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科技臨時辦公室的熒光燈在淩晨三點閃爍，陳陽的螺絲刀正對著跳閘的配電箱冒火星。
他聽見身後傳來皮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響，
帶著某種二進製代碼的節奏——那是林詩雨的黑客高手"眼鏡"到了，
傳說中能黑進天雄實業核心數據庫的神秘人。
"陳總好興致，修電路還用蝴蝶牌螺絲刀。
"戲謔的聲音帶著電競選手的利落，陳陽轉身看見個戴齒輪紋眼鏡的年輕人，
衛衣上印著像素化的蝴蝶啃齒輪圖案，手裡抱著台貼滿槐花貼紙的筆記本電腦。
"眼鏡，林海集團首席網絡安全顧問，
"林詩雨的高跟鞋敲出急促的點，蝴蝶發卡的銀光掃過堆滿二手電腦的辦公桌，
"他的防火牆叫"蝴蝶振翅"，專門對付趙天雄的"齒輪絞殺者"病毒。"
陳陽的螺絲刀在掌心轉了個花，刀刃映出對方鍵盤上的蝴蝶鍵帽："聽說你黑進過天雄實業的地下錢莊係統？
"他故意忽略對方衛衣袖口的修鞋刀劃痕——那是父親當年在石材場的專屬標記。
"上個月剛給他們的洗錢係統種了槐花木馬，
"眼鏡甩著彩虹色的鍵盤線，突然盯著陳陽的龍佩愣住，"等等，
你後頸的蝴蝶胎記，和我在老槐樹監控裡看到的地脈共振點..."
"說重點。
"林詩雨的蝴蝶耳墜發出蜂鳴，顯示著天雄實業股價的異常波動，
"趙天雄今晚要轉移三億資金到巴拿馬，我們需要截獲資金路徑。"
眼鏡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蝴蝶振翅的音效，十七個監控屏幕同時亮起，
每個畫麵都跳動著齒輪與蝴蝶的對抗動畫："先說好，我要在你們的翻新手機裡內置蝴蝶防火牆，
"他突然指向陳小雨正在編紅繩的手，"還要這個小姑娘給我的路由器係平安結——據說能防齒輪病毒。"
陳小雨抬頭笑了，玉墜在屏幕藍光中劃出銀弧："要蝴蝶結還是槐樹結？
前者防黑客，後者防地脈乾擾。
"她晃了晃手中的紅繩，上麵係著從橋洞帶來的槐樹皮碎屑。
眼鏡的眼鏡片閃過驚訝："那就蝴蝶結，
"他推了推滑下的眼鏡，"我試過三十七種防病毒咒，還是你們的紅繩玄學最管用。"
陳陽的修鞋刀突然抵住跳閘的電閘，龍佩的熱度讓他精準找到短路點："趙天雄的資金轉移，
走的是石材場舊隧道的光纖，"他想起父親工牌背麵的隧道圖，
"那裡的地脈磁場會乾擾gps，得用最原始的密碼破解。"
眼鏡的手指在鍵盤上停住，調出地脈磁場分布圖："怪不得他的洗錢路徑像齒輪咬合，
"他突然指著屏幕上的異常波動，"等等，資金流向不是巴拿馬，
是青山村的廢棄金礦——和周德發的死亡時間完全吻合。"
林詩雨的瞳孔驟縮，蝴蝶發卡的銀光突然增強："趙天雄在用周德發的身份轉移資金，就像他用周德發的名字注冊專利。
"她調出周德發的死亡證明，日期正是陳陽父母車禍的第二天。
陳陽的後頸驟然發緊，龍佩在胸前燙出濕痕。
他摸出妹妹塞在他口袋裡的硬幣，邊緣的蝴蝶刻痕在監控屏幕上顯形出金礦的地脈坐標："青山村金礦的地下三層，
是當年石材場的地脈實驗區，"他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的幻聽，
"趙天雄要把洗錢資金，轉化為地脈能量。"
眼鏡突然吹了聲口哨，屏幕上跳出十七個加密文件夾，
每個圖標都是齒輪啃食蝴蝶："瞧瞧，天雄實業的賬麵利潤，其實是地脈能量的量化數據，
"他雙擊其中一個文件，彈出周德發的銀行流水，"每筆資金轉移，都對應著老槐樹根係的損傷程度。"
陳小雨突然舉起玉墜，銀光照亮了屏幕上的資金代碼："哥，這些數字的排列，
和你刻在橋洞磚縫的蝴蝶翅膀數一樣！"
她的指尖劃過鍵盤，玉墜的銀光竟讓加密文件自動解碼，"就像媽媽教我的九九乘法表。"
陳陽的修鞋刀在桌麵刻出蝴蝶輪廓，刀刃深度對應著資金轉移的時間差："趙天雄的洗錢密碼，
是周德發的生日，"他望向林詩雨，"也是我父母的忌日。"
眼鏡的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突然罵了句："齒輪絞殺者病毒啟動了！
"屏幕上的蝴蝶防火牆正在被齒輪狀病毒侵蝕，"他們要銷毀所有洗錢證據！"
陳陽的螺絲刀突然甩出，釘住了正在閃爍的路由器："小雨，把紅繩係在路由器的天線接口，
"他望向眼鏡，"用橋洞的地脈共振頻率，那是趙天雄算不到的漏洞。"
眼鏡半信半疑地輸入陳小雨哼的《槐花曲》旋律作為密碼，奇跡般地，病毒侵蝕速度減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