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黎啟寒輕笑一聲,“那你現在不會真的在洗床單?”
“不然呢。”夏禮禮癟了癟嘴:“總要做做樣子,估計還得在這裡蹲點個四五天,等到那個女人來取地毯。”
“不容易。”黎啟寒一本正經道:“我會和海城總局多給你申請一份補貼的。”
夏禮禮手腳利索的將床單放好,添加了各種洗滌劑。
她餘光瞄見洗衣房儘頭那扇虛掩的門,門上的油漆剝落,露出裡麵斑駁的木紋。
夏禮禮壯著膽子推開那扇門,這扇門之後就是馮金豔洗地毯的後院!
後院那口井,月光慘白地照在井台上,井繩垂在軲轆邊,在夜風中輕輕晃動,投下搖曳的陰影。
院子裡雜草叢生,幾件未收的衣物孤零零地掛在生鏽的鐵絲上,隨風飄蕩,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凶手就是在這裡,將馮金豔殺死後扔進了井中。
整個空間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夏禮禮屏住呼吸走近井口,低頭估量了一下——井沿齊腰高,內壁狹窄,直徑不寬,僅能容一個成年人蜷身下去。
馮金豔體格壯實,胳膊抵得上尋常成年男子粗。
而幻覺中的那個來取地毯的女人身形纖細,身高隻比馮金豔略高一點。
要把一個掙紮的活人製服、殺死,再塞進這口深井。
單憑那女人一個人很困難。
難道,凶手不止那女人一個人?
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和稀稀疏疏的聲音。
夏禮禮心口一跳,僵硬的回頭,卻瞥見店門口隱約站著個人影。
一道不耐煩的男聲響起:“老板娘,人呢?閃送單放門口了,來簽個字!”
夏禮禮步履匆匆趕到前門,一個中年男人正從麵包車上卸下一個細長的快遞盒,豎起來幾乎和人一樣高。
而麵包車上貼著“同城閃送”字樣。
夏禮禮血液嗡的湧上耳根。
這快遞盒正是她在幻覺中看到的裝地毯的快遞盒!
夏禮禮趕緊過去幫忙一起將快遞盒搬進洗衣店:“謝謝,我來吧!”
中年男人見她眼生,好奇怪:“你是洗衣店新來的幫工?”
夏禮禮呆呆點頭,一副剛出社會的愣頭青的樣子:“對,今天才到崗的。”
“嗬嗬,沒想到她這種人居然真的招到新幫工了。”中年男人無奈搖搖頭。
“姑娘我可跟你說,你還是趕緊找好下一份差事跑了吧。”
“你在這你會累死的。”
夏禮禮心道這位送貨的大哥還挺善良。
她想了想問道:“大哥,你送這閃送單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寄件人?”
中年男人一臉疑惑:“咋了,問這個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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