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的疼痛逐漸消散，雲嵐悠悠醒轉，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躺在一張綿軟的床上，鼻中能聞到一股濃鬱的女兒香。
試著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了，再加上身上那股迷藥，讓自己無力的身子就連運轉靈氣都做不到，隻能癱軟在一團，神情恍惚的打量四周。
這是個女兒家的閨房，錦繡香緞的裝飾有種俗氣的感覺，瞧著不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閨房。
腦中嗡嗡作響，還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事，門扉嘎吱一聲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癱軟到連頭也沒法轉動，雲嵐斜著目光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顴骨很高，長著一副刻薄相的中年女人，渾身上下的裝扮豔俗暴露，瞧著很讓人惡心。
這女人見到雲嵐醒轉，咧嘴發出奸邪的笑容，“美相公醒啦，感覺如何？”
雲嵐冷冷問道，“你是誰？”
那中年女人一甩手帕，拋了個媚眼，“人人叫我花媽媽，美相公稱呼我花姐就行。”
“花媽媽？花姐？”雲嵐腦中運轉如飛，回憶起雲峰跟手下閒聊時，似乎提到過他常光顧的春芳院，院中老鴇就是所謂的‘花媽媽’。”
“這裡是春芳院？你是春芳院老鴇？”雲嵐很快理清楚了情況。
“美相公真聰明~”花媽媽一扭一拐的走到床頭，伸手撫摸著雲嵐嫩白的臉頰，癡迷陶醉說道，“美相公生得可真勾人呐~若不是沒有那話兒，媽媽真想好好疼愛你一番~不用收你的錢~”
雲嵐渾身無力，被這個老鴇這般肆意擺弄羞辱著，胸中怒火燃燒，狠狠罵道，“賤女人，彆碰我！”
花媽媽陰惻惻一笑，“伶牙俐齒的，就是你這種，玩起來才夠味，唉！大公子也是的，這麼個千嬌百媚的美相公，他怎麼狠得下心下手的，真是暴殄天物~”
就連一個老妓女都敢這般羞辱自己，反複提起自己最為恥辱的過往，雲嵐厲聲吼道，“你收聲！你給我收聲！等我恢複了，我定要將你們春芳院燒成灰！”
“哎喲~”花媽媽托了托心房，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四公子這般凶惡，瞧得媽媽好害怕喲~”
“嘖嘖，難怪二公子反複叮囑，讓媽媽好好教你，不然送給那北境世子，這般凶煞樣子可討不了男人的歡心喲~”
“你到底想怎麼樣！快放了我！”
花媽媽嘿嘿奸笑，絲毫不理會雲嵐的掙紮，“對了，四公子，你丟了那話兒之前，是不是還沒得及嘗過當男人尋歡作樂的美妙滋味。”
“再不放我，我就殺了你！”
花媽媽手絹往雲嵐臉上拂了兩拂，“瞧你這火氣未散的暴躁樣子，顯然是沒嘗過，真可惜呐，這輩子再也嘗不到了。”
“不過呢，當女人的滋味，其實比當男人更加美妙，保證你試過之後欲罷不能~”
捏了捏雲嵐的臉蛋，花媽媽桀桀怪笑，笑得讓人瘮得慌，“反正你這輩子沒機會再品嘗當男人的滋味了，不如媽媽幫幫你，讓你試著享受這當姑娘家的美妙滋味，如何？”
“我殺了你啊！我殺了你！”雲嵐口中兀自痛苦喊著，身上卻半分力氣也使不出，隻能任由這個老妓女的折辱。
“當姑娘，得由外及內改變一番才行。”花媽媽笑吟吟起身，拍了拍手，屋外走進兩個濃妝豔抹的風騷姑娘。
“莉香，金桂，這個小相公就交給你們，打扮得漂亮些。”
那名叫莉香和金桂的青樓姑娘，看見床上躺著的雲嵐，歡天喜地點頭，“這小相公生得可真漂亮，打扮一下恐怕能成為咱南嶺國第一花魁！”
花媽媽甩著手帕咧嘴一笑，“二公子的眼光，一向毒辣得緊，若不是這般美人兒獻貢，怎能討得北境那幫虎狼之師歡心，換取我南嶺國的太平！”
“正是如此！”莉香和金桂咯咯嬌笑著圍上雲嵐，兩人上下其手在雲嵐身上摸個不停，湊到他耳邊蘭氣輕吐，“美相公，你莫要反抗，就當是幫幫咱們姐妹，幫幫咱們南嶺國的老百姓，委屈你一下，好不好嘛~”
雲嵐身子猛地一僵，震驚問道，“你們什麼意思？”
金桂哀怨說道，“咱們雖是煙花之地的女子，但也曉得幾分國家大義，每當我南嶺國大軍出征抵禦邊關來犯之敵，我等姐妹哪個不是捐首飾捐金銀的相助？”
“如今北境軍如狼似虎，攻占閔胥國後又在我南嶺國北陲海岸虎視眈眈，若是再不把他們這群虎狼之輩的火性給消下去，恐怕我南嶺國要生靈塗炭喲~”
金桂說完，手帕抹著眼角，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嚶嚶哭泣表情。
一旁的莉香也幫腔，愁緒萬千歎道，“如今犧牲美相公一人色相，就能安北境那幫虎狼之師的野心，換取咱們南嶺國苦命百姓的和平。美相公若是還念著天下蒼生，就該予以方便配合我二人做事。”
本來劇烈反抗的雲嵐，被兩個青樓女子道德綁架的軟刀子一捅，意誌逐漸崩潰，雙眸中的怒火與神采逐漸散去，變得空洞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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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嵐怔怔問道，“難道犧牲我一人，就能讓北境軍安心麼？”
“閔胥國那雪練公主，不就是這般成的嗎？”金桂勸慰道，“那北境世子好色得緊，和雪練公主一夜春宵，便答應議和，再也不興戰事，還免去五千萬兩銀子的賠款。’
莉香也不甘示弱，“美相公若是伺候好了那世子殿下，將會成為北境國與我南嶺國修好的橋梁，我南嶺國百姓必定記著相公的恩情，日夜稱頌。”
硬刀子易躲，軟刀子難防，若是這些青樓女子強迫雲嵐，雲嵐必定劇烈反抗不讓她們得逞。
可這些青樓女子竟是如此卑劣無恥，靠家國大義來給雲嵐吹風，讓從小接受忠君為國思想洗禮的雲嵐，心防一瀉千裡，意誌徹底崩潰。
此刻，他當真冒出一個念頭。
“若我真的按她們所說，順從聽話的接受這一切，以身侍奉北境軍那些虎狼，是不是真能守住南嶺國的和平？是不是父王憐我識大體，會好好善待我娘？”
“我娘……還好麼？”雲嵐失魂落魄問道。
金桂和莉香相視一眼，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二公子吩咐，若是四公子識大體，肯配合我等行事，他不但會放了方姑娘，還答應今後讓你娘繼續住在府中安心養病。”
“知道了……”雲嵐心防徹底擊潰，雙眸中的光彩完全散去，如同一片波瀾不驚的死水。
沒有半分反抗，雲嵐就如同一個精致的洋娃娃般癱軟坐著，任由金桂和莉香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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