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莎都要氣哭了。
她原本帶著二師兄去楊翠萍那,誰知這是一隻蠢豬!
沒有好朋狗,這二師兄竟然亂跑起來!
照這樣下去,她鐵定被抓起來呀!
而且這跑著跑著,還按原路返回,情急之下,白伊莎兌換了一針鎮定劑,紮好幾次沒紮中,一個不小心紮自己大腿上。
好了,這下她冷靜了。
豬瘋了。
【宿主你到底怎麼活這麼大的,這藥劑有一定的助眠效果......】
白伊莎也不想的啊!
豬兒猛地一拱背,將她顛得差點摔下來。
白伊莎驚叫一聲,抓緊了豬耳朵,隻聽那豬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四蹄狂奔,像一道失控的肉色閃電,一直往前衝。
“停下!停下啊!”白伊莎尖叫著,身體隨著豬的狂奔劇烈晃動,裙擺翻飛,頭發淩亂地糊在臉上。
豬一路狂奔,毫無章法地衝進了金黃的麥田,麥稈被踩得東倒西歪,留下了一道狼藉的痕跡。
白伊莎死死趴在豬背上,臉色發白,雙手緊緊抓住豬的鬃毛,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更糟糕的是,那該死的藥效又發作了,整得她頭暈目眩,意識模糊,甚至想原地睡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豬竟然帶著她要衝向小河裡。
冰冷的河水在陽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波光粼粼的水麵下暗藏著未知的深度。
白伊莎的心沉到了穀底,她感到一陣無力,兩眼一閉,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陰影。
她打算擺爛了。
都怪皇上!
【宿主朕無辜。】
白伊莎:【無辜你主神大爺。】
【......】
她的手指無力地鬆開,整個人癱軟在豬背上。
鶴知洲出洞口後和程妄尋像兩支離弦的箭,直接衝去接白伊莎。
鶴知洲的衣袂在狂奔中獵獵作響,程妄尋緊隨其後,兩人眼中都閃爍著焦急的光芒。
在豬即將衝入河中的瞬間,鶴知洲直接一個飛身,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雙臂精準地環住白伊莎的腰身。
巨大的慣性使兩人摔到一旁,還滾了兩圈,塵土飛揚,直到被一叢灌木擋住去路。
鶴知洲的背部重重撞在灌木上,發出一聲悶響。
程妄尋慢了一步,身子飛過去,手指在空中劃過,隻摸到了白伊莎飛揚的衣角,沒抓住她,便摔到一邊去。
他的手掌在地麵上擦出一道血痕,但他顧不上疼痛,立刻爬了起來。
鶴知洲緊緊護住白伊莎,用自己的身體承受了大部分衝擊力,他的手臂像鐵鉗一樣環繞著她,確保她不會受到二次傷害。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白伊莎的臉。
那豬則"噗通"一聲栽進了河裡,濺起大片水花,水珠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隨後在河裡撲騰了幾下,居然悠悠然地遊了起來,仿佛剛才的瘋狂隻是一場夢,現在它隻是在享受一次愜意的遊泳。
“死豬!”
程妄尋抽空咒罵了一句。
"乖乖?乖乖!"鶴知洲焦急地呼喚著,聲音中帶著顫抖。
他輕輕拍打白伊莎的臉頰,眼中閃爍著後怕和關切,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開她臉上的發絲,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