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著掰開那雙鐵鉗般的手,指尖觸到對方掌心暴起的血管,滾燙的體溫燙得她瑟縮了一下。
退到安全距離後,她按住狂跳的胸口,聲音帶著餘悸開始敘述。
起初字句還帶著斷續的顫音,隨著記憶拚湊完整,語氣漸漸平穩,將事件的來龍去脈像展開一幅褪色畫卷般,在王澤麵前鋪陳開來。
事情還要從王澤抓住的那個采花賊說起。
那采花賊本名田希,從小就偷雞摸狗,胡作非為。
長大以後更是采花盜柳,無惡不作。
本來這個人罪大惡極,隻等到秋後處斬,可是他偏偏有一個哥哥擔任潞州指揮使一職,手下掌管著3千兵馬。
他的這個哥哥名叫田恒,他的軍隊也駐紮在這清河縣附近。
這田恒職級雖然比清河縣令要高,但是在當朝重文輕武的打壓下,田恒麵對清河縣令也不敢為非作歹。
可是這兩年北方的韃子頻頻犯境,使得武人的地位瞬間高漲了起來。
王大曾經給王澤講過清河縣三害,這第三害就是田恒所統帥的士兵。
這些大頭兵經常到清河縣裡成群結隊的招搖過市。
吃飯不給錢,賭博不給錢,甚至成群結隊的逛青樓也不給錢。
百姓們稍有怨言,就是一頓毒打,搞的清河縣是怨聲載道。縣令氣的多次上書朝廷,上麵的州府隻是讓縣令自行解決。
於是縣令與田恒多次協商。那田恒隻是表麵上客客氣氣答應一定會約束手下,可是等縣令出了軍營,那些大兵還是我行我素,繼續禍害鄉裡,為非作歹。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一天夜裡,突然有一夥喝醉酒的大兵闖進縣衙,口口聲聲說是一個同伴在這附近失蹤,他們要在縣衙搜查。
縣令被氣的暴跳如雷,可是卻無力阻止這些丘八們,任由這些大兵在縣衙橫衝直撞。
等這些大兵走後,縣令奇怪的發現,關在大牢中的田希消失不見。
於是縣令馬上派人調查,卻什麼也沒有查到。
縣令與田恒交涉,田恒卻矢口否認。
麵對這樣一個局麵,縣令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將此事上報,可是至今也沒有得到上邊回複的消息。
就在一個月前,王大正在街邊賣燒餅,突然來了幾個大兵。
這幾個大兵似乎在有意搗亂,燒餅吃了一半就扔在地上,還對著王大罵罵咧咧,動手動腳。
王大本不欲和這些大兵們計較,忍氣吞聲的準備挑著擔子回家。
可是這些大兵們越來越放肆,不但掀了王大的攤子,還動手毆打王大。
王大氣不過,抄起扁擔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王大哪裡是這些大兵的對手?被他們摁在地上一頓毒打。
其中有一個人最是狠毒,搶過王大的扁擔,一扁擔打中了王大的太陽穴,王大當場就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過這個人也被圍觀的人認了出來,他就是那個采花賊田希。
那些大兵一看王大昏了過去,也就罵罵咧咧的散去了。
王大被好心的鄉親們抬回家中,可是第二天就咽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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