體諒。’
大伯娘上前拍拍王寧遠的後背。
‘嫂子心急,可打疼了我兒?’
一句我兒將王寧遠心中所有的擔憂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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