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搭理站起來的賈芸,拍了賈琮的腦袋一下。
‘管管你那張嘴,一會就吃晚飯了,吃了晚飯送你回榮國府。’
賈琮眼睛一亮,反問一句真的。
‘哄你作甚!’
賈琮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
‘我去東院化化食去。
回來的路上還聽烏雅說咱們府上來了一位魯菜大家。’
路過賈芸還不忘停下腳步,仰起小臉囑咐兩句。
‘好好回話,彆把賈家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用到這裡。’
賈芸一拱手,‘謝琮三叔訓誡,賈芸知曉輕重。’
賈琮嗯了一聲,邁開步子就出了待客廳。
看到緊閉的房門,賈芸心裡更是鑼鼓齊響。
這是那個在榮國府一點不顯的琮三爺。
不是被奶娘和奶兄欺負的連飯都吃不飽嘛!
這是見了老爺連行禮都出差錯的賈琮!
好不容易回神看到主位上坐著的王寧遠,賈芸一下跪在地上。
‘榮國公五世孫賈芸見過王大人,給您磕頭了。’
王寧遠上下打量一下賈芸,果然比年節前看到他時更沉穩。
家境更是沒法和榮國府本支相提並論,可相對於普通人家可是強太多。
身上穿的更樸素,腳上的靴子都換了,看來是真明白如何和海甸那裡的三教九流打交道。
難民流民那是褒義詞,其實不少就是刁民,不忿者多不勝數。
對付他們手段和心性一點不可缺。
小吏油滑,但他們一點不能少,對於某些百姓還真的靠他們。
‘起來回話!’
賈芸喉頭一動,到底沒說出一個謝字,坐那是萬萬不敢。
‘入了順天府當文書?’
賈芸點點頭,‘多虧了府上田先生耐心,現在負責核對海甸清河碼頭的物資核對和勞工點卯。’
‘既然入職,也更了解底層民生,為何還和倪二此等潑皮牽扯?
他為何被捕入刑部大牢你會不知!’
再次開口賈芸說話失落了很多。
‘芸當然知曉倪二是何人物,對於他乾的醃臢事也多有耳聞。
兩家雖為近鄰平日裡卻並無交集。
甚至他家常常夜裡吵鬨喝酒,讓左右鄰居多生埋怨。
芸自賈府學堂結業,整日如沒頭蒼蠅一般遊蕩,更是生計無門。
家裡隻能看賈府族產過活,母親常教導芸路要自己走。
去歲聽說海甸建磚瓦廠,各個勳貴府為了擁護皇後娘娘也得出人幫手。
可榮國府門寬卻難入,想見當家的璉二叔和二嬸更是難上加難。
芸就想謀些銀子賄賂榮國府門房和璉二叔身邊的長隨。
舅舅,舅母家貧沒有銀子拆借,芸心灰意冷正好遇到倪二。’
聽到這王寧遠一抬手,不錯還知道維護自己親人的名聲。
到底不是人,還是另有隱情,還真不好說。
‘王順,王順來一下。’
門外傳來莒超的回應聲,王寧遠這才指指椅子。
‘坐下說吧!’
‘謝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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