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陸景言要給她處理傷口,鶴知洲這才鬆開手,不過這裡不好,位置也不好,趙局長有眼力見的帶著他們下山,把村長的屋子騰出來。
他一邊引路,一邊擦著額頭的汗珠,腳步匆忙而緊張。
但村裡的條件差,即便是最好的,也很糟。
村長的屋子雖然算是村裡最好的,但牆壁斑駁,屋頂漏雨,家具陳舊不堪,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和塵土的氣息。
一張破舊的木床被匆忙收拾出來,成了白伊莎的臨時"病床"。
程妄尋把江英抓了過來,毫不留情地打了她好幾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狹小的房間裡回蕩,把再次暈過去的江英打醒。
江英的臉頰迅速紅腫起來,硬生生疼醒了。
隨後程妄尋直接對著她凶道:“鑰匙!”
這聲音冰冷刺骨,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剛剛蘇醒的江英迷茫一瞬,摸著臉蛋下意識問道:“什麼鑰匙?”
剛問完話,就接觸到了程妄尋那吃人的目光,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
程妄尋眸子微眯,直接扯著江英的頭發,拉她過去白伊莎旁邊,他的動作粗暴而迅速,指著白伊莎手腕的鏈子冷聲道:“把鐵鏈開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可不會什麼憐香惜玉,更何況這是人販子,不是什麼玉。
他的眼中隻有白伊莎。
"嘶——"江英被扯得頭皮發麻,眼淚瞬間湧出眼眶,連忙伸手護著自己的頭皮:"好好好,我這就開,彆彆扯,疼疼疼!"
她的聲音因疼痛而扭曲,身體因恐懼而顫抖。
程妄尋嫌棄的鬆手,去桌子上倒水洗手。
水從他的指間流過,他仔細地清洗著每一個指縫,眉頭微蹙,顯然對剛才的接觸感到極度不適。
他有潔癖。
陸景言給白伊莎消毒上藥,動作輕如羽毛,生怕弄疼了她。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白伊莎手腕上的傷口,用棉簽蘸著藥水,小心翼翼地清潔著每一處傷痕。
他的眼神專注而溫柔,每一次觸碰都輕柔至極,適時的時候,還輕輕吹氣,生怕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疼痛。
......
白伊莎一直在做夢,一會兒夢見餘歡喜一身鮮血,躺在楊翠萍的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一直喊著:“姐姐,救我!”
那聲音淒厲而絕望,仿佛穿透了夢境,直擊白伊莎的心靈深處。
一會兒又是那些跑掉的女孩們被打斷手腳,吊起來,鮮血直流,鮮紅的血液順著她們蒼白的小腿滴落,在地麵形成一灘灘刺目的血跡。
隨後那些狗模狗樣的男人賤笑著靠近,他們的笑容扭曲而邪惡,眼中閃爍著令人作嘔的光芒。
白伊莎額頭上布滿細汗,一直搖頭,著急道:“不要…不要,走開!”
她眉頭緊蹙,手指無意識地抓撓著床單。
她猛然睜開眼,瞳孔因恐懼而放大,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