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安靜如雞,眼睜睜看著薑綰把這兩個帶頭的教訓了一頓,當場便讓陳守業立即將他們辭退。
國資紅綿廠一貫是個人情社會,一團和氣的地方,哪裡看過薑綰當場翻臉,絲毫不講情麵。
可薑綰威逼利誘雙管齊下,當時很多人已經被留管理崗和巨額的下崗補償給吸引了,倒是沒有人想要造反了。而且,大家的想法都一樣,他們的新老板確實夠狠,絕對不能落在她的手裡。
薑綰便讓陳守業安排人帶兩個人去就醫。
薑綰接過陳招娣遞過來手絹,擦了擦手,冷聲道:“醫藥費我出,除去醫藥費,一人賠償五千。”
五千?
搞得大家都希望自己被薑綰打一頓,打兩頓不就成萬元富豪了嗎?
薑綰漫不經心手指了一下趙強,“還有他,也要開除。”
趙強指指自己的鼻子,滿臉不可置信,“開除我?你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勞模!”
薑綰隨手把臟手絹丟給秦清,揶揄道,“秦清哥,他我就交給你處理了,你不是說要幫我的忙嗎?”
秦清一怔,靠!妹妹是故意給他挖了個坑吧!勞模是他能處理的嗎?
秦清拿住手絹,挽住了趙強的肩膀,跟他咬耳朵,“趙哥,你看你也年紀不小了,而且身體也不好,我幫你找個關係,讓你提前病退可以提前領養老金,這樣好吧?你對紅綿廠是有貢獻的,我個人出資五千塊補償你”
秦清感覺自己這個冤大頭是當定了。
這邊的鬨事群解決之後,薑綰讓兩個廠長再次召開職工大會,反正那些職工大部分還聚集在大廳等待後續,也沒有走。
很快第二次職工大會就召開了,還是在原來的地方。
廠長陳守業帶著幾個想要留崗的小組長把大廳打掃了一遍,桌子重新擺好。
會議則由薑綰主持,吳睿達和秦澤分坐在薑綰的左右手邊。
當時天色已黑,華燈亮起。
薑綰讓馬昌繡帶人采購麵包和牛奶供與會的職工晚餐,所以馬昌繡是不在的。
陳守業和一幫原紅綿長的高層坐在吳睿達一側,秦清和陳招娣等人則坐在秦澤一側。
薑綰並沒有就並購事宜發表談話,而是向在場的職工介紹了自己旗下幾個公司,以及公司涵及的業務,半年來的銷售成就,和利潤情況。
“我旗下的公司多個,涉及到的崗位非常多,不適合在服裝廠做流水線的,可以到門店做營業員,不適合做營業員的可以到倉庫做倉管,不適合做倉管的可以到超市做理貨員,總而言之,崗位種類很多,總有一個崗位適合你。”
秦清在台上沒什麼事,托著下巴,癡癡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妹妹可太聰明了,她先是抓典型殺雞儆猴,迅速解決廠長辦公室門口那群小管理層。
這會兒又避重就輕,大談特談自己公司的發展前景,給員工們畫美好願景,說難聽點就是畫大餅,瓦解職工們的心防。
他妹妹這也才二十不到,這麼會這麼精明,這麼有手段。
秦清哪裡知道,眼前的薑綰雖然還是二十歲不到,但她重生了,擁有著前世的經驗和記憶,自然不是同樣二十歲女孩的心胸能跟她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