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州橋,但見人頭攢動,你來我往。眾人一起且走且笑,看著許多好吃的,留著口水。明浩更是瞠目結舌,笑口常開,樂此不彼。
武連指著炸魚,對小販道:“這魚兒看上去不錯,味道如何?”
小販微微一笑,介紹道:“味道好極了,不信,客官請品嘗一番,未為不可,不好吃,不收錢。”明浩正要伸手去抓,明紅和月兒趕忙製止住了。隻見那魚,酥脆金黃,撲鼻的魚香。
明浩舔了舔嘴唇,委屈巴巴,快要哭了。子午立馬付錢買了一些,明浩吃在嘴裡,笑眯眯的不得了,朝明紅與月兒吐了吐舌頭。眾人都笑。
餘下定睛一看,驚道:“沒想到,黃豆芽夜市也有,就是不知如何吃法?”隻見,有人把黃豆芽扮作涼菜,坐在一邊吃酒,有人用小碗盛著,吃的開懷大笑。
普安看著米花當場爆出,笑道:“小時候我見過,沒想到如今還有。”幾個小女孩兒拍手歡笑。明浩吃著炸魚,又眼巴巴的瞅著米花。
明紅拉著明浩問:“明浩,要不要吃這索餅!”明浩搖搖頭,笑道:“我不要吃索餅,我要吃角子!”
趙香雲道:“還挑食,大晚上的,還是彆讓小孩子吃什麼索餅了。索餅這連湯帶水的,要尿床了。角子吃了晚上睡不著了。”
明紅道:“趙姑娘好詞。”明浩環顧四周,吐了吐舌頭,叫道:“我要吃好吃的!壞姐姐又欺負我,武連哥哥快幫我打這個壞姐姐,快。”拉著武連的手,拍了拍趙香雲的屁股。眾人大驚失色。趙香雲頓時愣了愣,武連心裡偷著樂。
一個男子與女子招呼開來:“客官,瞧一瞧了,家鄉特產,物美價廉。”但見他們麵前擺著桌子,上麵擺放許多乾果:核桃、梨圈、膠棗、栗子、黨梅、獅子糖、桃圈、棗圈。路人停下腳步,都在精挑細選,原來裡麵也有不少壞掉的東西。
隻見,明浩眨了眨眼睛,用小手一指,“姐姐,你看,荔枝!桔子!”明紅轉過臉,隻見他們身後是:龍眼、荔枝、甘蔗、橄欖、溫桔。月兒馬上買了幾個桃圈、棗圈、梨圈,逗明浩開心。
一個貌美如花的中年婦人叫起來:“客官,瞧一瞧,看一看了,上好的嶺南荔枝!小夫妻吃了甜甜蜜蜜;小孩子吃了聰明伶俐,老婆婆吃了臉上笑眯眯。”
趙香雲指著前麵,介紹道:“烤的東西,味道不錯。”但見不少烤雞、烤鴨、烤魚、烤腰子、烤羊角、烤蝦。隨即買些,分給大家,眾人邊走邊吃。
子午看向一處,喜道:“炒蛤蠣,總算看到了。”許多人圍著吃的滿嘴油香。
一個絡腮胡漢子,招呼客官看過來,“這裡瞧,這裡看了,啊,又大又香的豬蹄!”果然,豬蹄看上去的確不錯,色澤紅暈,不時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一個老太太帶著一個小姑娘意欲過去,人滿為患,小姑娘哭哭啼啼,老太太安慰道:“彆哭,再哭就是小花貓了。奶奶給你買一個,好也不好?”一個漢子路過,馬上側身讓老人家過去。
武連看向左邊,笑道:“這個不錯!”隻見煎鵪子,撲鼻的香味,襲麵而來。
一個花白胡須的老頭捋了捋胡須,叫道:“胡餅,香脆可口,不好吃分文不收了。”
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緊緊地拉著一個女子,並回過頭衝她微微一笑,深情道:“娘子,還是烤的好吃,對吧。”喜笑顏開的擠了過去。
普安看向右邊,驚道:“酒蟹!”說著仔細一瞧,蟹子還有活的在罐子裡爬來爬去。一群小孩子圍著,都目不轉睛盯著看。明浩意欲近前,被月兒死死抱住。
一個頭戴東坡巾的員外,扭著脖子,瞅一眼頭頂,笑道:“乖啊,為父給你買好吃的。”原來他脖子上騎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拍了拍小手,眨了眨眼睛,後麵跟著兩個丫鬟,緊緊地盯著小男孩,生怕他掉下來。
餘下看向前麵對武連道:“看,羊肉,好像味道好極了。”但見男男女女,說說笑笑,圍著一個桌子喝羊肉湯。
子午看向後麵,笑道:“咕咚咕咚,挺好玩。”有人圍著,鍋裡咕嘟咕嘟冒泡,有人把許多肉與菜放進去,又是咕咚咕咚。
七八個小孩子齊聲道:“讓一讓了,讓一讓了。”吵吵鬨鬨擠了過去。
餘下笑出聲來:“什麼咕咚咕咚,這叫做涮肉!”
武連道:“不錯,我們要不要坐下來也涮一涮,吃些酒。”隨即招呼子午、餘下、普安、趙香雲、明紅、月兒、明浩,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要了一鍋,涮起吃食來了。周圍還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普安環顧四周,笑道:“沒想到,這州橋夜市真熱鬨。”不時許多男女老少,皆是喜笑顏開,坐了下來,樂此不彼。
月兒道:“我從小到大都在東京,對此見怪不怪。”
子午介紹道:“一直就聽說州橋夜市最熱鬨,此番來了,果然名不虛傳。京兆府愧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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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回想京兆府,不由歎道:“小時候覺得京兆府很不錯了,沒想到,長大成人來到東京,才感覺,京兆府不過如此。”
明紅道:“小時候的東京好像又回來了,真是不可思議。還記得姥姥帶我來,她來州橋夜市炸團子。”
明浩納悶道:“我如何不知道?”明紅破涕一笑:“那時候哪有你。”明浩問道:“我去哪了?”
子午道:“你在你娘懷裡。”武連道:“你睜不開眼。”明浩道:“好吧!我知道了,我在睡覺。”眾人都笑。
普安招呼大家一起下菜:“快,喜歡什麼,自己放裡麵好了。”說著,夾菜到鍋裡,裡麵咕咚咕咚起來,眾人一人一筷子,鍋裡就差不多有許多美味佳肴了。
明浩還要往裡扔,明紅馬上拉著,月兒馬上示意他不可亂動。明浩悶悶不樂,不理眾人了,眾人笑個不住。
明浩心裡想,多放些很好玩,可哥哥姐姐真壞,就是不讓。咕咚咕咚不斷,明浩馬上要用筷子去夾,明紅又拉著,明浩不開心,背過身一邊坐著生悶氣,卻不哭。
武連馬上來到明浩身邊,勸道:“明浩要聽話,好了就可以吃。”
明浩悶悶不樂,張著小嘴,嘟嘟噥噥開來:“姐姐真壞,明浩夾菜不讓,吃也不讓。明浩生氣了!”
趙香雲隨即拿起一把好吃的,送到明浩嘴邊,笑道:“明浩,看,這個要不要。”。明浩轉過臉,原來是米花,他依然無動於衷。
武連笑道:“明浩,聽話,一會帶你看皮影去。”明浩這才笑了笑:“真的,太好了,謝謝哥哥。”
趙香雲道:“小家夥,有意思。”明紅道:“明浩一個人,如若有了小朋友加好了。”
子午歎道:“青城山就有一個,叫做怡樂。”明紅道:“那很好,如若有緣,讓怡樂與明浩在一起玩,就好了。”
子午點了點頭,笑道:“想必他們會成為好朋友。”
武連想起怡樂,頓時悶悶不樂,歎道:“可憐兮兮的怡樂,如若來了東京,也有好吃的。”
餘下見狀,笑道:“怡樂也是個吃貨。”武連看向明浩,想逗一逗他:“明浩,你是不是吃貨?”明浩一言不發,嘴裡吃著炸魚。
子午也想逗一逗他,就附和道:“明浩,是也不是?”普安道:“不作答一定是了。”明浩搖搖頭又點點頭,點點頭又搖搖頭,眾人暈頭轉向,破涕一笑。
正在此時,咕咚咕咚,熱氣騰騰,眾人撈出吃食,趕忙給明浩夾菜。明浩吃的不亦樂乎,眾人才吃起來,味道果然不錯。
眾人吃了菜,又喝了幾杯酒,意猶未儘,離開州橋夜市,走在汴河岸邊,但見槳聲燈影,琵琶聲聲。小曲咿咿呀呀,不絕於耳。歡歌笑語,熱鬨非凡。
餘下指了指前麵的提線木偶攤子,拉著明浩站起身來:“明浩,走,哥哥帶你去玩。”隨即離去。明浩樂此不彼:“提線木偶,我最喜歡了。”二人又跑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