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是先把步槍往馬鞍前麵的槍帶裡一插,抽出雁翎刀來了一招鐙裡藏身。
隻見路遙右手扣住馬鞍,身體懸掛在戰馬的左側,左手手持雁翎刀,根本不理會陶成的方天畫戟,雁翎刀直接掃向陶城的脖子。
如果桃城敢繼續打路遙戰馬的馬腿,那就隻有一個可能,路遙失去一匹戰馬,陶成被路遙抹脖子而死。
這一上來就是同歸於儘的拚命打法。
陶成見此情況,隻能把身子向後一錯,路遙也就此衝過了陶成的阻攔。
就在路遙騎著戰馬衝出去10來步遠,胯下的戰馬卻突然慘叫一聲,栽倒在地。路遙在戰馬上就地向前一滾,才沒有被直接摔出去。再看自己的戰馬,兩條前腿已經斷了,原來是陶成在峽穀中用極細的鋼絲做了絆馬索。
後麵跟著的霍義和幾名護衛,想減速已經來不及,眼看也要把戰馬折損在這兒。
路遙來不及從地上爬起,直接雙腳一蹬地麵,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貼著地麵竄過來,用手中肖鐵如泥的雁翎刀將絆馬的鋼絲砍斷。
6名護衛保護著霍義和潘雲慶,快速地向峽穀出口衝去。
而路遙沒了戰馬,隻能留下來阻擋陶成。
雲慶抽出短刀,砍斷了後邊兩匹馬的韁繩,他要把這兩匹馬留給路遙,方便路遙騎馬逃生。
雲慶能做的也僅僅如此了。留下兩匹馬以後頭也不回的和眾人一起逃命了。
陶成這時手提方天畫戟很是騷包的走了過來,手中畫戟一指:“是你自己死還是我送你上路?”
黑豹騎隆隆的馬蹄聲已經接近,如果路遙不能在半分鐘之內擺脫陶成,就隻能被黑豹騎包圍。
路遙根本不跟他廢話,把雁翎刀往頭頂一拋,雙手打出了滿把的飛蝗石。
這兩把飛蝗石足有三四十顆,幾乎將陶成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麵。路遙就不相信這麼多小石子,他全部都能躲過去,隻要他挨上一兩下身子稍微有點停頓,路遙就可以後續再打上兩把飛蝗石,擴大戰果以後就有可能戰勝陶成。
哪知道陶成突然伸手,把自己背後的白色披風拽了下來,像東北二人轉抖大手絹一樣,用自己那白色的披風在空中一轉,把路遙打出的所有飛蝗石儘數兜了去。
這時候路遙第2波的飛蝗石也打了出去,陶成再次披風一抖,儘數擋下。
可是就在他抖開披風,擋住二人視線的那一刹那,路遙左手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火槍,對準陶成的前胸就是一發!
陶成感覺到危險,儘力的身子一錯,這發子彈打在了桃城的護心鏡上。
雖然沒有打穿護心鏡,也把陶成打了個身子一趔趄。
破綻!
這時路遙扔到頭頂的雁翎刀剛落下來,路遙伸手接住,同時左手拿出扇子劍,兩把神兵一前一後刺出,前衝直取陶成的雙肋。
陶成冷冷一笑,仗著手中兵器的長度,方天畫戟直接掃向路遙。
陶成本來以為勝券在握,哪知道這時一個黑影,從前麵斜下方飛上來,直取自己的麵門。
原來是路遙在身體前衝的時候,右腳在地上踢起了一塊小石頭。雙手的雁翎刀和扇子劍都是假的,這個才是真正的殺招。
陶成可不想被砸得滿臉桃花開,腦袋一歪就要躲過去。
可是路遙早就算準了他腦袋歪的方向,口中噗的一聲,從嘴裡又吐出一塊飛蝗石。
兩人的距離現在已經隻有兩步遠,如此詭異的兩次偷襲,陶成再也躲不過去,被路遙口中吐出的小石子兒,在臉上打了一個小紫包。腦袋不由得向後一仰,身體也有些僵硬了。
又是一個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