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幾人順著禮樂聲,直奔後堂而去。
路上府兵都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被儀鸞衛紛紛拿下。
當他們衝到後堂門前的時候,陶浪和紀贏兩人依舊沒有任何察覺,在堂內歌舞升平,醉生夢死。
砰!
靳童上前,狠狠的將門踹開。
隨後儀鸞衛魚貫而入。
堂內樂師、舞姬和美婢皆是被嚇了一驚。
陶浪和紀贏兩人更是被嚇得心驚膽寒。
“爾等何人!”
紀贏忙站起身來,高呼道:“吾乃兗州府同知紀贏,爾等速速退下!”
“退下?”
靳童走到紀贏麵前,冷哼道:“紀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你讓我們退,我們便退?!”
紀贏先是一愣,而後看著靳童身上的銀色飛魚服人都麻了,“儀.....儀鸞衛提司?”
說著,他猛的抬頭看向靳童,驚慌失措道:“敢......敢問這位大人是哪位提司?”
他是真沒想到,儀鸞衛提司竟然會前來兗州,而且看這情況是衝著他來的。
陶浪的目光卻是落到了許閒和林青青兩人身上,大腦“嗡嗡”作響,好像晴天霹靂一般。
紀贏不認識他們,陶浪可是認識他們的。
這一刻他甚至連自己埋在哪裡都想好了。
陶浪哪裡還敢有半分猶豫,瞬間跪倒在地,叩首道:“下官都水監丞陶浪,參見許公子。”
此刻他心中再沒有半分欲望,有的隻是無儘的悔意。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倒黴,第一次帶動外出,第一次貪贓枉法便被許閒給抓了個正著。
聽著陶浪的話。
紀贏先是一愣,而後大驚,雙腿一軟瞬間癱跪在地上。
他沒想到還真被陶浪這烏鴉嘴給說中了,許閒竟然真查到兗州查到他們頭上來了。
許閒掃視堂中一眾美姬和美婢,隨後又看向紀贏和陶浪兩人,麵色陰沉到了極致,“你們兩人還真是夠可以的,派人堵在兗州官道上抓壯丁,對勞工無所不用其極的進行壓榨,你們兩人卻在這裡歌舞升平,美人在懷?”
“許公子!”
陶浪重重叩首,麵露悔恨,“錯了!下官知錯了!這一切都是紀贏蠱惑下官的,下官願意交代,願意坦白從寬,還請公子給下官一個機會,給下官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一切都是他紀贏的錯!!!”
他現在要將所有責任推到紀贏身上,為自己換取一線生機。
紀贏聞言,怒火中燒,指向陶浪,“陶浪!你這廝真是好生無恥!錢是你收的,美人你也是你摟的,如今你卻要將罪責全都推到我身上,你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說著,他看向許閒,焦急道:“許公子,下官也願意檢舉!!!”
許閒掃視他們兩人,沉聲道:“遲了!一切都太遲了!來人,將他們給我帶到黃河邊,將他們兩人給我扔進竹籠內,沉入黃河!!!”
此話落地。
紀贏和陶浪兩人麵如死灰,寒意席卷全身。
“饒命!饒命啊許公子!求公子給下官一個機會!”
“許公子,下官願意坦白!請許公子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