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國際會展中心的玻璃幕牆在正午折射出七彩光斑，陳陽的手指在智能展櫃邊緣摩挲，新刻的"拓"字還帶著納米膜的溫潤感。
小雨蹲在"雨陽科技"展台角落，用紅繩把玉墜係在新款折疊屏手機上，
紅繩在柔性屏幕上投出展翅的影，恰好覆蓋住"蝴蝶守護係統"的啟動鍵。
"哥，折疊屏是蝴蝶的蛹。"
她舉起樣品機，納米膜在開合處自動生成鱗紋，"小滿說，(a+b)?的展開式，剛好是翅膀折疊的最佳角度。
"校服袖口新繡的齒輪與蝴蝶圖案隨動作舒展，
與展櫃裡的齒輪模型形成奇妙的共振。
老周的咳嗽聲在展台後方響起，他的工裝袖口少了標誌性的熒光蝴蝶，
取而代之的是塊磨損的創可貼："陽娃子，趙天雄的人在後台切斷了咱們的電源。
"他壓低聲音，bp機在腰間發出不規則的蜂鳴，
"還有三小時開展，備用服務器在十分鐘前被黑。"
陳陽的後背瞬間繃成弓弦，掌心的螺絲刀刻痕硌得發疼。
他突然想起槐樹洞的備用齒輪，每個齒紋都對應著服務器的加密密鑰。"
老周叔，帶小雨去青山村展位。
"他的聲音像浸了冰的鋼絲，"我去看看咱們的"蝴蝶蛹"能不能提前破繭。"
小雨的指甲在他掌心快速畫齒輪——新約定的"技術突圍"暗號。
她舉起從智能手環拆下的納米電池，紅繩在電池表麵纏繞成莫比烏斯環："哥，蝴蝶的翅膀能儲存星光，
就像我們的電池，能接住所有惡意的電流。"
會展中心的備用電源室飄著焦糊味，陳陽看見趙天雄的技術顧問正用電磁脈衝器乾擾服務器，
對方袖口的白虎紋身與展櫃裡的齒輪模型完全吻合。他的螺絲刀頭在掌心轉了個花，
刀柄上的"拓"字突然發燙——這是母親日記裡記載的齒輪共振頻率。
"陳先生，
你以為有專利就能贏？"
技術顧問的冷笑混著電流聲，"沒有服務器，
你的蝴蝶膜不過是張漂亮的貼紙。"
陳陽的視線掃過對方胸前的工牌，突然發現其編號與周德發境外賬戶的密碼前三位一致。
他將螺絲刀插入備用服務器的接口，納米膜在接觸瞬間泛起藍光，
服務器屏幕上顯形出青山村齒輪的三維模型——每個齒紋都在自動生成新的加密密鑰。
"你漏了最重要的部件。"
陳陽的聲音蓋過電磁脈衝的轟鳴，"
蝴蝶的翅膀從來不是裝飾，是能切割黑暗的刃。
"當服務器重新啟動時，納米膜在屏幕上投出巨大的蝴蝶影，
翅膀尖恰好指向對方工牌的偽造簽名。
會展中心的燈光在開展前五分鐘亮起，小雨的笑聲從青山村展位傳來，
她正把母親的蝴蝶發簪插在齒輪模型頂端，
紅繩在展台上蜿蜒成數據流的形狀："叔叔阿姨，蝴蝶膜的每個鱗紋都藏著青山村的故事。"
她腕間的玉墜突然發熱，紅繩在展櫃玻璃上顯形出趙天雄公司的專利侵權證據。
老周的貨車在此時駛入會展中心，車鬥裡堆滿從趙天雄公司查獲的盜版模具，
每個模具內側都刻著與周德發金鏈子相同的斷口紋。
"陽娃子，這些模具的鋼材，正是當年燒毀你家的那場火剩下的。
"他的手指劃過模具邊緣，後頸的刀疤在燈光下泛著鐵血的光。
陳陽的視線落在展櫃裡的折疊屏手機，納米膜正根據現場人流自動調節透明度，映出後方趙天雄鐵青的臉。
他突然想起父親在天之靈，想起母親日記裡的最後一頁："當蝴蝶飛進展櫃，
齒輪的陰影就追不上它。"
"小雨，把咱們的"蝴蝶蛹"發給每個參觀者吧。
"他摸著新款手機的折疊屏，感受著妹妹鳳佩傳來的溫熱，"告訴他們，
每個展櫃都是蝴蝶的驛站，而我們的翅膀，永遠朝著有光的方向。"
小雨的眼睛亮得像折疊屏的背光燈，她舉起紅繩係著的手機，
紅繩在展櫃間劃出銀弧："還要告訴他們，
蝴蝶的骨頭是用展會的燈光做的，越亮越堅韌。"
她說話時，玉墜突然與展櫃的納米膜共振，
整個展台泛起溫潤的藍光，像隻即將展翅的巨蝶。
深夜的展台飄著消毒水的氣味，陳陽在顯微鏡下觀察盜版模具的鋼材，
發現每顆金屬顆粒都附著著周德發的dna殘留。
小雨趴在智能櫃台上，用紅繩把玉墜係在參展商名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