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雪菲接到沈君澤助理的電話。
“李小姐,今天下午兩點,代沈總出席與嘉鴻資本的項目複談。會議安排、資料與場地我們已準備妥當,您隻需確認出席。”
她放下手機,眉心輕輕一動。
這是她第一次,正式代表沈君澤——談判。
不是秘書身份,也不是“附屬太太”,是直接代他接手關鍵投資談判。
嘉鴻資本,是本季度沈氏擬合作的重點基金方之一,談判標的為一項新能源獨家儲能技術,估值近八億,涉及年內三輪注資與海外渠道綁定。
這是沈君澤向外界發出的一個信號:
李雪菲,不是他身邊的擺設。
而她必須,接得住這個信號。
—
中午,公司走廊。
李雪菲拿著資料走向會議預演室,恰好碰到幾位部門經理低聲議論。
“她居然代表沈總?”
“沈太太出麵,合適嗎?”
“之前不是說不乾涉公事的嗎?現在突然代他談億級項目?”
“說不定隻是沈總不想出現,拿她擋一下。”
她停下腳步,轉頭淡然看向他們。
“各位放心。”她微笑,聲音不高,“我不是來‘做樣子’的,我是來‘成交’的。”
幾人神色一窒,一時間沒人敢接話。
她繼續向前,步伐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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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嘉鴻資本總部會議室。
玻璃長桌、投影幕布、六位核心決策人已悉數到場。
主持人剛介紹完與會人員,嘉鴻方一位中年男高管看了眼會議資料,開口:
“請問沈總今日為何不親自出席?”
李雪菲微笑:“沈總臨時海外電話會調度,由我全權代表參與。會議授權文件已由沈氏法務蓋章。”
她將文件遞過去,翻到授權人簽字頁:
沈君澤·手寫簽名
那一瞬間,氣氛頓時沉靜幾分。
男人盯著文件:“沈太太的身份,我們當然尊重。但畢竟這是一場嚴肅的談判——”
“你們不需要尊重我的‘身份’。”她淡淡回應,“隻需要尊重‘我的談判能力’。”
會議室一片寂靜。
嘉鴻方麵有兩人交換眼神,試探性遞出底線價與出資節點計劃。
李雪菲看完後,不緊不慢地翻開自己的資料本,指出關鍵:
“你們提出的第一期出資節奏與我們原本方案存在4.6的時間延遲,對資本沉澱影響不小。”
“但這是為了壓縮評估風險周期。”
“所以我建議,把這一輪延期成本轉化為對等的技術授權額度補償。”她淡定地說,“你們損失少了時間,我們不能再多損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