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費無極帶領普安、武連辭彆張明遠、扁頭、子午、餘下,回青城山去了。臨行前,眾人依依不舍也無可奈何。畢竟張明遠、費無極目下是兩大門派。
扁頭悶悶不樂,笑道:“你們又要回青城山去?多住幾日,有何不可,為何急急忙忙要走?俺就納悶了,莫非照顧不周?”
張明遠道:“扁頭師哥,這阿長師哥一個人在青城山可不容易,難道你就不惦記他?如若無極不會去,就怕他一個人忙忙碌碌,太辛苦。我可知道無極收留不少小孩子在青城山,給他們上課的。”
費無極笑道:“他們恐怕是歡喜冤家,想當年在一起就知道鬥嘴,如今很少見麵,想必就好了許多。”
扁頭居然一言不發,隻是微微一笑。子午看向普安:“到了成都府,給怡樂買些好吃的。”
普安破涕一笑,道:“你還惦記怡樂,嗯,有良心。”
餘下看向武連:“看看吧,眼下終南山與青城山算是各有一個小孩子了。”
武連道:“不錯,京兆府的明浩,成都府的怡樂。終南山的明浩,青城山的怡樂。”
扁頭靈機一動,笑道:“不如讓兩個小家夥做朋友,想必他們就開心了。”
張明遠聽了這話,深以為然:“如今天下大亂,戰火紛飛,小孩可不能遭受戰亂之苦。”
費無極應聲道:“怡樂與明浩如若在一起,就怕這童言無忌,樂趣就多了。”
子午喜出望外:“看機會好了,小孩遠離戰亂,實乃理所應當。”
普安看向扁頭,隻見扁頭眼裡含淚。不知所謂何事,一瞬間也感同身受。
餘下歎道:“扁頭師伯,你這是咋地啦,如何淚光點點?”
武連轉過臉,頓時一怔,驚道:“好奇怪!”
扁頭咬牙切齒,好似仇深似海,頓時恨恨的道:“天下大亂,刀光劍影。最數老人小孩要遭殃,從東京到揚州,想必一路皆是烽火燎原,苦不堪言。俺痛心疾首。”
聽了這話,眾人頓時默然不語,看向遠方,但見終南山鬱鬱蔥蔥,雲霧繚繞。
離開終南山,費無極與普安、武連馬不停蹄趕往青城山,費無極先上山去了,叮囑普安、武連在成都府買些蠟燭與紙張再上山。按理說來,青城山不缺這些,原來靖康恥後,朝廷禦賜的東西早已用完,終南山有的也是種浩送的,而青城山與京兆府相距甚遠,遠水解不了近渴,費無極又不好意思向張明遠開口要,雖說在終南山看見許多,也不好意思拿,故而到了成都府,就安排普安、武連用宋高宗賞賜的銀子錢買去了。
普安、武連心知肚明,也不抱怨,素知費無極最要麵子,並不插嘴多說,曆來費無極交代的他們都用心去辦。想到怡樂還在山上等著他們歸來,普安、武連故而買些小孩子吃的東西,一同帶回山上,意欲讓怡樂開心。也算做哥哥們的一點心意。
普安走在成都府,但見人頭攢動,這炎炎夏日,成都府的悶熱實在令人不舒服,就買了把扇子拿在手裡搖起來。
武連一路還是想趙香雲,心裡自然不肯死心。爹娘說了許多,想讓武連恩斷義絕忘了趙香雲,可武連偏偏不聽話,他隻是嘴上答應忘了,可心裡依然惦記趙香雲,想著想著,淚流滿麵。
普安見狀忍俊不禁,冷笑道:“看看你,肯定又想趙香雲了,沒出息。就知道哭,這女人有什麼好的,我就不喜歡!蠢女人,真可笑!”武連卻並不答話。
突然路上一個人影過去了,聽了普安這話,馬上停了下來,轉過臉,冷嘲熱諷道:“臭男人,你敢罵女人?你有什麼本事敢罵女人,莫非你也很蠢了不成?”
普安、武連同時轉過臉,一怔,原來是一個攜劍的女子,這女子了不得,一身綠衣,頗有男兒氣概,高冷的眼神,逼的人,不敢看她,自有一股英氣逼人。
“看什麼看!你如何罵女人?說個明白,如若不然,要你好看!”這女人依然凶巴巴。想起餘下在成都府遇到的黃香,就是如此,不過那小姑娘是小性子,不似這女子,如此剛毅,傲然。
武連倒沒心思看這女子如何的英姿颯爽,而普安卻感到愕然,難知底細,從氣質來講,這女子並不好對付,普安有些招架不住,可這女子越如此,就越令人不可捉摸。
普安頓時一怔,心裡大驚失色,她為何這般咄咄逼人,看來是個多管閒事的主,我不過閒言碎語,並不關他的什麼事,卻沒事找事,如之奈何?與一介女流之輩大動乾戈總覺不好意思,可這女子與眾不同,渾身上下透著男子漢氣概,有種讓人想打敗她的欲望。想到這裡,又是興奮又是生氣,又是心煩意亂又是喜樂無比。
普安尋思,且針鋒相對,未為不可,雖說好男不跟女鬥,可我偏偏要滅滅她的威風,想到這裡,馬上鎮定自若道:“我看天看地看成都,與你何乾,隻是你的影子擋住了我的眼睛,便是你的過錯,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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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怔,從未見過如此男子,敢針鋒相對,便用手一指:“你這小子,敢無禮?”
此時此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如若在鬨市單打獨鬥,恐怕有所妨礙,可二人劍拔弩張,大有動手之意。行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武連見狀馬上勸道:“普安,不可如此。她一個女流之輩,何必與她一般見識,我們走!”
普安冷冷的道:“今日不和你一般見識,如若再碰到,絕不輕饒。”
女子突然哈哈大笑,伸手一指,叫道:“廢話少說,鬨市如若不便,就到都江堰邊比試一番如何?”
普安一聽,這便是激將法,就擺擺手,笑道:“我沒興趣和你玩,尤其女流之輩。”
此言一出,女子頓時無名火突起,這廝居然瞧不起女人,就破口大罵:“臭小子,看劍!”
普安一看躲不開了就飛身而起,二人在屋舍間,切磋開來。女子劍法獨道,普安不敢怠慢,眾人看的大驚失色,武連也看到目瞪口呆。原來還怕普安傷了女子,這下好了,如若不是普安聰明過人,躲躲閃閃,讓女子的劍法發揮不出來,恐怕就難說了。女子一看追了半天,占不到什麼便宜,普安也氣喘籲籲,二人隻好承讓,打成平手。
普安、武連、黃葉三人來到茶館說話,普安幾句詼諧幽默的話語,一瞬間逗得女子忍俊不禁,女子才顯出溫柔的一麵。
普安自報家門,笑道:“在下青城山弟子普安,敢問姑娘美名如何?”
這女子最怕男人來軟的,頓時笑道:“美名不敢當,在下是黃葉!”
普安道:“姑娘的名字真有趣,黃葉,黃葉,好似秋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