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藏著一個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的秘密,那隻是一次與伍明的對話,
那天,不知出於何種衝動,米晨看著伍明,鼓起勇氣問道:“你不是挺會預知未來嗎?說說我怎麼死的。”這個問題一出口,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伍明微微一愣,隨後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輕笑,他緩緩抬起眼,壓低聲音:“死的毫無尊嚴,被仇人知道了弱點,你中了計後,當著你們老三的麵,身體能量過載自爆而亡,糊了一牆。”那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銳利的針,直直刺進米晨的心裡,
米晨瞬間瞪大了眼睛,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這個死法,不僅毫無尊嚴可言,更是他內心深處最不想看到的結局,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恍惚,呆呆地站在原地,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從未向伍明提及過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可伍明卻仿佛洞悉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過了許久,米晨才勉強回過神來,他不甘心地追問道:“那我總該救下點什麼吧?”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伍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卻又無比殘酷地說道:“全是無用功。”
“什麼叫全是?”米晨有些著急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伍明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我看到的上百種可能性中,你有80都是這麼死的,剩下的20……”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米晨滿心疑惑,焦急地等待著伍明的下文,
“我殺的,因為你不聽話。”伍明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像一道驚雷在米晨耳邊炸響,
“???”米晨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難以置信地緊盯著伍明,眼神中滿是驚恐與錯愕,在這一瞬間他真切地感受到,眼前這人恐怖如斯,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乾嘛隻揪著我不放!”
伍明神色平靜,目光靜靜的看著米晨,緩緩開口說道:“因為隻有你能幫到我,每次你死了我就隻能自殺後重新模擬。”那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你這聽起來像殉情。”米晨愣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臉上寫滿了荒唐與無奈,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怎麼就被卷入了這麼詭異的事情當中,但是對方給出的價碼實在太有誘惑力,
“你要這麼認為我也不反駁。”伍明微微聳肩,嘴角竟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仿佛對米晨的這種解讀並不在意,
“滾啊!”米晨終於忍無可忍,憤怒地咆哮起來,他用力地揮了揮手,像是要把這荒謬的一切都驅趕得遠遠的。
儘管心中滿是憤怒,可米晨最終還是沒有將伍明趕出門去,反而是自己轉身灰溜溜地跑出門去買飯。
一路上,米晨腳步匆匆,心中卻滿是懊惱,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究竟是怎麼鬼迷心竅,竟然同意了和這個瘋子合作。
……
那是雪瑟研究所剛剛倒台的特殊時期,整個局勢都處於一種緊張又微妙的狀態,各地相關部門都在緊鑼密鼓地排查受害者與參與人員,一時間,風聲鶴唳,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幾個成功扒出雪瑟研究所真相的人,此刻正各自過著相對平靜的生活,有的在安心養傷、有的繼續上學,也有的繼續去工作,
彼時,血靈內部也正忙於處理自身的“尾巴”,無暇他顧,這便給了米晨一個絕佳的機會,得以肆無忌憚地擺脫血靈對他的監視,於是他找上了那幾個與雪瑟研究所事件密切相關的人,
在這幾個人當中,有兩個是即將畢業的學生,他們正忙於應對畢業相關的各種事務,米晨覺得貿然接近他們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常年參與調查員工作的哦對陌生人的警惕性想必也會很高,還有一個人整天忙著在學校上課,而米晨又不能隨意進入a大這樣的高等學府去接觸此人,種種限製使得這條路也走不通,
就在米晨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人進入了他的視野,這個人受傷之後,暫時沒了課程安排,整日到處溜達,看起來十分悠閒,米晨當時心想,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可如今回過頭來仔細想想,他才恍然大悟,那根本就是伍明精心設下的圈套,故意裝作一副很閒的樣子,吸引他主動上鉤,而自己就這麼傻乎乎地咬了鉤。
米晨清晰地記得那天,陽光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灑下斑駁光影,他像往常一樣,去窺探伍明的行程。經過漫長時日的跟蹤,他熟門熟路地走進伍明常去的那家咖啡廳,店內彌漫著咖啡的醇香,米晨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這個角度既能清楚地看到伍明,又不容易被發現,
他靜靜地看著伍明坐在窗邊,桌上攤開一本筆記,正專注地寫寫畫畫,伍明的靈獸乖巧地趴在椅子上,像是在閉目養神,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常,平常到米晨幾乎要放鬆警惕,以為今天也會像之前的跟蹤一樣,平淡無奇地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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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往常伍明該起身離開的時間,意外陡然發生,伍明從容地收好筆記本,帶著靈獸徑直朝著米晨走來,然後在他麵前穩穩坐下,就那麼靜靜地凝視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米晨被嚇得呆坐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米晨才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有事嗎這位朋友?”
“跟蹤我快十天了,你問我有事嗎?”伍明的聲音很平靜,但那平靜之下似乎隱藏著無儘的洞悉與壓迫感,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銳利的針,直直刺向米晨的內心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