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薑欣悅命大,子宮也保住了。
隻是身體遭受重創,就算好生養著,也很難恢複到之前的狀態。
白秋雁得肝腸寸斷,眼睛都快瞎了。
楊曉玲看到這樣的結果,心裡直唏噓。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她當了父母,更能體會到白秋雁的心情了。
夜,很深很深。
像深淵巨口,將世間萬物籠罩吞噬。
楊曉玲讓蕭乘風送楊炳成回去休息,她和楊誌良一人守一邊。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鋪了一地金黃暖洋洋。
但有些人的心,卻依舊拔涼拔涼。
薑欣悅醒了,渾身像是被火車碾壓過再重組一般,痛不欲生。
她睜開眼那瞬間,隻看到白秋雁和楊曉玲。
宋文邦不在,他不在……
“醒了。”
楊曉玲率先發現她蘇醒,緊接著白秋雁也從打盹狀態醒來。
她焦急地按鈴叫一聲,又問薑欣悅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嘩啦啦地流。
“薑欣悅,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了!”
薑欣悅雙目無神,沒有回應。
醫生來了,給她檢查了一番,壓肚子時,她慘叫出聲。
痛,那是深入靈魂的痛。
而她這麼痛的時候,隻有白秋雁在一旁心疼。
薑欣悅眼角滑落一滴淚,想說話,可喉頭卻像堵了一塊棉花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又陷入昏睡。
中午時,楊炳成帶飯過來,白秋雁沒胃口,沒吃多少。
楊炳成勸道:“你去一旁的床上休息下吧,欣悅這我先看著。”
薑欣悅住的是單人間,比較寬敞舒適,有陪護床可供家屬休息。
白秋雁確實是累,就躺著休息了會。
楊曉玲還有工作要忙,回了趟公司。
不過她回去之前,特地請了個護工,並叮囑護工有啥不對勁的,一定要馬上聯係她。
白秋雁睡了會,但睡得並不安穩。
下午,宋文邦一家都來了。
宋媽一進來,就扯著嗓子哭薑欣悅受苦了。
宋文英提著保溫盒,說那是特地給她燉的雞湯,讓她好好補補。
宋爸則給了宋文邦一巴掌,說是他教子無方,讓宋文邦跪下賠罪。
宋文邦直挺挺地跪在薑欣悅病床前,訴苦懺悔的話像不要錢一樣傾瀉而出。
他還左右開弓打自己巴掌:“欣悅,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那投資也是創業,我賺的錢都給你了,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所以我才沒有特地去解釋什麼,因為我覺得我們是夫妻,你懂我的。
是我讓你受苦了,我有罪,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我隻要你好好的,彆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