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鬆斬釘截鐵道:“道空,不得無禮。左三,右四,於中間大帳回合,出發!”一聲令下,儘皆分散開來,道空憤憤不平,一時間無可奈何。
張明遠、費無極帶領子午四人,抵達小河邊,突然遭遇了大批遼兵的圍追堵截,故而與契丹人廝殺在一起,幾個回合,張明遠等人且戰且走,奪了契丹快馬退出恒山地界。
半路上,山大溝深的恒山兩側居然埋伏了許多契丹弓弩手,火光四起,火把照亮了高山大川。張明遠、費無極、子午、餘下、普安、武連,被契丹士卒前後追殺著,他們一人一匹快馬,契丹人緊追不舍,步步為營,又是弓弩手,又是鐵騎兵。為了追六人可謂煞費苦心。
隻見,契丹大兵兩千弓弩手齊上陣,號令一下,萬箭齊發,費無極使出渾天道法,箭統統斷在了半空之中,契丹將令大驚失色,但也無可奈何,鐵騎兵又上陣了。
張明遠用了終南地宮神功:龍騰虎躍。雙手一合,十指對緊。往懷中一推而後雙掌齊發,兩道火龍俯衝而去,契丹鐵騎兵,儘皆為火龍所燒,慘不忍睹。張明遠悲苦道:“在下不忍如此,但也無可奈何。塗炭生靈乃是自損陽壽,如何不知?”
費無極歎道:“事到如今,彆無他法。師兄不必如此,乃是命中注定的一劫。”子午四人也戰戰兢兢,與契丹人大打出手。
如若不是四人眼疾手快,火箭恐怕要把他們射成刺蝟了。而後,契丹大軍又欲衝鋒陷陣,但張明遠、費無極兩人的終南神功使他們不堪其苦,自當敗去,一個個逃之夭夭。
次日,張明遠、費無極等人在太原府郊外等待惠鬆、明哲、道空,沒曾料想,恒山派弟子死裡逃生,說惠鬆被小毒物黃子鋒殺害,明哲、道空被契丹老頭和蕭勇抓走了。張明遠等人大驚失色,恒山派弟子說罷也是口吐血水,不省人事,原來也中了小毒物的毒鏢。
張明遠大呼道:“快醒醒,你其它師兄弟,又當如何?”
費無極拿過子午手裡的葫蘆,隨即給這人灌水,驚道:“要不要喝些水,會好許多。”片刻隻見一股黑色液體從這弟子嘴角流出,一股酸味襲來。
子午吱吱唔唔,歎道:“這是何故?”原來是醋,老陳醋。
張明遠目瞪口呆,驚道:“怎麼回事?如何是醋?”費無極臉色煞白道:“莫非小毒物的魔功,讓這恒山派弟子的胃都壞了,吐出酸水了,實乃駭人聽聞,世所罕見。”
普安道:“我們從太原府買的老陳醋。”費無極驚道:“買這個做什麼?”瞅著普安。
武連道:“泡腳,解乏。”張明遠道:“難道可以當水喝,可以解渴?”
餘下馬上大驚失色,驚喜萬分,驚道:“快看,他醒了。”恒山派弟子緩緩揉了揉眼睛,苦笑道:“如何給我灌醋,酸死我了。”
費無極道:“你好了?”恒山派弟子喃喃道:“不知為何,好了許多。”
張明遠搖搖頭,一臉好笑,樂道:“好生奇怪,這不可能。老陳醋如何會讓你醒過來,豈不匪夷所思。”
費無極冥思苦想,緩緩道:“可,眼見為實,如之奈何?”張明遠追問道:“惠鬆如何被小毒物殺害?可說個明白。”
恒山派弟子咂咂嘴道:“口渴難忍,酸死我了,可不可以給口水喝?”
張明遠道:“快去找水!”馬上讓子午四人去找水,他們慌慌忙忙跑出去。
來到雜草叢生之處,四人走了片刻,但見荒無人煙,陰森森之感倍覺稀奇古怪,聽到有鳥叫也膽戰心驚,實在草木皆兵,不在話下。這般模樣自然束手無策,匆匆忙忙趕回。張明遠、費無極看他們兩手空空,居然無功而返。
費無極頓時火急火燎,自己親自跑出去,在一處曠野間,正在為難之際,歪打正著,走了一些路,居然碰到當年的舊相識,就是那一對給玄空道長和他們喝過羊奶的老夫婦。老夫婦得知實情,馬上給費無極裝了三葫蘆新鮮羊奶,分文不收。費無極謝過老夫婦,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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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遠把羊奶遞給恒山派弟子,叮囑道:“快喝,快喝。”恒山派弟子喜笑顏開,拱手道:“多謝明遠師父。”
武連目不轉睛盯著那恒山派弟子,舔了舔嘴唇,問道:“好喝嗎?啥味道?”餘下也湊到跟前,笑道:“羊奶,沒喝過吧?”
費無極遞給子午、普安一葫蘆,又遞給武連、餘下一葫蘆:“你們也嘗一嘗好了,臭小子,饞嘴貓。你們如何是孩子氣了,不可思議。”
張明遠看著恒山派弟子,熱淚盈眶之際問道:“惠鬆如何被小毒物殺害了?快說,快說。”
恒山派弟子泣不成聲,邊說邊哭道:“惠鬆大師哥原本傷勢過重,不能行動自如,還昏迷不醒。我等死戰,被遼軍圍追堵截。後來看到惠鬆醒過來後拖著瘸腿,跨馬和遼軍對戰,冷不防被小毒物黃子鋒亂箭穿心,慘不忍睹。我等意欲去搭救,可遼軍越來越多,包圍的裡三層外三層。又有遼國許多高手來攻,惠鬆大師哥早已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我們見大勢已去,隻能死裡逃生,不敢戀戰。如若遲疑不決,恐怕就在劫難逃了。那遼國契丹人好似發了瘋一般,不顧死活向前衝。這些年來,宋遼未曾交鋒,可此番卻不同。自從童貫伐遼以來,那契丹人見了中原人,便恨得咬牙切齒,意欲斬儘殺絕。”此言一出,拍了拍胸膛,平了平心緒,頓時淚流滿麵。
眾人也神情恍惚,武連、餘下不再喝羊奶,子午、普安根本沒動葫蘆。張明遠與費無極麵麵相覷,也是潸然淚下。片刻恒山派弟子辭彆眾人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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