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金兵看到宋徽宗心愛的孔雀杯,意欲偷偷揣入懷裡,宋徽宗看到馬上去奪,被金兵一把推倒在地,如若不是秦檜眼疾手快,險些碰到欄杆。
張邦昌道:“太上皇,事到如今,不必如此。”頓時淚如泉湧。
秦檜道:“太上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也戰戰兢兢。
白時中道:“女真人要什麼,就讓他們拿好了。”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王時雍道:“也是無可奈何,想必黎民百姓可以體諒。”頓時淚光點點。
宋欽宗便道:“父皇,父皇。且莫如此!走吧,走吧!”此言一出,張邦昌、秦檜,趕忙上前扶起宋徽宗跌跌撞撞,誠惶誠恐的向宮外而去。
範瓊披堅執銳,昂首挺胸而入,徐秉哲和王時雍突然臉色大變,給範瓊使個眼色。三人立馬大喝一聲,嚇得宋徽宗毛骨悚然。
範瓊拿著夏國劍在宋徽宗和宋欽宗麵前比劃道:“趙佶、趙桓,事到如今,你們罪孽深重,如今大宋江山社稷毀於一旦,皆你父子二人之過,有何麵目,苟且偷生。快去金營,女真人說了,得到你們,就放黎民百姓一條生路。本將軍要替天行道,快走!”說話間一把推搡宋徽宗離開大殿,如若不是秦檜扶著,怕要跌倒在地。
秦檜大喝一聲,氣道:“你這逆臣,如今國家危難,你不思克敵製勝,反而犯上作亂,是何道理?”
範瓊喝道:“秦大人此言差矣,如若這父子二人聽老種將軍的話,何至於此。他們昏庸無能,害人害己。如若我救了他們,恐怕和張覺一樣的下場。”秦檜無言以對,白時中麵如土色。
王時雍和徐秉哲齊聲道:“事到如今,大宋大勢已去,我等不可遲疑,快讓這趙佶離開東京城,免得黎民百姓受苦受難。”
範瓊聽了這話,馬上吩咐左右驅趕宋徽宗和秦檜,張邦昌、孫傅和李若水,走了過來,大罵王時雍、徐秉哲和範瓊。
張叔夜見狀便啐了一口唾沫,吐到範瓊臉上。範瓊咬牙切齒,吩咐左右將張叔夜拿下,一頓棍棒。張伯奮和張仲熊意欲反抗早已被範瓊士卒死死安在地上,昏迷不醒。張叔夜寧死不屈,早已傷痕累累。李若水罵聲不絕,範瓊一巴掌打得李若水嘴角流血。張邦昌和孫傅、秦檜戰戰兢兢,一聲不吭。
子午四人見範瓊如此對待張叔夜,便意欲大打出手,範瓊便將刀架在張叔夜脖子上,冷笑道:“你們再動,我就先殺了張叔夜!”
子午此人聽了這話,隻好退了下去,看著張叔夜,神情肅穆。
張叔夜愣了一下,淚如雨下,叫道:“子午、普安、餘下、武連,你們快走,記得快去請你們師父來,搭救我們!”
子午哭道:“大人,沒想到,如今國難當頭,出了內賊。”
餘下道:“無恥範瓊,該當何罪?”
武連哭道:“香雲,我不得不死裡逃生,你願意跟我走麼?”
趙香雲聲淚俱下,挽著宋徽宗的胳膊,哽咽道:“武連哥哥,我不能跟你走。我離不開父皇和母後,我們來生再相聚!”
普安道:“大人,多加保重!快走。”隨即拍了拍武連的後背,隨即逃了出去,子午、餘下、武連,緊隨其後,殺出一條血路。
有人要追,範瓊抬手喝道:“不必,讓他們走。四個小毛賊,還以為他們武藝高強,結果出乎意料,果然都是酒囊飯袋。如若張明遠和費無極還在,那就難說了。”此言一出,宋徽宗和宋欽宗麵麵相覷,搖搖頭,淚流滿麵。
宋徽宗尋思道:“明遠、無極,你們走了,朕可怎麼辦,你們來救朕啊,快來,快來!”想到此處,低下頭,眼淚婆娑,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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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瓊瞪了一眼宋徽宗,冷笑道:“趙佶,你不是瞧不起一介武夫麼?今日看誰來救你?靠磨嘴皮子的酒囊飯袋,還是靠老不死的蔡京,你那廣陽郡王童公公呢?事到如今,你罪孽深重,隻知寫寫畫畫,你能做什麼?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王八蛋!”隨即從宋徽宗的後背推了一把。
趙香雲伸手要打範瓊,被範瓊一把推倒在地,還踹上一腳,趙香雲站了起來,噌的一聲,又被踹倒在地,動彈不得。
宋徽宗見狀,眼淚婆娑,呼道:“不得無禮,香兒還是個女孩子,你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範瓊哈哈大笑,瞅了一眼趙香雲,瞪了一眼宋徽宗。
宋欽宗大喝一聲:“無恥狗賊,安敢如此。金人也不會如此,你卻欺辱皇親國戚。”
範瓊冷笑道:“我可受夠你們趙氏官家的窩囊氣了,趙佶派狗太監童貫壓製我,還在陳橋門外羞辱我,你趙桓又封張叔夜為輔國大將軍,讓我做個區區巡檢使,欺人太甚。老子不伺候了。”呸了一聲,便哈哈大笑開來,一語落地,眾人如五雷轟頂,儘皆麵無人色。
宋徽宗邊走邊哀歎,張邦昌、秦檜、白時中、孫傅、李若水、張叔夜不時安慰著,宋徽宗還是眼裡含淚,卻無論如何也掉不下來。
宋徽宗請求再看一眼艮嶽。範瓊隻許宋徽宗一人到艮嶽大門口看上一眼。宋徽宗隻好跟隨範瓊抵達延福宮晨暉門口,瞥了一眼路對麵艮嶽的西門,隻見艮嶽門口,那大門前,躺著一隻死去的梅花鹿,還有一隻白色的仙鶴。梅花鹿的眼睛閉著嘴角流出淤血,白色仙鶴的羽毛上也是朱色血水沾滿。不等宋徽宗落淚,便被範瓊推搡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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