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俊美的那個是營繕郎秦家的公子,秦鐘。
寧國府賈蓉的夫人是秦鐘的姐姐。’
‘坊間傳聞義忠親王流落在外的女兒?’
馮紫英都懶得回答,端起茶杯小口的喝著。
‘嫡庶不分,主仆不敬,真是有辱斯文。
良才美玉在前,居然就這樣糟蹋了,暴殄天物!’
扭頭看到德哥兒給巴特夾菜,更是冷哼一聲。
護衛手腳就是麻利,這就捧著酒壇子回來,給兩位公子倒酒。
‘若蘭兄不要小看王家,工部尚書被屠滅當夜,也有賊人入了王家。
一個賊人都沒有逃脫,一網成擒,豈能小覷。’
‘江南世家豢養的死士怎麼能和軍中殺才相比。’
‘若蘭兄慎言,陛下和三法司都沒有定案,不可胡言。’
衛若蘭一口將酒吸進嘴裡,哪有一點翩翩公子的氣質。
‘陛下從北靜王手裡換得了什麼,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看到馮紫英搖頭,衛若蘭看看旁邊桌上的護衛,伸著脖子小聲對馮紫英說道。
‘找機會試試他們的深淺就是。’
馮紫英看看門外矮桌上的七個小子,咬著嘴唇點點頭。
他們將門子弟沒少乾這種套麻袋下黑手的事。
兩盆燉雞,一盆全部進了巴特的肚子,德哥兒幾個分食了另外一盆。
果然武人說話算話,已經替烏雅幾個結了賬。
幾人進了阜成門,一隻半大的海東青就跟在幾人身後。
烏雅時不時的往後扔一塊雞肉,海東青撲著翅膀接住,甩兩下脖子吞了下去。
德哥兒拍拍賈琮的肩膀,‘怎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這裡又沒有外人。
一個駙馬府的公子而已,能奈我何!
竹紙嘛,咱們西南三省又不是沒有關係。
衛家不就這一條財路嘛,先打斷他們的脊梁再說。’
賈蘭忍不住問了一句,‘西南有熟人?’
德哥兒嘻嘻一笑,‘寫兩封信不就有了!
黃侍郎的家的二公子不就跟在他父親身邊。
戶部、工部、都察院哪個不想從皇家產業上扯下一塊。
黃侍郎即將入關,再次梳理西南三省。’
到底不一樣,德哥兒有資格旁聽府上的內務。
秦鐘三個要不是在德哥兒身邊,這些朝廷動態他們聽都沒地聽。
賈政一個禮部郎中連上早朝都沒資格,帝國核心信息能知道的都是人家想讓他知道的。
可以說官員貪,說他們內鬥內耗嚴重,可有些規矩他們還是要守。
這是身份和地位決定的,壞了規矩,權力再大也會受排斥,甚至被清理出朝堂。
將三位同窗送回府,德哥,這才帶著阿桃三個溜達著往家走。
‘夏爺爺要回來了,沒幾天安生日子過了,以後晚上還得去夏府聽學,命苦!’
戶部尚書的課,想聽的人腦袋都能打破,也就少爺得了便宜還賣乖。
阿桃和烏雅對視一眼,很是無語。
突然在頭頂盤旋的海東青俯衝下來。
‘少爺,有人!’
德哥兒嘻嘻一笑,‘有客人啊,好久沒鬆快鬆快筋骨了。
阿桃,彆想著向府上求援,跑不了是衛若蘭的手筆。
他還敢要我命!’
阿桃還是有些著急,‘少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有個萬一,我一家都不夠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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