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兩相印證,再斟酌一番,立個方子,用或不用的,自然大爺決斷。”
正說著話,卻見尤氏也走進來。
因可卿一向孝順知禮,又將府裡上上下下的雜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故兩人之間一向和睦。
如今秦氏病倒,許多事務便壓在尤氏身上。她雖也聰慧,不然不會被賈珍扶正。隻是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處理起這國公府裡的事情,一時也難免捉襟見肘,故素來對秦氏的病情十分上心。
方才聽得張友士一番話,連連讚歎道:
“可見老先生醫術果然高明!煩請老先生快去診看一番,可治不可治的,也叫我們做父母的放心。”
賈蓉無奈,隻得先引了張友士近前。又吩咐丫鬟取了個大靠枕,將秦氏扶起來。
秦氏方才就躺在床上,倒將一番賈蓉與尤氏一番話聽了個真切。
可卿雖因賈珍騷擾,日日憂懼,以至今日。
她早知賈蓉已認定自己失了清白,任憑自己如何辯解終是無用,隻恨自己不死。一時難免為賈蓉的心狠感到心寒齒冷。又因尤氏的關懷稍得安慰。
隻是到底不過是個還在桃李之年的年輕女子,又豈有真不怕死的。一時看向張友士的眼神,也不免有些殷切祈盼。
待丫鬟將可卿的袖子略微往上卷起,張友士便伸手先探起右手脈象來,斂息屏聲,寧神細細診了有半刻鐘的功夫,又換左手脈,仍複如此。
如此診罷,已過了一刻有餘,張友士方才長出了一口氣,額上已沁出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來。對尤氏與賈蓉道:
“咱們且外頭坐吧。”
三人領著丫鬟們出去,留可卿在裡麵休息。
方出了內舍,賈蓉又叫人倒了茶了,幾人在外間堂上坐了,待張友士飲過了茶,尤氏緊問道:
“老先生方才看著脈息,究竟如何?可治得治不得?”
張友士沉吟一番,開口說道:
“晚生方才診尊府夫人脈象,左寸沉數,右寸細弱無力。因是肝家氣滯血虧,心氣虛而生火。
若依此脈,當有肋下生痛,月信失期,頭暈目眩,飲食不思,夜間盜汗,精神倦怠,四肢酸軟等症。
或一時有旁人已此為喜脈,恐怕還另有些說頭。”
賈蓉見張友士說得頭頭是道,各項症候無一不中,心道果然是名醫。又聽其說果非喜脈,倒也暗鬆了一口氣。
尤氏更是麵露喜意道:
“正是如此!可見老先生果真是神醫!原先家裡也請了好多太醫來瞧,都不能應症。
有說是喜的,有說是病的,有說不相乾的,還有說是怕冬的。總之是叫人無所適從。
今老先生一言即中,不知我這兒媳,可還能治得?
求老先生看在我一片誠心,務必與我說個明白才好。”
喜歡紅樓:從難民開始崛起請大家收藏:()紅樓:從難民開始崛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