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各府男女生活腐爛,葷素不忌的不止有勳貴。
在文臣中同樣有不少,互相贈送姬妾美童,父子共馭一女的同樣不少。
隻是文官要臉麵,治家更嚴,同樣手段也更加激烈。
家裡下人不會像寧榮二府那麼大嘴巴,更不會像焦大一樣大聲嚷嚷。
嚷出來在用馬糞堵嘴豈不是亡羊補牢!
想到禮部尚書也姓焦,王寧遠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一看場合不對,立馬用袍袖遮住臉。
而那位禮部焦尚書的臉更是黑如墨。
坊間傳聞這位大人剛得幼子也不知是他的還是他長子的。
傳出去來的時間嘛,自然是焦尚書將伺候自己的長子趕回浙江老家的時候。
不要以為姬妾能有身孕是常事是好事!
文官家庭中主母的權力之大遠超後世人的想象。
哪怕是老爺寵愛的小妾姨娘,生死也就是主母一句話的事。
男人可以隨便睡,隻要主母不想讓你生出孩子,一碗藥下去這一輩子也彆想做母親。
焦尚書家裡的夫人已經是第三任填房,歲數比長子還小。
是不是自己孩子焦尚書能不知道,低調點還好,一嚷開老臉往哪擱。
要不是門生和勳貴控製的禦史,早把他彈劾成篩子了。
李秉更是故意的,伸著脖子看向姚夔,哪有一點一部尚書的操守。
‘噢,生了嘛?
焦尚書的三夫人都沒動靜,一個美妾就生了,這家還怎麼當!’
調侃完還不算,扭頭又看向夏吉。
‘老夏,老夫記得焦尚書比你還年長幾歲,他都寶刀未老,你也就彆撐著了。
上門取取經,焦尚書更是幾位國公府的座上賓,如花美眷不就抬進夏府嘍。
使使勁明年不就抱大胖小子了!’
夏吉被李秉氣的胡子都一翹一翹的。
瞪了一眼李秉,明明是同一戰線的,怎麼還調侃起我了。
看到姚夔身後的王寧遠,夏吉哼了一聲。
‘我們夫妻倆瑟瑟和鳴,容不下彆人。
本官早就尋到學生可繼承我的衣帛。’
王寧遠聽到這話,心裡直接一句臥槽。
我的親叔哎,沒事您招惹這位改革先鋒乾嘛,搬起石頭砸侄兒的腳。
再把德哥兒說出來,我這不成活靶子了嘛!
禦史言官加上給事中還不得整日盯著我。
吏部加戶部,還有您留下的刑部,我這資本是不是也太厚了。
彆說人走茶涼,先父堂樹公留下的案卷到現在還是判罰的例本呢。
夏吉若是將三法司進行獨立改革,王家將成為眾矢之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夏吉看看伸著耳朵聽的同僚哼一聲。
‘持正家的德哥兒聰明機巧,本官看中了,如何李大人!’
李秉微微一笑,‘老夏好眼力!’
說完還扭頭看了一眼王寧遠。
看到老大人們都看向自己,王寧遠努力的減少存在感。
真是不知道世叔又唱的哪一出。
到底是內閣首輔發話,將已經歪掉的樓拉回正軌。
‘那就再議一議這個葉盛!’
葉盛現任刑部右侍郎,李秉自然是力挺自己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