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無誤地穿透了軍曹的左鏡片。
刹那間,時間仿佛凝固了。
軍曹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原本高亢的喊叫聲突然被截斷,
後半截禱詞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軍曹的腦袋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猛地向後仰去,
鮮血和腦漿如噴泉般濺射到了旁邊的石磨上。
與此同時,52軍的衝鋒號驟然響起,
那嘹亮的號聲如同雷霆萬鈞,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三百多條灰色的身影如離弦之箭一般,
越過被炮火摧殘得麵目全非的焦土,如餓虎撲食般衝向敵人。
徐天亮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搶過一挺歪把子機槍。
他的嘴裡還念叨著金陵話,
伴隨著彈殼落地時的叮當聲,聽起來彆有一番風味:
“小鬼子!嘗嘗你徐爺爺的揚州炒飯!”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彈鬥內三十發彈夾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
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砸向敵人,
五個剛剛從掩體中竄出來的鬼子瞬間被打得手舞足蹈,
仿佛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再受自己控製。
那模樣,活像灶王爺吃了一大碗辣椒麵,
又辣又燙,讓人忍俊不禁。
殘陽如血,將整個戰場染成了一片猩紅。
三十多個鬼子在52軍的猛烈攻擊下,
節節敗退,最終被逼到了江灘邊。
他們驚恐地看著逼近的中國軍隊,
手中的步槍哢哢作響,
那是他們在慌亂中退子彈的聲音,清脆得如同喪鐘一般。
就在這時,古之月手中的二十響突然炸響。
隻見三個擺出突刺架勢的軍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突然捂著褲襠栽倒在地。
原來,這是盧排長教給古之月的一招“斷子絕孫槍”,
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要命的日本兵。
“八嘎!”
伴隨著一聲怒喝,滿臉刀疤的鬼子大尉如餓虎撲食般挺刀直刺,
速度快如閃電,刀光閃爍間,
那鋒利的刀尖距離古之月的心口僅有三寸之遙!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隻聽得“砰”的一聲脆響,二十響的子彈如流星般疾馳而過
,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鬼子大尉,
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他的半塊下顎打飛!
與此同時,徐天亮手中的空槍如同雨點般砸向一個矮胖的鬼子,
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
隻聽“砰砰”幾聲悶響,那矮胖鬼子被砸得連連後退,
最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徐天亮嘴裡還念叨著金陵話,
聲音中透著一絲癲狂:
“拚刺刀?老子在夫子廟練的就是打狗棍法!”
另一邊,張營長的大刀片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如疾風驟雨般劈向一個鬼子。
隻聽得“哢嚓”一聲,大刀片深深地砍進了那鬼子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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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營長的山東腔震耳欲聾,仿佛能讓江水都泛起波紋:
“龜兒子看刀!”
然而,正當張營長想要抽出大刀片時,
卻發現刀刃卡在了骨頭裡,怎麼也拔不出來。
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
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寒光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古之月眼疾手快,甩手就是兩槍。
“砰砰”兩聲,子彈如閃電般疾馳而出,
第一顆子彈精準地打斷了偷襲者的膝蓋,
那鬼子慘叫一聲,隨即摔倒在地。
而第二顆子彈則如長了眼睛一般,
穿過第一個鬼子的腿骨後,
又直直地鑽進了第二個鬼子的腰眼!
江風呼嘯著卷過,帶來一陣濃烈的焦糊味。
此時,場上隻剩下最後一個鬼子,
他滿臉驚恐,卻依然舉著刺刀,嘴裡發出瘋狂的吼叫。
徐天亮見狀,毫不畏懼,他大喝一聲,
如猛虎下山般衝上前去,用槍托狠狠地砸向那鬼子的喉結。
隻聽得“哢嚓”一聲,那鬼子的喉結應聲而碎,瞬間倒地身亡。
徐天亮站在滿地的屍體中間,
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他用腳狠狠地踩著鬼子的屍體,嘴裡還念叨著:
“下輩子記得裝彈匣!”
暮色漸漸吞沒了江麵,江水在黑暗中顯得越發幽深。
就在這時,北岸傳來一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
仿佛是一頭沉睡的巨獸正在蘇醒……
五輛九七式坦克像鋼鐵巨獸一般,轟隆隆地軋過浮橋,
它們沉重的履帶無情地將斷後的傷兵碾壓進淤泥之中。
徐天亮站在岸邊,舉著剛剛繳獲的望遠鏡,
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氣得破口大罵:
“龜兒子屬王八的!縮殼裡跑得倒快!”
古之月則在一旁默默地擦拭著那把二十響的手槍
,槍身上的“滬”字刻痕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突然,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柴油味,
順著氣味望去,隻見江風正從坦克的方向吹來。
他心頭一緊,連忙喊道:
“坦克漏油了!”
張營長聽到這句話,獨眼猛地一亮,
他一把搶過旁邊呂小栓手中的擲彈筒,
塞到他手裡,急切地吼道:
“給老子打油箱!”
王小栓是個新兵,此刻手都在發抖
,但他還是咬著牙,哆哆嗦嗦地裝上榴彈,
然後瞄準了第三輛坦克的油箱。
隨著一聲巨響,榴彈歪歪斜斜地飛了出去,
在第三輛坦克的後方爆炸,掀起了一道火龍。
然而,這並沒有給坦克造成太大的傷害,
它們依舊繼續向前疾馳。
就在這時,52軍的追擊炮群終於趕到了,
炮彈如雨點般砸向浮橋。
但令人失望的是,這些炮彈除了啃下幾塊橋板外,
並沒有對坦克造成實質性的打擊。
徐天亮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沮喪,
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屍體堆裡,
用鋼盔舀起江水,不停地往頭上澆,嘴裡還念叨著:
“白忙活!到頭來還是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寅時三刻,文副參謀長的電令隨著晨霧飄然而至:
“即返長沙述職。”
張營長看著電令,氣得直跺腳,
他狠狠地踹著那輛已經被炸毀的九二式殘骸,
罵罵咧咧地說道:
“入他娘!
老子們在這裡流血拚命,龜兒子卻在後麵升官發財!”
古之月把鬼子軍曹的懷表埋進焦土,
表鏈上刻著“武運長久”已扭曲如蛆蟲。
徐天亮突然從屍體堆裡翻出壇清酒,金陵話帶著醉意:
“敬盧排長!敬二柱子!
敬...”
話沒說完就栽進彈坑,鼾聲震落草葉上的血珠。
返程路上,呂小栓捧著個炸變形的飯盒:
“徐班長,這...這像不像李寡婦的胭脂盒?”
徐天亮瞥見盒底“大阪造”的鋼印,突然搶過扔進江心:
“像你奶奶的裹腳布!”
湘江對岸,長沙城的炊煙嫋嫋升起。
文副參謀長的吉普車等在渡口,後座堆著嶄新的青天白日勳章——
勳章盒子上的紅綢,比草鞋嶺的殘陽還要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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