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爺有非她不可的心上人,羅夫人卻逼著你娶門當戶對的姑娘,你不樂意。或許在這個過程中,還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怨恨上了羅夫人。”
李蓮花微微一笑,“胭脂裡麵的毒沒有發揮作用,於是阿玲姑娘再次在茶葉中下了毒,因為我通過對此,發現茶葉中的毒跟胭脂中的毒是一樣的。雖然這毒下得很是小心,一整盒茶葉中隻混雜了一點點,但羅夫人是個很謹慎的人,她還是發現了,隻是卻沒有聲張,而是將阿玲姑娘衝泡的茶水都倒入了房中的海棠盆栽中。”
他的神情帶上了一分愉悅,緩緩道:“花草的毒素對於人體或許危害很大,但對於同樣的花草危害卻沒有那麼大,它或許會加快其他花草的死亡,或許會阻礙其他花草的生長。所以,房間中海棠盆栽生長得極為緩慢,而且看起來長殘了,對不起它珍品海棠的名頭。”
韓七爺已經吩咐了下人去將夫人房中的東西,包括盆栽在內一起取來,同時還叫人去請一個信得過的大夫過來。李蓮花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他更相信自己人。
李蓮花歎了一口氣,“羅少爺下的毒不多,或許你隻是想要讓羅夫人虛弱一段時間,然後等你徹底掌握了清江幫的權力,她就再沒有逼迫你的能力了。”
“畢竟,除了羅少爺,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讓羅夫人如此維護,明知道對方要對她下毒,她還假裝無事。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本能的愛護之情。”
羅皓卻不買他的賬,他冷笑道,“你說阿玲是我的人,聽從我的命令給母親下毒?可母親死了之後,她為什麼沒有銷毀證據,而是留著給你發現?你不要告訴我她做不到,她作為母親的貼身侍女,她想要做的話是絕對能做到的。”
眾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動手的人留下這麼多證據,就像是特意留給彆人發現的一樣。這不符合常理啊。
李蓮花微微一笑,“這就要問另一個人了。”他看向阿玲的神色隱隱帶著幾分同情,“我一直以為阿玲姑娘喜歡的是羅少爺,畢竟她表現出來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十分愛慕羅少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羅少爺卻對她不假辭色。直到剛才,我才發現,錯了。”
韓七爺看看阿玲,又看看羅皓,“哪裡錯了?阿玲身後站著的人難道不是羅皓侄子,而是另有其人?”
李蓮花不答反問:“阿玲姑娘,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阿玲抬頭,神色木然道:“李神醫你那麼聰明,什麼都知道,還有什麼是需要問我的?”
李蓮花道:“我很好奇,你既然都已經幫著羅少爺下毒弑母了,為什麼對於他想要弑父卻那麼大的反應,不惜以命相救謝副幫主?”
阿玲額頭的冷汗突然冒了出來,她看著李蓮花仿佛在看什麼妖怪一樣,“你……你……”
桃清嘴角微勾,好心替她將話說了出來:“當然是因為,在她心裡,謝副幫主比起羅少爺,要重要得多了。”
阿玲一臉死灰,羅皓一臉鐵青,眼神如淬了毒,陰惻惻地看著阿玲和謝淵,謝淵閉著眼睛不說話。眾人瞠目結舌看著這一幕。父子和同一個女人有著不正當的關係?
桃清看著他們古怪的神色,嘻嘻一笑,“論相貌,羅少爺陰柔,謝副幫主俊美,算是不相上下,論氣度,羅少爺卻不如謝副幫主儒雅成熟,論權勢,羅少爺自然也比不得謝副幫主大權在握,羅少爺唯一擁有的優勢就是年輕了,可他心有所屬,甚至為了那人還要弑母,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真的有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李蓮花不著痕跡地瞪了她一眼,咳嗽一聲,緩緩道:“那個,既然知道阿玲的背後除了羅少爺,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那麼那些留下來的證據就很好解釋的。有人要借羅少爺的手殺了羅夫人,同時可以利用這個把柄威脅羅少爺或者乾脆除掉羅少爺。”
“所以,阿玲姑娘幾次三番有意無意提到羅少爺,提到羅夫人與羅少爺不和,想要引導我們懷疑羅少爺。羅少爺一旦被外人發現弑母的事情,他絕對落不了半點好處。”
李蓮花看著捂著肚子,神色呆滯的阿玲,輕歎了一口氣,“阿玲姑娘,你對他癡心一片,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情,可他對你可有你對他一半的真心嗎?”
阿玲麵色一變,語無倫次道:“不,我愛他……他……他也愛我……”
被他們聯手愚弄了的羅皓冷笑一聲,“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一個伺候人的丫頭,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娘身邊得用的丫頭,你以為本少爺願意多看你一眼?謝淵愛你?簡直是本少爺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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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羅皓也瞬間將人選鎖定在了謝淵身上,畢竟整個清江幫中,跟他最不對付的就是謝淵了。雖然,對方很有可能是他的生父,但偏見這種東西並不會因為突如其來關係的轉變而改變。
阿玲渾身一震,仿佛被他戳破了長久以來的所有美好的幻想,淚眼婆娑間,她看到其他人或鄙夷,或同情,或不屑,或無所謂的的目光,崩潰大哭。
李蓮花憐憫地看了一眼阿玲,隨即他轉向謝淵,溫溫和和道:“我一開始並沒有懷疑謝副幫主的,畢竟是他將我們請了過來,又十分積極地想要讓我複活羅夫人。他表現得非常坦蕩,這樣的人不是真的無辜,就是心機深沉,自信沒有人可以發現他做的手腳。”
謝淵之前被羅皓捅了一劍,傷口雖然不深,但還是見血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給他包紮的,他自己點了穴道,但臉色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有幾分青白。
李蓮花緩緩道,“後來,我在羅夫人的房間中發現了一幅畫,一幅寄托情思的畫,東風嫋嫋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夜已深,人無寐,思海棠。”
他慢吞吞道,“那畫落款是三川居士,所謂三川,合在一起,也可以是淵,足以證明謝副幫主跟羅夫人那個……關係匪淺。所以,我那時以為謝副幫主是站在羅夫人那邊,十分想要她活下來的。”
那些隱秘的情事被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拆穿,謝淵依舊麵不改色,他緩緩道:“不錯,我們的確有過一段情。”
這其實算不上什麼隱秘的事情。羅震死後,羅夫人和謝淵大權在握,兩人行事也就沒了往常那樣多的顧忌。
羅皓嗤笑不已,就連韓七爺也蹙眉不語。顯然也是知道這些事情的。羅夫人和謝淵的事情在幫中,是眾人皆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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