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氣道:“乾順眼裡還是沒你,他讓任得敬歸順,又納任得敬之女為王妃,明顯就是不把你這晉王放在眼裡。”
察哥冷笑道:“我們親兄弟之間的感情,你知道什麼?任得敬之事,關乎大夏國的生死存亡。任得敬帶著西安州歸順,我大夏國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取宋朝土地,你莫非睜眼瞎不成?”
王妃搖搖頭,歎道:“我觀任得敬,以後必有謀反之心。”
察哥道:“如若任得敬犯上作亂,我察哥第一個不饒他。”
王妃道:“就怕你有心無力,如同今日蕭和達之局麵。”
察哥愣了愣,欲言又止。那王妃站起身來,轉入後房歇息去了。察哥躺在軟榻上,閉上眼睛,回憶起與乾順的點點滴滴,頓時抖動眼角,滾出淚來。
突然蠟燭熄滅了,六個黑影閃將進來,察哥猛然驚醒,翻身而起,一瞬間,幾隻飛鏢,嘭嘭嘭,插在那軟榻之側的屏風上。三口契丹彎刀,當當當,砍在床上。隻聽得一聲炸起,“察哥,拿命來!”察哥大驚失色,一人獨戰六人。
察哥人高馬大,一條大長腿踢出,一人哎喲一聲,捂著肚子,跪倒在地。察哥奪過彎刀,一揮而去,那廝胳膊被刮一刀,鮮血噴出。五人合圍,察哥冷不防,那左胳膊被砍一刀,右腿又中一刀。
那察哥的王妃也被那黑衣蒙麵人捂著嘴巴推搡出來。察哥大呼:“放開她,有種衝我來。”一人喝道:“察哥,你死路一條,如若負隅頑抗,便將你的王妃殺了。”察哥愣了愣,看向自己的妃子。
那王妃早已嚇得昏厥過去。察哥拚力死戰,砍傷兩個,其餘三個一把抓起察哥王妃,奪路而逃。
不多時,察哥護衛闖了進來救援,可那察哥體力不支,栽倒在地,護衛救起,有人去追蒙麵人,察哥吩咐他們,趕快去保護夏王李仁孝。
察哥護衛趕到王宮時,子午四人早已與十個蒙麵人打鬥開來。張明遠和費無極告訴他們,保護察哥要緊,他們又返回晉王府邸去了。十個蒙麵人被誅殺五個,還有五個負隅頑抗,李仁孝痛下決心,親自扣動王宮禦敵的機關,那五個蒙麵人便掉在了地道之中,李仁孝讓西夏皇家衛隊釋放毒氣,那五人便被困在地道,一命嗚呼了。
李仁孝在張明遠等人護衛下,帶領西夏皇家衛隊趕赴晉王察哥府邸。
察哥歎道:“不知何人出此下策?”
李仁孝道:“這些人身上沒有什麼標記,實在不知。”
察哥道:“還有死者,可脫光衣服,看他們身上有何圖騰,便知。”
李仁孝馬上吩咐將蒙麵人中的死者脫光衣服,在胸口果然見到狼頭圖案,還有‘契丹男兒’四個漢字。眾人大驚失色,回想蕭和達前來祭奠夏王乾順,便眾口一詞,都認為是蕭和達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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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孝意欲命人前去捉拿蕭和達,費無極道:“其中必有隱情。”張明遠道:“不可冤枉了蕭和達。”李仁孝驚道:“何出此言?”
費無極道:“既然是暗殺,為何要留下證據,豈不是可笑?”察哥道:“可契丹人身上的紋繡,千真萬確。”
張明遠道:“蕭和達如若做了這件事,他為何進城來,豈不是白白送死?”李仁孝道:“他如若不進城,如何刺殺本王和察哥王叔?”
子午道:“我看,去找蕭和達問一問,不可汙人清白。”餘下道:“事不宜遲,快走。”
普安道:“這件事實在蹊蹺之極,我以為不可輕舉妄動。”武連道:“不錯,夏王可關閉興慶府所有城門,讓凶手自己冒出來。”
李仁孝擺了擺手,認為不妥,便麵露難色道:“如若蕭和達的人馬就在城門外,我等如此打草驚蛇,豈不是逼迫蕭和達謀反。”
察哥氣得渾身發抖,握了握拳頭,咳嗽一聲,歎道:“何人狗膽包天,敢來興慶府搞刺殺?”
正在此時,西夏禮官焦彥堅來報,蕭和達引眾趕來。眾人大吃一驚,李仁孝誠惶誠恐,察哥吩咐招來李良輔和平吉。
張明遠等人也擔驚受怕,如若真是蕭和達,怕是左右為難。就怕蕭和達的大軍圍攻興慶府。
李仁孝見蕭和達到來,便問道:“將軍,有人到王宮行刺寡人,還謀殺晉王,你可知道?”
蕭和達鎮定自若,驚道:“居然有這等事?不可思議,聽說後,我便趕來了。歹徒在哪裡,可抓住他們了,是什麼人,居然如此膽大妄為?”
此言一出,眾人驚得瞠目結舌,方才都懷疑蕭和達,但眼下卻見蕭和達如此平心靜氣,就算裝模作樣也未免太出人意料。
芭裡祖仁目光如炬,看向蕭和達,問道:“你敢向長生天發誓麼?”蕭和達擲地有聲,果然舉手發誓。
費無極道:“活捉的一個都沒有。”張明遠道:“死者倒有,脫光衣服才知道,胸口有狼頭,四個漢字,‘契丹男兒。’不知將軍可認得麼?”
蕭和達見地上躺著一個自己的士卒,但他麵不改色心不跳,擲地有聲道:“一看這就是有意栽贓陷害,你們也不想想看,其一,我來吊唁夏王乾順,也答應耶律南仙皇後,絕不會在大夏國犯上作亂。其二,我隻身一人前來,帶著三十個人,都好端端的在這裡,你們請看?”隨手一指,果然身後有人,原來這些人皆是蕭和達花錢從興慶府雇傭的契丹人,每人五十貫宋朝銅錢。那三十人,蕭和達不曾讓他們拋頭露麵,故而眾人都不曾見過他們。
張明遠等人自然不知眼下的契丹人皆是蕭和達花錢雇來的。李仁孝這下傻了眼,察哥也無言以對,李良輔與平吉皆目瞪口呆,芭裡祖仁更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但也無可奈何。
離開李仁孝處,張明遠等人被蕭和達請去喝酒,張明遠等人心中尚有疑慮,便推辭不去。
蕭和達冷笑道:“張明遠等人果然聰明過人,他們怕與我走的親近,日後受牽連,真是氣煞我也。”
一個侍從帶著傷,後怕道:“將軍,我看興慶府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回西平府去,如此暗殺不成,莫如起兵反了。”
蕭和達點了點頭,歎道:“事到如今,畢竟紙包不住火。如若我等在此,你們被抓,露出馬腳,豈不成了李仁孝和察哥的刀下之鬼。”說話間噓唏不已。
當夜蕭和達便叫來焦彥堅,留下一封書信,急匆匆離開興慶府,趕回西平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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