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剛要說話,卻在看到她眼神那一刻,眉頭瞬間皺起。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李雪菲抿唇,低頭從包裡掏出那張折得整整齊齊的化驗單。
沈君澤接過,看清內容後,他整個人怔住了。
三秒的沉默後,他抬起頭,目光裡有震驚、有難以置信,還有慢慢升騰起的光亮。
“你……你懷孕了?”
她輕輕點頭。
“七周。”
沈君澤的喉結動了動,握著單子的手微微發緊,聲音低啞:
“你今天才查出來?”
“我其實……懷疑幾天了。”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她低頭,聲音啞得像風掠過枯葉,“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沈君澤看著她,眼底一陣收縮。
他忽然伸手,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
“李雪菲,你瘋了嗎?”
“這是我們的小孩。”
“你怎麼會以為,我不想要?”
她的身體微微一顫。
“因為你才剛把曜雪穩下來,沈氏也還沒完全交接完……”
“因為我怕我再一次懷孕,會讓你承擔太多選擇。”
“因為……我怕。”
她的聲音哽咽到最後一字,已經發不出音。
沈君澤抱著她,掌心扣緊,低聲在她耳邊說:
“你怕是因為你太愛我。”
“可我也愛你。”
“你不是一個人在撐著決定。”
“從現在開始,這個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李雪菲伏在他肩頭,眼淚終於落下來。
沈君澤輕輕吻著她的發頂,像在對她、對那個小生命承諾:
“我不隻是你的丈夫。”
“我是你孩子的父親。”
“這一次,我會陪你從頭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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