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相夷自己,他是不準備休息了。“今天抓到的人,我親自去審。”
案情並不複雜,不過是其他門派中角麗譙的愛慕者為了給她出氣,鋌而走險罷了。他們的嘴並沒有那麼硬,或者說他們不吝於表示自己對於角麗譙的愛意。所以事情很快就清晰了。
年少有為的少俠、名門正派的大俠,還有德高望重的前輩,李相夷實在不能理解角麗譙這樣的女人哪來的魅力,讓那麼多人甘願為了她赴死。
李相夷端著茶杯沉思,角麗譙的危險程度要重新評估。她本身就是心狠手辣的人,好在她武功不高,且一心係在笛飛聲身上,弱點明顯。隻是她在江湖上的仰慕者眾多,如何將她的裙下之臣一網打儘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那三人的門派簡直恨死了他們,卻不得不捏著鼻子跟四顧門道歉賠償。他們原本寄希望於李相夷不公布真相,畢竟四顧門被襲擊麵上也無光。
但李相夷卻拒絕了。他將事情原原本本透露出去,一是為了震懾,四顧門的威嚴不容侵犯,做錯了事必須付出代價,二是為了釣魚。如果其他門派中還有角麗譙的愛慕者,願意為她死的那種,還是儘快抓出來為妙。
第二日早飯之後,桃清找上李相夷:“李門主,你信不信我?”
李相夷有些不解:“為什麼這麼問?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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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清道:“我呢,會看一點麵相,算卦也會那麼一點點。我幫你拔兩顆釘子,怎麼樣?”
角麗譙的人對她下手了,不反擊一把,她咽不下這口氣。
係統:【天眼,所有一切在你的眼中無所遁形,限時三個時辰,十積分。】它的宿主十分摳門,總喜歡縮短時限把價格壓到最低。
“看相,算命?”李相夷笑著看著桃清,“失敬失敬,是在下淺薄了,不知清姑娘原來不僅武藝高強,醫術高深,還會那等莫測的手段。”
李相夷口中說著失敬,神色明顯是不信,桃清聳聳肩:“李門主,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不如暫時放下四顧門的事務,陪我走一趟怎麼樣?我們就去人最多的地方。”
看相準不準不重要,四顧門也沒有急到需要他立刻處理的事情,倒是可以陪她走一趟,李相夷道:“這會人最多的應該是演武場。”
江湖人都有一顆尚武之心,難得聚在一起,個個都想證明自己比彆人強,說一千道一萬,沒有真材實料,都是虛的。於是上演武場,手底下見真章。
自各大門派齊聚四顧門觀天機,四顧門的演武場就沒有空閒的時候。
李相夷帶著桃清往演武場走去,遠遠的就聽到一片叫好之聲,他們倆停留在一棵視野還算開闊的大樹下,並不走近。
演武場上兩個年輕的少俠一個穿著四顧門的弟子服飾,一個是不知名門派的服飾,台下觀看比武的人就十分混雜,好像各個門派都有。
台上的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十分火熱,旁觀的人指指點點,嘻嘻哈哈,也十分熱鬨。
但桃清卻想閉上眼睛,實在是菜雞互啄,沒什麼看頭。她看著勢均力敵的兩人,語氣微妙道,“兩位少俠,未來可提升的空間很大。”
現在很弱,所以未來可提升的空間很大。李相夷嘴角微勾,無聲地笑了一下,“你口中的兩位少俠,年紀應該比你大。”所以,不用給他們留麵子,也不需要在他們麵前充當長者。
桃清委婉道:“都是一派之主,其他門派的掌門人也比李門主你的年紀大啊。”李相夷可以跟他們平輩論交,但也得給他們留點麵子不是?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均帶著笑意。
時間有限,桃清很快進入狀態。天眼掃過在場所有人,每個人的頭頂自動生成一張簡約的名片,歸屬勢力,有明麵上的,還有實際歸屬。這是她在剔除其他信息後,保留的不多的信息之一。
她很快就發現了潛藏在四顧門的探子,有角麗譙的,也有單孤刀的,甚至還有朝廷的。
“正前方,最靠近演武場的那群人中,那個看起來年紀二十五六歲,半披著頭發,腰間懸掛青色玉佩的男人是角麗譙的人。”
好似怕彆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她距離李相夷極近,近到好似整個人趴在他的懷中。她抬頭,李相夷低頭,有一種呼吸交纏的錯覺。
跟著李相夷到演武場,卻不敢靠近的江一舟目光瞥到這一幕,瞬間紅著臉低下了頭。
李相夷卻麵色淡然,不閃不避,隻是聽她描述了那人之後,才微微側頭,鎖定了人群中那個看起來一臉正氣的年輕人,濃眉大眼,劍眉星目,桃清是怎麼看出來他是角麗譙的人?
“我隻聽說從麵相能看出一個人是忠還是奸,怎麼判斷他是誰的人?”
桃清伸出手指,當著李相夷的麵,裝模作樣,掐著手指頭一通亂算,“我會算命啊。我從他的麵相看出來他不是個好人,再掐指一算,算出他跟角麗譙之間存在某種因果聯係。”
看她一臉認真的神色,李相夷失笑,他也不說信還是不信,隻道:“既然你覺得他不是好人,那我讓人去查一查他。等結果出來了再告訴你。”
桃清手一揮,斷然道:“不用那麼麻煩,我既然能算出他是角麗譙的人,自然能算出證據在哪裡。李門主,他房間的房梁上,你會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桃清神色不像是開玩笑,語氣也很篤定,李相夷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他沉默片刻,傳音給了江一舟,讓他立刻前去那人的房間查找證據。
桃清雖然沒有聽到李相夷的傳音入密,但她看到了離去的江一舟。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她對著李相夷道:“李門主,我們不妨等待片刻,看看我算的究竟準不準。如果我算準了,你可不能再懷疑我了。”
李相夷點頭:“好。”
李相夷一身紅衣是個顯眼包,演武場中的人早就看到了他們兩人。隻是沒人敢走近,隻是偶爾掃過來的視線有些灼熱。
因為李相夷親至,四顧門的門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昂首挺胸,走路帶風,在演武場上的弟子更是大發神威,將其他門派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每次打完,他們都會下意識地看向李相夷的位置,好像等待老師表揚的小學生一樣。
桃清看著他們幼稚的求表揚的姿態樂不可支。四顧門的門人挺有意思的,他們對李相夷的崇拜隔著幾百米的距離,桃清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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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無奈地捏緊手中的少師。平日裡四顧門的門人也是這般看他,他並不覺得哪裡有問題,隻是在桃清的淺笑聲中,他的臉皮有些熱。
四顧門的人可能確實不太穩重,他腦中閃過一絲念頭,是不是請個老師過來改一改他們的性子?江湖人多為豪放不羈,但也不能像個傻子吧。
很快,江一舟就返了回來,他的神色不是很好,眼神中還帶著憤怒,他手中的信件李相夷不用看也能猜到內容。
桃清得意一笑:“李門主,如何,我算命是不是很準?”
李相夷雖然對算命一說仍保留著懷疑的態度,卻不再懷疑桃清的消息準確性,天機石上她手下的組織收集情報是好手,他從善如流道:“清姑娘算的很準,那麼這裡可還有其他懷疑的對象?”
“自然是有的。”桃清下巴微抬,對著演武場上最角落的地方努努嘴,“那邊那胡子拉碴,一臉陰沉,腳還有點跛的人也是彆人安插的奸細。”
“也是角麗譙的人?”
“不,他是單孤刀的人。他跟單孤刀來往的信件在他床頭的暗格之中。”
李相夷眼睛瞬間冷了一分,吩咐江一舟將人低調帶走。
“李門主,除了四顧門,其他門派中角麗譙的愛慕者追隨者你想知道嗎?”
“清姑娘願意說,在下感激不儘。”角麗譙都打了四顧門的臉了,當然要好好回敬一番。
桃清勾了勾嘴角,“可他們除了隨身攜帶角麗譙送的一二物品以解相思之情,身上並沒有其他更有力的證明。若是狡辯說是其他女子所贈也無從查起,李門主,這樣你還要去查嗎?
對於桃清所言之事,李相夷卻不覺得為難,“清姑娘隻管告訴我是誰,能不能讓他們開口,開口到哪種程度,那就看我的本事。”
李相夷不愧是李相夷,他身上有著旁人沒有的自信和篤定。
桃清笑容燦爛,“那今日就請李門主儘一下地主之誼,陪我好好逛一逛四顧門了。”
李相夷伸手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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