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老陰貨剛才是在演我!」
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白昭,額頭微微有些冒汗了。
他現在已經能夠確定。
乾皇絕對是察覺到了什麼,而不是無端詐他。
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棘手起來了。
彆看他平時和乾皇關係貌似挺好的,薑千秋還一直想要他做女婿。
但隻要他現在膽敢說出澹台玉璿一事,這老陰貨必然翻臉。
治他個欺君加通敵叛國的罪名或許不至於,但他要調兵救老婆孩子這事兒,肯定是沒戲了。
所以,白昭現在是既不能死咬著金礦不放,也不能袒露心扉。
而且該說不說的,以前他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麵對認真起來的乾皇,這壓迫感真是給的足足的。
寂靜沉凝到了極點的氛圍,讓左右為難,一時想不出好借口的白昭急的冒汗了。
啪嗒——
一滴汗水自下頜滴落在地。
“怎麼,親口說出炎國這二字,就這麼讓你為難?”
乾皇突然打破沉默的這句話,讓白昭猛的抬起了頭,被嚇麻了的他當即脫口問道:
“陛下,你都知道了?”
乾皇見他這副作態,臉上表情竟突然陰轉晴,笑嗬嗬的開口:
“朕不知道,但朕能猜得到。”
“猜得到?”
白昭不明所以的重複了一遍。
呲溜——
喝了口茶水,乾皇這才淡定自若的為他指點迷津:
“小子,你不是關心國事的性子,主動來找朕請命西征,緣由定然不會是因為金礦這類事物。
再結合前段時間大炎太子來我大乾一事和炎國局勢,你的真實目的已經擺在明麵上了不是嗎?
——大炎那澹台玉是你朋友吧?
鎮北王世子,最是重情重義,你可真是名不虛傳呐!”
聽完這乾皇一番邏輯清晰的侃侃而談,白昭不得不佩服他心思確實縝密。
但好在乾皇怎麼也不會想到澹台玉會是女兒身,並且還為他孕有一子。
所以,乾皇隻以為他和澹台玉是好友……
眼見他誤會,白昭乾脆借坡下驢,將錯就錯:
“什麼事瞞不過陛下,陛下英明神武,臣這次是真服了。
臣對陛下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
“嗬……你少跟朕在這裡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為了一己私欲,妄動兵戈,還欺君!白昭,你可知罪!?”
乾皇可真是川劇變臉大師,這會兒的他又沉著一張臉,聲音嚴肅的欲問罪白昭。
然而,白昭此時卻是根本不慌了。
“陛下,您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沒必要這麼翻來覆去的嚇唬臣,累不累呀~”
同樣猜到乾皇意圖的他,語氣裡全是無奈。
“哈哈哈,咳咳……你這小子確實機敏,不錯,不錯……”
乾皇見他反應過來了,撫掌大笑。
「笑個屁,咋不咳死你呢!」
白昭暗戳戳磨牙,腹誹不已,以報剛才被唬住之仇。
笑夠了,恢複正色的乾皇便提出了他的要求:
“朕可以答應你調兵的要求,但朕也有要求,不多,就兩點!”
「這人真是厚顏無恥啊!怎麼反手就加倍了呢?」
看著乾皇伸出了兩根手指頭,白昭牙癢癢的不行。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陛下明言便是……”
他有氣無力的回道。
乾皇對他的反應恍若未聞,自顧自的縮回一根手指:
“第一,調兵一事,朕隻給你三千,糧草自備,且不能用大乾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