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尤氏與鳳姐本是妯娌兩個,兩府又親近,自然再熟悉不過,一見麵,必先互相嬉笑嘲弄一陣,一同去了上房入座敘話。
寶玉自上回在夢中見了那仙子,如今雖有襲人作伴,仍是念念不忘,豈能不將與那仙子一般容貌的侄媳婦秦氏記掛在心。
雖未必就好說有什麼風月情思,卻難免想要親近幾分。因而路上時常便與秦氏說話。
秦氏自然言語應答如流,滴水不漏,隻是不知為何,麵上雖敷了粉,言談間也難免流露幾分疲態出來。
鳳姐心細,又一貫與秦氏交好,自然看在眼裡,卻也隻當是東府裡雜務多,將其給累著了。
她管著府裡大大小小的庶務,雖偶爾有些流言傳到耳裡,也並不敢深思,隻當下人胡亂嚼舌。
待先飲了一盞茶,鳳姐兒笑道:
“你們今兒請我來,可是有什麼好東西要孝敬我的?那就快獻上來,我可還有事呢。”
眾人都笑
“奶奶若不來便罷了,既來了,可由不得奶奶了。”
寶玉也問道:
“大哥哥今日不在家嗎?”
尤氏笑道:
“今兒是給太爺請安的日子,一早兒出城去了,也是了,你坐在這裡與我們婦人家說話也怪悶的,且出去逛逛吧。”
秦氏也笑道:
“可巧,我那兄弟今兒也來了,上回寶叔不是說要見見?這會子想是在書房呢,寶叔何不去瞧一瞧?”
寶玉一聽,果然起意,隨著丫鬟離開。
又坐了一會兒,秦氏覺得身上有些不適,起身告辭,隻說回去更衣,少陪片刻。鳳姐兒自無不準的。
秦氏便把丫鬟婆子都留下,以備鳳姐兒差遣,想著賈珍今日不在府上,倒也鬆懈了些,款款得往住處走去。
正路過園子裡一假山處,秦氏這些時日裡因賈珍糾纏,神思疲倦,更兼上回生了病,雖是請了禦醫看了,竟未見痊愈,一時有些走神。
恍然間見前方有一人正朝他行來,秦氏一驚,陡然回神,卻見不是自己公公賈珍又是哪個?心中便是一懼,屈膝行禮道:
“老爺不是出城去了?幾時回來的?下人竟也不通報,不曾出去迎接,老爺見諒。”
原來那賈珍一大早出城去了玄真觀,給自己老子賈敬問候請安,略儘一儘兒子的本分。不料那賈敬隻一心修道,等閒不願再與凡俗牽連,竟懶得見他。
賈珍略留一留,見實在無趣,又胡思亂想起自己的兒媳婦來。
自他襲了這爵,他老子又不管他,府裡上上下下,凡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不能得手的。
自打秦氏入府,他見了一麵,便動了心思。
又覺府裡上上下下實在沒有能跟秦氏相比的,初時雖顧忌禮法,尚可勉強抑製。
隻是秦氏每日裡遵著孝道,晨昏定省,賈珍日日得見,心裡愈發想了起來。
而今漸過一年,賈珍隻覺得自己心如火燎,情絲難抑,言行日益放肆,步步緊逼。
今日正得了空,他老子既不見他,何不且悄悄回府去,或可與可卿一會,旁人隻當我是在城外,也未必知曉?
既起了這個念頭,便把老爹拋出腦後,連伴當也都留下,竟孤身一人騎馬回府,又不要下人通報,專在此處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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