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風和日麗,張明遠和費無極兩隊人馬都齊聚東京,張明遠和子午、餘下從東京城北麵的陳橋門進城。費無極和普安、武連從東京城南麵的戴樓門進城。兩隊人馬,居然齊聚在延福宮晨暉門外。六人終於見麵了,皆談笑風生,進宮而去。
他們帶著七個紅色木盒和六個金色葫蘆麵聖,宋徽宗大喜過望,立馬設宴款待。蔡京、朱勔、梁師成、李邦彥依然前來伴駕,眾人落座,舉杯痛飲。那宮女個個風姿綽約,舉著盤子端來果品。內侍端來酒菜。一個個畢恭畢敬退了出去。
蔡京笑了笑,不緊不慢道:“你們兩隊人馬,總算回來了。”朱勔道:“一個月的時間,便完成任務凱旋歸來,實在令人佩服。比我預期的要早太多,果然是高手,不錯不錯。如若讓你們去江南督辦那‘花石綱’恐怕是更上一層樓。”子午四人偷偷翻個白眼。
梁師成道:“兵貴神速,可見你們對陛下的一片真情,感天動地。”宋徽宗點了點頭,看著張明遠,喜上眉梢。張明遠淡然一笑,欲言又止。
李邦彥見狀,附和道:“不錯,果然是皇上的心腹愛將。”朱勔笑道:“如若這話讓童貫大人聽到恐怕不合時宜。”蔡京心想,不可讓張明遠等人占上風,便歎道:“不錯,陛下的福將乃童樞密。”
宋徽宗看向張明遠和費無極師徒,喜道:“朕還想著你們需要三個月才可歸來。”說話間拿起筷子,給張明遠和費無極等人夾菜。
張明遠等人受寵若驚,齊聲道:“皇上不必如此,我們自己來。”宋徽宗又命人上酒肉,上歌舞。蔡京等人便麵如土色,默然不語。
費無極道:“昆侖山真是神秘兮兮,我們此去雖說山高路遠,跋山涉水,路途艱辛,可為了皇上就無懼風雨了。”
宋徽宗點頭一笑,驚道:“有何神秘之處,但說無妨?”費無極道:“玉龍飛雪又返老還童了,這人好比神仙一般,令人震驚。”宋徽宗笑道:“他不過快不惑之年罷了,哪有老。再說了,他有養顏美容的本事,朕也曾向他調教過”隨即對費無極耳語道:“便是男女房中術。”
費無極笑了笑,道:“昆侖山洞穴溫暖如春,山上卻是大雪紛飛。”
宋徽宗道:“這玉龍飛雪也是朕的知己,他當年時常進獻西域美女進宮。朕當年可是年輕氣盛,沒少與他切磋辟穀術和房中術。他很有經驗,朕受益匪淺。”說話間哈哈大笑。
李邦彥道:“微臣也見過玉龍飛雪,此人的確風流倜儻,是個神仙人物。”
宋徽宗道:“可惜他偏偏喜歡逍遙自在,不願留在東京為官。如若他願意,朕當奉為座上賓。也好陪朕身邊,豈不更上一層樓?”蔡京和朱勔聽了臉色煞白,雙手微微顫抖,那夾菜的筷子差點掉在了地上。
蔡京心想,張明遠和費無極等人,還有段和譽,都蒙受皇上恩澤,如今又冒出個玉龍飛雪。至於劉混康和林靈素更是不可小覷。太平先生李長安總算去世了,如若不然,被皇上器重,也是麻煩。想到此處,不覺心驚膽顫,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
張明遠道:“沒想到玉龍飛雪也精通辟穀術?”費無極道:“可不是,辟穀術以終南山為最,昆侖山辟穀術也非同凡響。”
普安吃著菜,樂道:“自古采陰補陽,采陽補陰,陰陽相合,方可傳宗接代。”
武連道:“天下第一大誘惑,無出其右。”說話間又回想起昆侖山的那一夜,不覺神遊物外。
子午道:“我們在西州回鶻也遇到一樁豔史。”餘下見武連瞪大雙眼在目不轉睛看向自己,便歎道:“你彆看我,我無福消受。”
宋徽宗笑道:“是朕派人捎信去,和明遠開個玩笑。你們師徒不會怪我吧。”張明遠搖搖頭,緩緩道:“我倒無所謂,兩個臭小子還以為真的,都嚇了一跳。”
費無極回想那一夜,頓時意猶未儘,尷尬一笑,道:“兩個臭小子,那可要失望了。”張明遠皺著眉頭,歎了口氣,道:“他們以後自會有妙齡少女相伴,你不必勾搭他們。要讓他們,做的正行的端,不可教他們一些歪門邪道。”
宋徽宗聽了這話,愣了愣,勸道:“人生在世,還要及時行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男歡女愛,天經地義。這如何是什麼歪門邪道?如若沒有男女,如何傳宗接代?此番朕要你們師徒都做一回男人,如何?”說話間壞笑一番。
李邦彥聽了這話最是得心應手,便笑道:“這房中術,微臣略知一二。”蔡京和朱勔哈哈大笑開來。
張明遠納悶道:“皇上何出此言,我們這些年莫非都不是男人不成?”宋徽宗指著張明遠,對費無極,笑道:“無極,你開導開導明遠好了。”
費無極一本正經道:“如若男人不采陰補陽,不翻雲覆雨,不會房中術,便不能稱之為真男人。”
不等張明遠說話,子午搶先道:“我看未必,男子漢大丈夫,無欲無求也未為不可。那寺廟裡的和尚,也禁欲,沒見他們活得很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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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道:“如若人人都禁欲,如何傳宗接代?”張明遠聽了這話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