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adarkdeserthighway?d&nyhair?
&n&nellofcupthroughtheair?……
andiwastdbedbel?……”
他唱完了最初的幾句,刻意停下。七彩發色的女孩聽得很專注,在此時說道:“繼續。”
公孫策吹了聲口哨,繼續唱道:“weletotia!
sucovelyplace,sucovelyface,sucovelyface?”
他就這麼唱完了整首曲子——出自冷鋼之州的經典老歌——當彈完最後一個音符時,公孫策已經完美融入到了這莫名其妙的氛圍中,成為了令旁人絕不想接觸的怪人之一。他以豐富的經驗表演了麵對怪人的第二個選擇:當你不想走開時,你可以選擇加入。
“繼續。”七彩頭發的女孩說。
“換新的還是繼續這首?”
“新的。”
&nyfire?theone,desire?……”
公孫策轉了個調,唱起另一首他小時候常聽的曲子,順手在身後用白質造出了貝斯、節奏吉他與架子鼓。唱完第二首後綺羅代替他成為了主唱,從第三首開始秦芊柏負責打鼓,時雨零在第四首歌結束後躍躍欲試地拿過了節奏吉他。最後艾蘭迪亞拿起了貝斯,開始嘗試伴奏。
這場即興懷舊金曲串燒持續了約莫半個來小時,這半小時間三輛警車過來押走了那幫倒黴的賊,老神父、遊俠與暫時下班的銀行員工們成為了第一批正兒八經的觀眾。他們的第二批觀眾是十來隻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長了腿的石球。這些小東西約莫有小孩拳頭大小,它們站在眾人的腳邊,隨著樂曲的旋律而微微搖晃身體。
公孫策在中途就快沒詞了,基本上全靠綺羅撐著。他在掏空自己的通用語老歌歌單後放下吉他,宣布道:“結束了!”
銀行員工們很有禮貌地鼓掌,遊俠吹了聲口哨,張腿的石頭球們在原地蹦跳著,然後紛紛一溜煙跑了。
七彩頭發的女孩看上去十分滿意,她從哇嗚身上下來,用腳尖點著地麵。
堅固的青石如水流般升起,在女孩的意念下變化為一輛款式略老的敞篷轎車。她像先前恢複手臂時那樣打了個響指,一層嶄新的,亮得反光的噴漆像活物般“滑”上了石頭車的外側。她給車上的顏色是青與藍的混合,像是深色玻璃反射的晴空那樣漂亮。
“給你新的載具。”女孩愉快地笑了起來,又一次說道,“很有趣。”
說完這句話,她變成了一道彩虹,轎車的擋風玻璃上映照著這條從大地延伸到天空的虹橋。她眨眼間消失在了晴空中,和那些五顏六色的磁力線融為一體,而後再也消失不見。
老神父肅穆地念著“阿門”,銀行員工們中的大多數都在胸前畫著十字,剩餘的少數商議著回去喝上幾瓶威士忌壓壓驚。
“阿策,你是怎麼想出這點子的?”秦芊柏問。
公孫策聳了聳肩:“我在零島的時候積累了不少與奇怪生物打交道的經驗,其中首當其衝的一條就是‘彆想太多,態度隨和’。
她保底是個創界級戰力,而且她挺喜歡唱歌,那我為什麼不試試和她搞好關係呢?”
“失敗了怎麼辦?”
“失敗再說嘛,試試不虧。”公孫策望著空中運轉如常的磁力線,若有所思,“而且這次搜集到了不少重要情報……這半個小時沒白唱。”
“可不是嘛,你們還白賺一車嘞。”旁邊的瑟薇絲插嘴。
拂曉騎士似乎對這位遊俠很感興趣,她主動問道:“瑟薇絲小姐,你覺得她是什麼?”
“誰說得準?”瑟薇絲沒什麼準數,“或許是哪個州的圖騰成精了,也或許是那種和大自然同化的狂人,也說不定是個聰明的浩變精吧……總之彆招惹她就對了,我跟你打賭她撞船的時候什麼都沒想。”
“隻是因為我們擋了她的路。”拂曉騎士說。
“我尋思是。”遊俠點頭,“你們瞧,我就一遊俠,光想著賺筆快錢,沒那麼多勞什子的責任感。沒什麼事我就先……”
老神父擺出了一幅年長者教訓小年輕的麵孔。
“我得說,年輕人。這件事的性質擺在這裡,他們是超能力者。你是個虔誠的信徒,又有力量在身,怎麼能一走了之呢?”
公孫策沒忍住好奇心:“老先生你從哪看出她信仰虔誠的?”
老神父一臉理所當然:“她用聖左輪槍和聖手斧戰鬥,身後還披了一件神聖的風衣。這是身體力行的巡禮,比研讀經文更加深刻。”
時雨零聞言開始偷笑,瑟薇絲張牙舞爪:“笑什麼笑,有點精神寄托怎麼了!出來混日子還不能有點信仰啊?!”
公孫策憋了半天,麵色古怪地說:“……貴教的聖物相當獨特啊。”
老神父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他的社會責任感相當強烈,讓他在這群身手不凡的年輕人麵前仍不退縮。
“好了,孩子們。我是文森特·斯洛克,彩石市富拉爾街教堂的神父。你們清楚自己的身份多麼敏感,這是不能蒙混過關的事情,教會與官方都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公孫策凝視著這位倔強而頑固的老人,越發覺得此人眼熟,尤其是他的姓氏。“不好意思,文森特先生,你有親戚在蒼穹之都工作嗎?”
“你想扯家族的關係?”文森特相當警惕,“我離開家族20餘年了,彆跟我扯這一套。”
“這倒不是。我認識一位和你氣質很像的老先生,他相當熱心於教育事業,家裡比較有錢……”公孫策斟酌著語句,“而且毛發稀疏。”
“你認識奧諾威爾?”文森特瞪大眼睛,打量著年輕人的灰發和眼鏡,“哦,天!你是那個超能力者?!”
公孫策笑得相當含蓄且得意。
“可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墜機?”
公孫策的笑容差點沒維持住,他的身後響起女士們拆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