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順自然看在眼裡,心裡暗笑道:“你們不必隱瞞,寡人早已心知肚明。童貫花費百萬貫贖回幾座空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那完顏阿骨打可是隻老狐狸,早把幽州城洗劫一空,連男女老幼都帶走,老鼠恐怕都沒有。”想到此處,冷笑一聲,“童貫果然厲害,居然攻占幽州城易如反掌,看來前兩次是喝醉了,此番是酒醒了。”眾人愕然。
張明遠將宋徽宗的意思轉達給乾順,乾順笑道:“你們的來意,我已知曉。至於援助天祚帝一事,再做計較。你們如若借道我西夏去見那天祚帝,未為不可。李良輔將軍和那蕭和達明日正好要到河曲,你們可一同前往。”
正在此時,有人走了進來,眾人看去,是西夏皇後耶律南仙,隻見她麵容憔悴,淚眼迷蒙,後麵跟著西夏太子李仁愛和蕭和達。
乾順見狀,很不耐煩,白了一眼,歎道:“不必說了,寡人明日派李良輔前往夾山,你一個婦道人家彆一天到晚哭哭啼啼。”
耶律南仙哽咽道:“夏王,我大遼如今山河淪喪,曾不叫人傷心難過。”
那西夏太子李仁孝近前勸道:“父王,莫如孩兒與李良輔將軍一同前往,討伐完顏婁室。”
乾順歎道:“王兒,你才十七歲,小孩子家的,不許去冒險。有蕭和達將軍代替你,必無差錯。”
蕭和達拱手道:“承蒙夏王器重,皇後和太子殿下請放心,我定會不負重托,凱旋歸來。”
耶律南仙哭道:“蕭和達,見了聖主,要他多加保重。如若形勢危急,請到興慶府來,我與夏王當以禮相待。”蕭和達拜道:“皇後放心,我知道了。”背過身去,眼裡含淚。
李仁愛又急道:“可是我很想帶兵打仗,李良輔將軍他為何不帶我去。”說話間氣喘籲籲,咳嗽一聲,不覺一口血水噴了出來。乾順大驚失色,眾人救起,扶到宮中歇息去了。
耶律南仙臉色煞白,乾順也驚慌失措,蕭和達更是擔驚受怕。張明遠和子午、餘下更是詫異萬分,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卻氣血攻心。
見李仁孝病勢沉重,張明遠、子午、餘下、種溪和嵬名白雲也前往探望,回想往事,儘皆淚流滿麵,勸他好好養病,那李仁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淚流滿麵。
耶律南仙坐在旁邊,拿著帕子不停拭淚。蕭和達守護門外,臉色煞白。乾順示意張明遠等人不必擔心,眾人辭彆耶律南仙,退了出去。
這日,張明遠等人一同前往嵬名安惠府邸,嵬名白雲見嵬名安惠老淚縱橫,就安慰道:“父王,張明遠和弟子來看望你了,還記得他麼?”
嵬名安惠淚眼迷蒙,歎道:“記得,那年張叔夜帶著兩個年輕人,一個叫做張明遠,一個叫做費無極。老夫如今老了,可還記得他們。”張明遠帶著子午、餘下近前見禮。
種溪道:“溪兒前來看望嶽丈大人,您老可還好?”
嵬名安惠搖搖頭,苦笑道:“你這臭小子還是騙走我的寶貝女兒,我把她交給你,如若辜負她,我不饒你。”目光如炬之際,伸手死死抓住種溪的手腕,重重的使勁搖了搖。
種溪道:“我與雲兒好比賀蘭山與黃河,絕不分離。”嵬名白雲笑道:“胡說八道,賀蘭山與黃河,還遠著呢。”
子午道:“賀蘭山,很高大威猛麼?”餘下道:“何不去瞧瞧看。”種溪提議道:“何不去走一遭,算是不虛此行。”張明遠點了點頭,眾人便辭彆嵬名安惠,跨馬一同趕往賀蘭山。
坐在賀蘭山的山巔,極目遠眺,興慶府遠遠的,儘收眼底。張明遠和種溪、子午、餘下、嵬名白雲一同叫喊,但見朵朵白雲飄來飄去。
子午見賀蘭山如此蒼茫,歎道:“果然氣度不凡。”餘下道:“果然名不虛傳。”
種溪道:“我記得雲兒在賀蘭山下說過的話。”嵬名白雲看著種溪,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快說,我忘記了。”
種溪轉過臉輕輕吻了嵬名白雲的額頭一下,笑道:“我愛一個人就像賀蘭山上的雪,不會融化。如若我恨一個人,也像賀蘭山上的雪,不會融化。”
子午和餘下聽了這話,麵麵相覷,尷尬一笑。張明遠想起種雪,隻覺心中有些暖意,隻是礙於眼下眾人,不好表露罷了。
過了兩個時辰,意猶未儘之際,張明遠引眾下了賀蘭山,趕往興慶府城中。乾順設宴款待一番,便派李良輔和平吉隨著張明遠等人去夾山找天祚帝。離開興慶府之際,張明遠、子午、餘下和種溪、嵬名白雲道彆。種溪帶著嵬名白雲回京兆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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