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中級人民法院的旋轉門吞吐著西裝革履的人群，陳陽的手指在專利證書封麵上碾出褶皺，
封皮的蝴蝶浮雕硌得掌心發疼——那是第三卷商海初戰時申請的納米膜專利，此刻卻被趙天雄的律師團隊指為"侵權證據"。
他望著玻璃幕牆裡自己的倒影，洗得發白的襯衫領口處，彆著小雨用紅繩編的蝴蝶領針，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陳先生，這是原告提交的專利注冊證明。
"法警遞來的文件袋上，"天雄納米科技"的ogo像道傷疤，覆蓋住雨陽科技的蝴蝶輪廓。
陳陽的視線掃過申請日期，2018年3月15日，恰好是第二卷兄妹在橋洞熬過的第100個雨夜。
小雨的指甲在他掌心輕輕劃動，這次畫的是帶齒輪的蝴蝶——新約定的"啟動回憶"暗號。
她腕間的玉墜突然發熱，紅繩在文件邊緣投出展翅的影，
恰好落在專利說明書的齒輪參數上："哥，這個公式的小數點後三位，和老槐樹的年輪數差兩圈呢。"
趙天雄的首席律師林正德推了推金絲眼鏡，
袖口的青龍紋身與第三章倉庫縱火犯的如出一轍："被告聲稱擁有納米膜專利，
但我們有證據顯示，核心技術來自2017年天雄集團的內部資料。
"他甩出的投影裡，齒輪應力測試數據與陳陽父親的筆記完全吻合，
卻在右下角露出半截天雄電子的模具編號。
陳陽的後背繃成直線，掌心的螺絲刀刻痕硌得發疼。
他突然想起第四章倉庫縱火案中找到的金屬牌，上麵的斷口紋與趙秘書的金鏈完全一致。
"林律師，"他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鋼絲，"貴公司的專利說明書，為什麼不敢標注金屬成分？"
法庭的燈光在此時聚焦，小雨舉著從專利證書拆下的納米膜樣本，
紅繩在物鏡下編織成防偽鱗紋："叔叔，真正的納米膜會呼吸哦。
"她腕間的玉墜與陳陽的龍佩共振，樣本在投影儀上顯形出石材場齒輪的微量元素，
"就像小滿說的，(a+b)?的展開式，少了青山村的土壤數據，齒輪永遠轉不動。"
老周的咳嗽聲從旁聽席傳來，他的工裝袖口彆著枚母親繡的蝴蝶徽章，
邊緣還留著第三章火災時的焦痕："陽娃子，2017年天雄集團的財務報表，根本沒有這項技術的研發支出。
"他抖落的文件裡，露出2018年趙天雄與周德發的郵件往來，"他們買通專利局的審查員..."
林正德的筆尖在桌麵敲出急促的節奏，突然切換投影畫麵："被告彆忘了，2019年貴公司的芯片采購單，明確標注了天雄電子的貨源。
"圖片裡，采購單的蝴蝶印章被ps成齒輪形狀，卻在陰影處露出與陸明修領帶夾相同的金鏈紋路。
陳陽的視線落在采購單的供應商簽名，"王德福"三個字的筆畫間，
藏著與第四章縱火案相同的火焰紋。
他的螺絲刀頭輕點桌麵，刀柄上的"鱗"字刻痕突然發燙——這是母親日記裡記載的齒輪共振頻率。
"林律師，"他突然笑了，"貴公司的專利，敢接受金屬成分檢測嗎？"
小雨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敲擊，突然指著投影裡的齒輪參數："叔叔，這個公式的分母是365，剛好是我們在橋洞住過的天數呢。
"她腕間的紅繩在空氣裡劃出蝴蝶軌跡，"而真正的納米膜公式，
分母是2005——那是石材場火災的年份。"
法庭的穹頂漏進一縷陽光，照在陳陽胸前的金珠子項鏈上，那是從周德發金鏈子扯下的碎片。
他突然想起第五章談判時陸明修的冷笑，想起芯片裡趙天雄的錄音："陳建國的刹車線，記得塗三層黃油..."
"法官大人，"
陳陽呈上從老周賬本找到的齒輪模型，納米膜在齒輪表麵自動生成防偽鱗紋，"原告所謂的專利，
其實是二十年前石材場的齒輪應力數據，而這些數據，"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