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沈君澤抬頭。
他沒意外，隻是將鋼筆蓋上，靠在椅背：“你怎麼來了？”
“順路。”
“……雪菲。”
她打斷他：“你直接說，你是不是在回避？”
他沒有說話。
她逼近一步：“我不是那種需要你時時刻刻回應情緒的人，但我希望你對我誠實。”
“你在雪山上那麼靠近我、那麼堅定地護我，現在卻連多看我一眼都顯得艱難……沈君澤，你這是在怕什麼？”
他終於開口：
“我怕——我給你的是錯覺。”
“我怕你以為，我能陪你走到最後。”
她一愣，像被什麼重重擊中。
“你在說什麼？”
“我不是普通人，李雪菲。”他語氣很輕，卻很冷，“我身上有太多沈家的影子、也有太多你不該卷入的東西。”
“我在雪山上可以護你一次，但護得了一次，不代表可以護你一生。”
她盯著他，眼神微顫。
“所以你要退了？”
“我沒有退。”
“那你是在提前，把結局放到我們之間？”
他沒回答。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忽然變輕：
“你可以怕，但你彆拿冷淡當盾。”
“沈君澤，我不會逼你。但你如果不想要這段關係，你就得看著我親口說——”
“‘雪山上的那一切，全都是假的’。”
沈君澤喉頭動了動，嘴唇張開，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李雪菲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門關上。
沈君澤靠在椅背上，頭一次失去了控製的表情。
他是真的怕。
不是怕愛，而是怕她卷入那個黑得看不見底的沈家深淵。
他不敢賭。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已經走得比他更深。
—
第163章完。
下一章是第164章《女主心中開始亂了節奏》，將由李雪菲情緒視角展開，描寫她表麵理智、實則開始動搖與主動靠近的心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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