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香見狀就靠近餘下,問道:“你如何沉默寡言,莫非生我氣了不成?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如此,男人要有大度量,你知道麼?”隨即伸手戳了戳餘下的胸膛。
餘下驚得呆了,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又好笑又好氣,欲言又止,愣得出神。
餘下伸出手指頭,大拇指與食指輕輕碰了碰,點了點頭,笑出聲來:“這個知道一點點,我笨嘴拙舌,看你頭頭是道,聽你說就好。沒想到你此番快人快語,上次不開心,這次如何就開心了。有什麼開心事,但說無妨,也讓我等開心開心,意下如何?”
黃香道:“上次我破口大罵,你還真厲害,居然敢和我一個小姑娘鬥嘴,你有膽量,我喜歡。”說話間樂個不住。
餘下一怔,心裡暖意掠過,不過馬上就感到自己有些傻,胡思亂想什麼,這刁鑽的家夥,我可討厭你,想到這裡,就不冷不熱道:“好男不跟女鬥,你可知道?如若你是男人,我非與你單打獨鬥,讓你心服口服,我的拳頭,很厲害,懂嗎?”說著捏著拳頭,在黃香跟前,晃了晃。
眾人都使眼色,示意餘下不可放肆,如若欺負小姑娘就丟人現眼了,可餘下滿不在乎。
子午瞪了一眼餘下,武連拽了拽餘下的胳膊,普安指了指餘下的手指頭。張明遠和費無極搖搖頭,靜觀其變。
黃香道:“你這花拳繡腿的小身板,還拳頭很厲害,恐怕你都打不過我,還彆說襄陽府的各路高手,你可知,襄陽府有竹林四怪,個個身手不凡。可惜他們到大理找武林高手切磋去了,如若在襄陽府,恐怕你們就難以招架了。他們最喜歡這竹林之間,尋找武林高手進行決鬥。他們有個規矩,如若勝了他們四人,就送竹子做的劍權當見麵禮,如若敗於他們,就要留下身上的劍。你們此番為何不帶兵器?”說話間居然哈哈大笑。
張明遠等人麵麵相覷,不錯,此番六人皆空手而來,沒什麼兵器。張明遠與費無極自認為掌法無敵,故而不帶劍,子午四人也自以為拳腳功夫與輕功了得,就沒帶兵器。
眾人不約而同想起英雄劍,可這寶物還在終南山地宮保存,劍氣還不夠,需要練出精華,故而不可隨意帶下山來。
英雄劍的奧秘也非一日可參透,張明遠、費無極冥思苦想也悟不出英雄劍的奧秘,隻可惜師父李長安與師叔大嘴仙逝的太也過早,恒山派玄空道長也駕鶴西去,沒一點線索。好似世人隻知英雄劍的名揚天下,卻不知英雄劍的奧秘何在。
餘下見黃香居然藐視自己,不由一臉不悅,又急又氣,可不可造次,對黃香發火,就樂道:“武林高手還帶什麼兵器。這兵器是戰場上的一介武夫所用,我等武林高手用不著。”
黃香冷笑道:“一派胡言,你們沒兵器也敢自稱武林高手,可笑。”
餘下歎道:“你一個女流之輩,如何懂得江湖上的事。這玩笑開大了就不好笑了。”
黃香伸手一指,喝道:“住口!我最討厭你這樣說,男人總說女人是女流之輩。你瞧不起我也就罷了,可你瞧不起女人,就是大大的罪過,你可知罪?”不服氣之際,咬咬牙,氣喘籲籲。
餘下針鋒相對,毫不示弱,意欲逗黃香玩,便道:“看看你,女孩子家家的,動不動給彆人定罪,這江湖上可不比廟堂,哪裡那麼多罪過。江湖上用武力說話,不用嘴巴說話。來!我與你大戰三百回合,定要分出道理,你意下如何?”雙手抱胸,挑了挑眉毛。
黃香愣了愣,叫道:“你真是厲害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居然和我大打出手,好可惡!”二話沒說抽劍,嗖的一聲,刺向餘下,喝道:“看劍!居然敢挑戰我,不自量力。”
餘下道:“什麼憐香惜玉,你眼下也沒個姑娘的溫柔樣,乾嘛要我憐香惜玉。來啊,來啊,看你狂妄了得,就不知身手如何?”樂個不住,壞笑之際,撿起竹枝,飛身而起,與黃香在竹林之間,切磋武藝。
二人單打獨鬥,餘下有意謙讓,可黃香卻步步緊逼。餘下隻好不再推讓,隻是嚴防死守,就怕被襲擊。
張明遠等人雖說不擔心餘下會輸給小姑娘,可就怕餘下傷了小姑娘。隻見二人來回穿梭於竹林之間,唰唰作響。
黃香的劍氣十足,餘下不敢怠慢,竹枝被黃香的劍劈開,眼看餘下的手要被劍刺到,隻見餘下掌氣發出,一棵巨竹倒下,快要倒向黃香。
張明遠一掌打出,竹子才倒向另一側,黃香有驚無險,可黃香並不領情,原來黃香的劍,可攔腰斬斷巨竹,隻是她一心刺向餘下,沒注意餘下的掌氣。這下化險為夷,黃香目瞪口呆,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二人切磋幾回合,黃香總討不到什麼便宜,就悶悶不樂的坐在一邊,隻是仰望天空,眨了眨眼睛。
餘下隻好賠罪,近前笑道:“你怎麼了?如何悶悶不樂,我可沒欺負你。”可黃香愛搭不理,沉默寡言起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正在眾人意欲離開之際,黃香突然問道:“我與爹爹住在襄陽城裡,這裡是郊野,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張明遠道:“我等要回京兆府,路過襄陽府。”
黃香好奇之餘,又追問道:“你們打哪裡來?”
費無極道:“我們聽說襄陽府的名頭,專程而來遊山玩水,要回去了。”見小姑娘喋喋不休,問個沒完沒了,就騙她。
子午見黃香將信將疑,就擲地有聲道:“怎麼,我家師父與師叔的話,你不信麼?你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不可尋釁滋事。還好遇到我們,我們是江湖遊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