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反剪的景妍已經渾身麻木,頭靠著茶幾,沒有半分力氣。
江湛來到景妍身邊緩緩蹲下,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著這張臉。此時的她頭發披散,被汗水和淚水打濕,紛亂地貼在臉上。蒼白的臉,淩亂的頭發,倔強的氣息,揉在一起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美。
這個女孩總是讓人有萬般心疼她的理由,又有讓人不顧一切想采擷她和占有她的魔力。
江湛拆掉綁在她嘴上的領帶,輕聲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景妍兩腮酸疼,閉上眼睛,不想看見這個人,也不想回答。
“說。”
他右手發力,景妍的下巴吃疼,被迫睜開眼睛。
“自由。”
話說得很大聲,僅僅兩個字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
“不可能。”江湛微笑著搖頭。
“那我想死。”景妍直視他的眼睛,斬釘截鐵,毫無畏懼。
“我不允許。”
江湛的語氣就像情侶間調情一樣,景妍的喉頭發緊,眼裡蒙上一層水霧,眼前的男人那麼近,卻那麼模糊。
“我的命我自己做主。”
眼淚順著景妍的臉頰汩汩流下,她鐵了心,孤注一擲。
江湛輕聲笑道:“很抱歉,這個主你做不了。”
他的左手撫上女孩的頭發,把額頭零亂的一束碎發夾到她的耳後。
景妍把頭一甩,躲開他的撫摸和拿捏,仰頭看向他。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才十九歲,十九歲呀!你毀了我,毀了我的一生!”
景妍痛苦地嘶喊著,眼睛被淚水染得通紅。
“毀了你?我配不上你嗎?”
江湛一臉輕蔑,眉毛上揚,咬著後槽牙。
“哼……”
景妍嗤笑一聲,輕輕搖頭,語氣裡全是嘲弄。
“第一次看見一個qj犯在占有彆人、玷汙彆人清白的時候,還會考慮配不配得上他的……對,你就是配不上我……你出身豪門,你有萬貫家財,你是社會名流又怎麼樣?你的精神內核是自私,你的表達方式是占有。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愛和被愛是什麼滋味。因為你根本就不配!不配!”
景妍氣喘籲籲,眼淚橫飛,用儘全身力氣在控訴著,仿佛麵對的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她豁出去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江湛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眼前一片混沌。
從見到景妍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她,景妍也曾多次向他表達過謝意。後來她和顧瀚偷偷談起了戀愛,他也沒有改變善待景妍的初衷,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守候著她、關心著她。
追求景妍,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自己都覺得像隻舔狗。
在一起後,他全心全意地愛著景妍,包容她,處處為她著想,想托舉她,讓她完美。她不但不領情,還多次想逃離他。享受著他給的一切,心裡想著彆的男人,竟然還說他自私,說他不配得到愛。
這對一向驕傲的江湛無疑是最大的嘲諷。他怎麼就不配得到愛?他哪點差了?憑什麼這些女人從他身上得到了一切卻不感激,還要做出傷害他的事?
男人的自尊心和嫉妒心將江湛內心的不甘炙烤成即將噴湧的火山。他兩隻骨骼分明、修長白晳的手緊緊握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跳著。
江湛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坐到休閒椅上,點燃香煙。煙氣升騰盤繞,一根又一根,一會兒水晶煙灰缸就滿了。雙眼微眯,眉頭輕蹙,一直看著景妍的眼神充滿了危臉的氣息。
最後一根煙的煙蒂被江湛狠狠地按在煙缸裡。他應該是做了什麼決定,拿起電話,是打給助理的。
“所有的手術都排到下周。公司的一切事務延後。三天之內的事情都幫我推掉。特彆緊急的事給我留言。記住:不要給我打電話!”
最後一句生硬、陰冷至極,誰都聽得出那難以掩藏的憤怒,電話那頭的助理陳聰嚇得一哆嗦。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景妍麵前,猛地掀起裙子。景妍奮力扭動身軀試圖擺脫他的侵襲,手還被反綁著,腿和腳都有傷,完全使不上勁。
雙手力道十足,景妍痛苦地哭喊著、掙紮著,“放開我,你這個魔鬼,你放開我……我恨你!我恨你!”
一會兒,景妍便大汗淋漓。她滿臉淚水,拚命地晃著腦袋,無儘的屈辱讓她近乎崩潰。直到她乾嘔到上不來氣,意識逐漸模糊。
他用桌上的消毒濕巾仔細地擦拭每一根手指,認真地如同剛做完一場手術。
“隻要你聽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可你偏不!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江湛隨手扔掉濕巾,攔腰抱起奄奄一息的景妍,走進客廳深處的小黑屋。
冰涼的鎖鏈刺激到了景妍的神經,朦朧中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六麵牆體全是鏡子的屋子,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
天花板上的鏡子裡清晰映照出江湛正在拿剪子剪開她的衣服,而她的四肢被黑色的鎖鏈固定在一張皮床上,動彈不得。
景妍渾身戰栗,淚眼模糊,滿眼的難以置信,嘴巴一張一合,恐懼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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