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場自己主持的路演，我當然在。”
“隻是……本來想不打擾你。”
“那你現在呢？”
“打擾了。”
他低頭，眼神藏著悔意與情緒的崩口：
“但我不後悔。”
“因為我終於明白，不是你太強不需要我，是我一直懶得為你出手。”
“今天之後，不會再有這種事。”
“以後，你不用再一個人，站在風口浪尖上。”
她看著他，沉默半晌，忽然問：
“你不是一直強調，我們是‘平等合作’？”
“對。”
“那你今天這舉動算什麼？英雄救美？”
他看著她，嘴角輕勾，卻不笑：
“是情緒失控。”
“我沒想做英雄，我隻是……怕你受傷。”
她怔了怔，手指下意識地握緊。
他怕她受傷？
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讓她想哭。
不是因為委屈，而是因為太遲——她曾多希望，這句話能早一點說出口。
“沈總，”她輕聲說，“你以後能不能彆等我被打了，才想起站前麵？”
他低頭靠近她耳邊，聲音低啞：
“以後，隻要你皺眉，我都站在前麵。”
他們並肩離開會場，步伐平靜，卻無人敢上前攔。
媒體人悄悄按下快門，拍下一張照片：
女人微側身走在前麵，男人半步靠後，眼神沉沉地盯著她周圍一切動向。
有人在朋友圈悄悄配文：
“這不是沈總護妻。”
“是他終於明白，那個他以為可以獨立的女人，其實……他早就無法割舍。”
離開電梯時，助理忽然輕聲告訴李雪菲：
“其實沈總從頭就在會場，隻是一直站在後台看你演講。”
“直到那人衝過來，他第一個衝出去。”
她愣住，回頭看沈君澤。
他隻是輕聲說：“我本想，看你自己走一程。”
“但我發現——我根本看不下你受委屈。”
她沒說話，隻是輕輕伸出手，握住他那隻還帶紅印的手腕。
他的動作頓住，偏頭看她。
她低聲說：
“這一次，我允許你站在我前麵。”
“但下次，我也想擋你一次。”
他低聲一笑，握緊她的手：
“那我們一起擋。”
—
第101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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