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良緊握著紀佳綾的手,讓她不要多想,好好準備麵試就行。
白秋雁看著楊家姐弟倆和和睦睦的,又想到了自己的糟心閨女。
咋自家閨女沒這麼省心懂事呢,唉!
晚上她和楊炳成說起,楊炳成搖搖頭:“你是不是忘了誌良是二婚啊,他以前也糟心著呢!
說到底,他也是被寵壞的,然後那周雅微和宋文邦一樣,那張嘴可會說話了,把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就覺得老婆好,家人都在害他。”
白秋雁想起了,又連連歎氣。
“你說好男人怎麼就遇不到好女人,好女人也遇不到好男人呢!”
這題楊炳成懂:“因為痞壞的男人女人,都更有心機,更會哄人。
而好男人好女人,基本都老實賢惠,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更不怎麼會浪漫來事,自然就吸引力沒那麼強。”
這還是楊曉玲給楊炳成解釋過的,他記住了。
白秋雁想想,好像確實如此。
她那早死的丈夫,就是典型的老好人,對誰都好,誰找他幫忙,他都不拒絕,然後經常吃虧。
吃了虧他還笑嘻嘻,不計較。
要不是白秋雁夠強勢,他們還得一直被占便宜。
後來他去世了,曾經占過他便宜的人,全都對白秋雁母女避如蛇蠍,生怕被纏上。
看,這就是現實。
好人都不長命,好人也不一定有好報。
反倒是壞人遺千年,自私的,過得更舒服。
白秋雁垂頭喪氣,眼角的皺紋都比之前多了很多。
“也不知道欣悅什麼時候能醒悟啊,我就怕……就怕她要栽大跟頭啊,到時就算醒悟,那傷害也造成了。
炳成,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再問問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白秋雁很糾結,她若拉下這個臉,那逆女蹬鼻子上臉可咋整?
那她不得氣死?
可不拉下這個臉,以後薑欣悅出事,她會不會後悔當初沒出錢,給的關心也不夠,太過絕情?
左右,都是為難。
楊炳成沒法給她做決定。
“這得看你,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彆怕,咱既然搭夥過日子,有事我就會陪著你。”
楊炳成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轉頭看著他。
喪夫這二十多年來,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楊炳成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合心意的。
“嗯,我再想想吧。”
夜裡,白秋雁做了個夢,夢到自己不管這死丫頭,然後這死丫頭就出事了,渾身鮮血淋漓地掐著她的脖子,控訴她為什麼不管她。
既然不想管她,不想托舉她,當初為什麼要生她。
生而不管,她不配當母親!
“不,我沒有,我沒有不管!”
白秋雁辯駁著,然後薑欣悅突然張開血盆大口,要把她這不稱職的母親給吃掉。
“不是的,欣悅!”
“秋雁,秋雁。”
白秋雁猛地睜眼,大口喘氣。
昏暗的房間裡,床頭小夜燈散發著幽光。
楊炳成坐在旁邊,焦急地晃著她。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好半晌魂兒才回歸。
“我咋了?”
“你做噩夢了,沒事吧,這渾身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