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沒有跟去比賽嗎?”紀緣一臉疑惑地看著伍羽,她本以為伍羽會和夥伴們一同去參加比賽,
“沒啊,魚沒有和你說嗎?”伍羽反問道,心想祝餘應該會提及自己不參賽這件事,
“隻說和你們打比賽去了,他年紀那麼小能參加嗎?”紀緣還是有些不解,畢竟祝餘年紀比其他幾人差了不少,與參加比賽的選手不太相符,
“學院賽隻卡學級和年齡上限,根本不卡年齡下限,他算是漏過去了。”伍羽耐心解釋道,嘴角微微上揚,
“挺好。”紀緣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覺得這樣的機會對祝餘來說是一次很好的鍛煉,
“緣姐你們任務完成了?”伍羽注意到紀緣一副輕鬆的模樣,猜測她們的任務應該告一段落了,
“收尾不關我事,所以回來休息了,姐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陪他們這些小年輕到處跑,累死了啊~”紀緣疲憊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伍羽無奈一笑,“每次看到緣姐都很難想象到你的年齡。”她由衷地說道,紀緣無論是外表還是行事風格,都顯得格外年輕有活力,
“這也挺好,誰看姐都年輕,”紀緣笑著回應,可話鋒一轉,眼神中閃過一絲凶狠,“隻有季哲那家夥會大言不慚的背後喊我老阿姨。”雖然她依舊麵帶笑容,但在“老阿姨”這三個字上卻加重了語氣,
“哈哈哈…那很勇了。”伍羽嘴角微微一抽,在背後偷偷說就算了,季哲怎麼讓紀緣知道了,
“現在快到午飯點了,一起去吃個飯?挺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上次好像都是你們高中來比賽的時候。”紀緣熱情地邀請道,眼神中滿是期待,她確實挺長時間沒和伍羽好好聚聚了,想趁著這個機會逛逛街聊聊天,
“還要等一會,這個盯梢任務要到12點。”伍羽有些無奈地指了指手機中還未完成的任務界麵,臉上帶著歉意,
“你為了學分都已經把時間安排這麼滿了嗎?”紀緣微微皺眉,
“就當我被那個靈獸打怕了,想拚命提升實力吧。”伍羽半開玩笑地說道,實際上她心裡清楚,自己真正害怕的事情還有很多,隻有不斷提升實力,才能更好地應對。
……
伍羽與同學交接完任務後,便被紀緣興高采烈地帶去了她們常去的自助烤肉店,一進店她就瞧見紀緣如同許久未曾開葷一般,迫不及待地去拿肉,那架勢仿佛要把整個肉櫃都搬回來,伍羽不禁有些好奇,她們之前到底去執行了什麼任務,能把紀緣饞成這樣。
“…其實也就是行動期間保密,你也算是我們內部人員,告訴你也沒關係。”紀緣聽到伍羽好奇的詢問後,認真思考了片刻,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緩緩說道:“天晴山脈那邊雪崩的事情你知道吧?龍國在這次災害中受災不算嚴重,幾乎沒有人員傷亡,然而對麵的幾個反抗軍城鎮卻遭了殃,直接被全部掩埋了,教會的人借著這場天災以及他們自己故意引發的人禍,開始大麵積傳教,
“那邊反抗軍陣營幾乎都被他們的信徒滲透得差不多了,我們這次去,主要任務就是反洗腦以及清理教眾,但實際情況很不樂觀,反洗腦工作幾乎沒什麼效果,那邊的人似乎從根本上就已經接受並選擇了教會的理念,我們也隻能儘量加以控製。”
“我感覺好多人都聯係不上,你們幾乎全部過去了?”伍羽一驚,心中多了許多聯想,連忙試探道,
“對呀,很多高等級教眾都在那邊,為了防止他們拿平民當擋箭牌,我們隻能儘可能多地出動人員和靈獸去營救和阻攔,總體而言這次任務不是單純的打架鬥毆,而是運用各種策略進行智鬥,我們在那邊糾纏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盼來了那個國家的官方軍隊,然後聯合起來把那些教眾給趕走了,
“可是對於平民,我們實在是沒辦法,那些人並非直接被技能洗腦,而是受大環境影響,要改變這種情況,就隻能想辦法改變外麵的局勢,但這簡直難如登天。”紀緣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疲憊與無奈,比起和平祥和的龍國,外麵可以稱得上水深火熱,觀念在大環境改變下也至少要有兩代人才能改變,
“哎……所以雪崩是教會搞的鬼?”伍羽心中不禁皺眉,認真思考教會可能是為了什麼而這麼做,
“他們把一隻感染獸引到了山上,至於是不是針對對麵國家的,我們還不確定,但雪崩隻要影響到龍國,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管。”紀緣表情嚴肅地說道,很多事情的目的並不是單向的,絕大多數都是擁有著很多方麵謀劃,他們在明始靈教在暗,他們隻能接住這些事情再進行研究和推測,
“很辛苦了。”伍羽由衷地說道,她能想象到這次任務的艱難程度,肯定比紀緣描述的還要複雜和危險,
“其實對我來說還好啦,就是那邊不能上網而已,我主要負責偏情報工作,那些激烈打鬥的大場麵倒是不需要我參與。”紀緣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這一切都隻是小事一樁,
伍羽無奈地笑了笑,她知道紀緣是不想讓任何人擔心,才把事情說得如此輕鬆,但她心裡清楚,這件事十有八九有不止一名主教在背後插手,不然也不會出動這麼多人,之前她一直沒弄明白,那些主教的理論實力和季哲的靈獸相差不算大,為什麼卻能對他形成碾壓之勢,
自從了解到麥雁身上那種怪異的現象後,她心中便有了猜測,那些主教大概是由始靈獸的基因和骨骼改造而成的,因此更呈現完美的人類姿態,而且那些骨骼裡不光蘊含著純淨的各種屬性能量,極有可能還帶著部分「規則」的力量,這種力量被他們利用後,是所有禦獸師和靈獸都難以跨越的一道鴻溝,也難怪主教都如此棘手。
“季哥還在那邊嗎?”伍羽一臉關切地問道,
“嗯,他畢竟是隊長,很多事情都要他負責處理。”紀緣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作為隊長,季哲肩負著重大的責任,在這種複雜的任務中,自然有諸多事務需要他親力親為,
“我都有快兩年沒見到他了。”伍羽不禁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竟有這麼久沒和季哲見過了,
“他那段時間不是找到了突破的契機,但是就不知道為什麼錯過了,”紀緣微微皺眉,臉上流露出惋惜之色,“之後被他二爺拉去東邊海裡訓練了,他這一邊要處理隊裡的各種問題,一邊還得承受那魔鬼訓練,根本沒一點兒閒工夫。”
“去海裡?”伍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對這個訓練地點感到十分意外,
“對於水屬性專精的禦獸師來說,東邊戰場海裡那些可以稱之為凶獸的海獸,可不是最適合訓練的對象嗎?”紀緣笑著解釋道,“我記得他剛契約上靈獸,就被老爺子扔海裡了,在那簡直就是絕地求生,整整折騰了半個月才被撈回來。”
“季老將軍的訓練方法真獨特……”伍羽不禁感歎道,腦海中想象著季哲被扔進海裡獨自求生的畫麵,實在覺得這種訓練方式聞所未聞,
“畢竟他們家的底色在那,季哲從小就是在季老爺子軍中長大的。”紀緣一邊翻動著烤架上的肉,一邊娓娓道來,“後麵被老爺子扔海裡幾次後,整個人都變成一股紈絝子弟的樣子了,你是不知道,他小時候可是個一刻都不著閒的主,在部隊裡到處惹事。”
“看不出來啊?”伍羽一臉驚訝,在她印象裡,季哲工作時嚴肅認真,平常又帶著一副社會閒散人士的灑脫,怎麼看也和紀緣描述中的人聯係不起來了
“看不出來吧?偷偷和你說兩句,一般這種事情不外傳的。”紀緣將烤好的肉仔細地剪成小塊,放在自己盤中,然後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接著她壓低聲音說道:
“那小子是天生的殺星,而且命裡就帶著大背景,換到古代那就是為禍一方的主,但是他偏偏生在了季家,季老爺子命格雖然沒有他那麼血氣大,可也是開國時期下來的老將,上過無數戰場,經曆過血雨腥風的洗禮,才把這個尚未成型的‘殺才’給壓住了,
“但是隨著他年齡越來越大,之後又契約了靈獸,那股與生俱來的勁就越來越難壓製了,我現在還記得季老爺子說過的話”
紀緣模仿著季老爺子沉穩有力的語氣,緩緩說道:“管它蠢才、天才還是殺才,人根本上是被環境影響的,季哲從小在規則紀律嚴明的家裡與軍中生活,隻要塑造好他的三觀,哪怕再喜歡犯事,他也會因為環境潛移默化的習慣,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而不會成為害蟲。”
“季爺爺說的好有道理。”伍羽聽後,由衷地感慨道,她不禁對季老爺子的智慧深感欽佩,寥寥數語,卻蘊含著深刻的人生哲理,
“我從小到大學命理的,老爺子雖然沒怎麼接觸過這些,但是理論大差不差。”紀緣輕輕抿了口飲料,緩緩說道,“哪有什麼天生的罪犯,隻是環境影響人而已,把一個人放在合適的地方總會發光。”
“緣姐幫我看看唄~”伍羽微微歪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看向紀緣,
“以前你不是不看嗎?怎麼突然想看了?”紀緣有些詫異,印象中的伍羽對命理這些事不太熱衷,今日這般主動要求,著實讓她有些意外,
“就當我有點迷茫吧。”伍羽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愁緒,雖然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命運早已不在既定軌道上了,但是理論上可以推出伍明的事情,這對她也是很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