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喜歡,生理上也喜歡。
謝臨淵喉結滾動,忍不住又吻了上去。江初月乖順地依偎著他,寢衣滑落,帳內溫度漸升。
這次謝臨淵總算沒有退縮。
天知道他隱忍了多久。
紗帳輕搖,雲雨將收。謝臨淵將床頭放置西域羊腸的匣子取來,接著,他迅速又回到床榻。
然而還未動作,隔壁傳來嬰兒尖銳的啼哭聲。
“哇哇哇——”
江初月暈乎乎地睜開眼,從飄飄搖搖的雲端墜落,她一個激靈爬起身,草草整理衣衫就往皎皎的屋子奔去。
徒留謝臨淵一人在床榻上僵住身形。
謝臨淵沉默了。
...
皎皎深夜啼哭,江初月忙去查看情況。
皎皎哭得撕心裂肺,乳母和丫鬟圍著小床手忙腳亂。江初月一問,才知道皎皎是被風吹窗戶的響動吵醒,嚇得嗷嗷哭。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初月將閨女抱在懷裡,溫言細語低哄,孩子還是啼哭不止。謝臨淵踏進屋來,從江初月手中接過孩子。
他抱著皎皎輕輕搖晃,在屋內緩步走了兩圈。說也奇怪,那啼哭聲漸漸止住,小丫頭眨著淚眼,很快又沉入夢鄉。
謝臨淵將女兒放回小床,細心地掖好蠶絲被角。
江初月驚歎:“王爺,你比我還會哄孩子。你先去睡,我今晚在這屋裡陪皎皎。”
謝臨淵不語,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回到主屋。
房門輕闔,緋色床幔垂落,紫檀木床的聲響一直持續到三更時分。
...
翌日清晨,謝臨淵如常前往六部議事。
江初月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甫一起身便覺腰肢酸軟,雙腿打顫。寶珠奉上熬煮多時的益氣補血湯,江初月捧著青瓷碗一氣飲儘。
“當真凶得很。”江初月揉著酸痛的腰肢,忽然後悔昨夜撩撥太過。
她強撐著不適處理完府中庶務,又提筆給北境的姐姐寫了家書,再命人將新製的春衫送往蕭府祖母處。
待諸事忙罷,已是暮色四合。
江初月倒床就睡,忽然看見謝臨淵手裡拿著一個很大的匣子。江初月支起身子,好奇道:“這是什麼?”
謝臨淵唇角微揚:“西域羊腸,夠用三個月。”
江初月啞然。
這西域的羊還沒絕種?
謝臨淵俯身在她唇上輕啄:“王妃說得對,風雨同舟,及時行樂。”
江初月瞪圓了杏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謝臨淵,你你你適可而止啊!”
餘音儘數被吞沒。
紅燭高燒,又是一晌貪歡。
...
時光荏苒,春去秋來,轉眼冬雪覆滿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