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完銀子,明安回頭又各掏出二百兩銀票塞給受寵若驚的琴婉音和琴中藏。
“二位,初次見麵沒帶什麼好東西,就有些銀票當作伴手禮交個朋友,權當二位耽擱半個時辰陪我胡鬨的答謝,二位請一定收下。”
二百兩折算來將近二十萬元購買力,確實很厚道。
不過姐弟倆都是世家子弟,家境優渥並不缺這二百兩,主要是對明安身為大才子卻毫無架子,這般熱情待人的態度所感染,頓時好感度一路飆升,推托一陣後含笑接過。
琴中藏眉飛色舞說道,“北嶽朝堂中多聞明才子大名,我若帶這二百兩銀票回去在朝中好友間吹噓一番,說是明大才子送的結交之禮,也是有一番大大的麵子。”
兩人說完都是哈哈大笑,琴婉音笑著偷偷狠掐了琴中藏一下,示意他不可對明安無禮。
眾人有說有笑好一陣,明安張手鼓掌示意眾人關注,靈氣灌注後朗聲說道,“今日大家五湖四海聚在一起都是緣!我明安靠著點小手段賺了些銀子,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晚全鎮的酒水肉食,由我明安買單!”
什麼名聲傳言,都不如這句“今晚全場酒肉明公子買單”讓人振奮。
霎時間,全場歡呼聲此起彼伏,都在高喊明安公子豪爽仗義,紛紛上來和明安交流示好,明安也一副社交達人的範兒,來者不拒各個稱兄道弟,更是讓人如沐春風。
鎮上酒家肉鋪今晚賺瘋了,各個笑得合不攏嘴,對車小芸這個豪爽才子哥哥伸出大拇指誇上天,有些漢子自發砍了柴,在鎮子廣場上架起巨大篝火,竟開成一個天南地北機巧師齊聚一堂的篝火盛宴。
夜色當空,神機峰上的山中老人霍遠峰,背著手站在山崖上,遙遙看到山下鎮子上篝火熱鬨勁兒傳到峰上來。
正好奇什麼回事,一個機巧門弟子笑嘻嘻跑過來,機巧臂一捧躬身行禮,彙報了前因後果,聽得霍遠峰一愣一愣的,撫摸胡須噗嗤大笑出來。
“這人心機,著實了得。”霍遠峰遠遠看著篝火感歎道。
那弟子臉色微變,“師父,你是說那個明安故意收買人心?”
“不然呢?那這等聰明人,怎麼不知開荒救民所需銀兩甚多,還肯今日這般大出血。依老夫估計,今日若是尋常人而非九州各地的機巧師,他決計不會請這個客。”
“師父,那這人可信嗎?”
“世上偽君子甚多,難的是一輩子偽裝成君子謙和待人,那你覺得這還是偽君子嗎?”
弟子思索片刻答道,“若真有人一輩子偽裝成君子待人,那不就是真正的君子了嗎?”
“正是如此。”霍遠峰遙遙看著篝火,若有所思說道,“小芸是個聰明丫頭,她善於辨明人內心深處的善惡,想必她比我們都清楚明安的為人。”
“既然她和明安這般親近,明安也這般疼她,說明這人就算有心機善於收買人心,也是個良善之人。正是這種聰明好人,能在亂世混得風生水起,也是值得托付的對象。”
那弟子回想一陣深以為然,“古往今來作風過於正派的英雄,反而下場不好,一些有城府的心機小人,反而混得有滋有味,明安把二者取長補短,前途確實不可限量。”
“嗯。”
聊了一陣,師徒二人陷入沉默,霍遠峰沉吟片刻,悄聲問道,“酒水包全場,能捎上山不?”
那弟子強忍笑意答道,“鎮上說法是開壇當場喝可以,若是偷摸著帶酒出去是不允許的,師父若想暢飲,不如下山?”
霍遠峰老臉一紅輕咳兩聲,連忙擺手,“為師隻是隨口問問,看來這小子確實精明,回去早些休息,明日他們上山咱們有得忙的。”
神機鎮上,一乾眾人載歌載舞,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那琴家姐弟,朱越,邱老四,陸行舟和蕩秋風圍坐在明安和車小芸身旁,一邊喝酒一邊談天說地,驚奇發現明安見識非同一般,對機巧之道的理解與九州體係孑然不同,卻又自成一番體係,心中佩服更盛。
琴中藏對術數一道十分精通,剛才就注意到明安在設計百變音盒時在地上寫畫了一些古怪符號,瞧著有些像術數,喝酒之際有心和明安切磋討教一番。
這一切磋,他驚奇發現,明安竟然也是術數大家,一些很經典的雞兔同籠和奇形求體積問題,都被他用古怪的符號一通演算後輕鬆解算出來,讓琴中藏相見恨晚引以為至交知己,肩並肩攬著明安嘻嘻哈哈喝酒說悄悄話。
喝到興處,琴中藏興致勃勃悄聲問道,“明大哥,前些日子從琅琊文壇會上傳出來的《國富論》,是不是你所作?”
明安笑而不答,沒承認也沒否認。
琴中藏是個聰明人,一看明安這個態度立刻就明了,“那國富論我反複拜讀了不下十遍,真可謂字字珠璣,我就想著這等才子肯定大有來頭,前後一聯係,隻能想到明大哥了!來來來,咱們再喝一個,慶祝兄弟我又賭贏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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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安笑嗬嗬跟琴中藏又喝了一杯,“你又拿什麼事開賭了?”
“跟京中一些少爺賭著玩,我說那《國富論》應該是你寫的,他們不信,說你男……說你詩詞寫得好,策論寫不出來,然後賭了些銀子,等回京之後又可以賺一筆。”
世家的原話是“明安區區男寵做不出這般金玉策論”,琴中藏說到一半差點脫口而出,注意到琴婉音偷偷投來嚴厲的眼色,這才刹住了嘴。
一旁的琴婉音朱唇輕啟,一口一口抿著小酒,抿著抿著歎了口氣,看向明安的眼神有些恍惚,心中思緒極亂。
剛才這番談吐接觸,她對明安的才華和處事極為傾心,甚至連自己那天才神算子弟弟在明安麵前討教術數都占不到上風,隻感覺這人是一個絕世全才。
隻是琴婉音心裡憋了個困惑,想不清楚明安這等才子,到任何國家效力必定能位極人臣,享受無上尊榮,為何會自甘墮落,去當東海國女王的男寵。
更氣人的是,聽說那女王心性高傲相貌怪異,快三十歲還未嫁出去。一想到這兒,琴婉音又喝了口悶酒,心裡暗中生出對柳如天的怨懟和厭惡,覺得她糟蹋了明安這等大才子。
“若是有機會,可以勸一番,我湘江國位處中原南岸,是物產豐厚的魚米之鄉,明安若有意效力,我也可向朝中的姨父好好舉薦舉薦。”琴婉音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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