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伏擊
“打!”
隨著古之月的勃朗寧手槍連開三槍,
三發點射掀飛了緬軍指揮官的藤編帽,
那家夥腰帶上的銀項鏈還在晃,
人已栽進腐葉堆。
\"開炮!\"
蘇北話混著60迫擊炮的悶響,
三枚炮彈砸在運糧隊中間,
矮腳馬的嘶鳴與緬語咒罵聲混著硝煙炸開。
緬人部隊裡,
落下的第一顆60迫擊炮的炮彈也炸翻了頭馬,
糧食袋散落一地,
緬兵們還沒反應過來,
兩邊的機槍火力已經封鎖了退路。
鄭三炮的捷克式噴出火舌,
專打緬兵的下盤,
河南話混著彈殼跳動聲:
\"鱉孫們,嘗嘗老子的雨林絞索!\"
孫二狗手持湯姆森衝鋒槍,
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
口中不斷用河南話罵罵咧咧,
那罵人的調子伴隨著彈殼的跳動聲,
仿佛是一場獨特的交響樂。
“鱉孫們,
嘗嘗老子的潑水式掃射!”
孫二狗怒吼著,
他貓著腰,
像隻靈活的貓一樣在腐葉堆裡翻滾,
槍口如同毒蛇一般,
專門瞄準緬軍的下盤。
就在這時,
三個舉著李恩菲爾德步槍的緬兵剛剛站起身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被孫二狗的子彈打斷了雙腿。
他們慘叫著摔倒在地,
手中的步槍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
摔進泥坑中,
濺起了尺高的水花。
與此同時,
鄭三炮的捷克式輕機槍也在瘋狂地咆哮著。
他將機槍架在倒木上,
居高臨下地對著緬軍掃射。
他的河南話中透露出一股狠勁:
“狗日的,還敢躲在糧袋後頭?”
鄭三炮的槍管因為連續射擊而變得發燙,
但他的瞄準卻異常精準,
每一發子彈都如同長了眼睛一樣,
緊緊地追著緬軍露頭的方向。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原來是詭雷被觸發了。
爆炸的威力巨大,
直接將最後兩輛運糧車炸翻在地。
車上的糧食袋破裂,
裡麵的糙米像雨點一樣灑落在泥地上,
很快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連長,他們舉白旗了!”
趙二虎的東北話中充滿了驚喜。
他的刺刀尖直直地指著二十米外的緬軍,
隻見十幾個緬兵正跪在地上,
高舉著他們的步槍,
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其中一人還戴著克欽族的銀手鐲——
那是從納帕寨搶來的戰利品。
古之月手中的勃朗寧槍口穩如泰山,
沒有絲毫晃動,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緊緊盯著前方的緬軍。
蘇北話從他口中吐出,
冰冷得仿佛能將人凍結,
“二狗,
帶新兵去繳械,
注意防冷槍。”
孫二狗聞言,
正準備邁步向前,
突然,鄭三炮如疾風般衝過來,
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用河南話焦急地喊道:
“鱉孫,緬奸的白旗比鬼子的膏藥旗還假!”
果然,就在三個新兵剛剛走近緬軍時,
最前排的緬兵突然如同鬼魅一般,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了一枚手雷。
“轟!”
爆炸聲震耳欲聾,
新兵小李的鋼盔,
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他胸口的血跡,
瞬間染紅了那件剛剛換上的英軍製服。
“弟兄們!
往死裡打!”
鄭三炮的怒吼如同雷霆萬鈞,
在硝煙彌漫中響徹雲霄,
“他們壓根沒想活!”
古之月的眉毛猛地一跳,
他的蘇北話如同淩厲的刺刀一般劈下,
“60炮,覆蓋射擊!”
隨著他的命令,
三門60炮幾乎同時再次發出怒吼,
炮彈如流星般劃過天際,
準確無誤地落在緬軍陣地上。
“轟隆隆!”
三聲巨響過後,
跪地的緬軍被炸得血肉橫飛,
慘不忍睹。
剩餘的緬軍見狀,
嚇得魂飛魄散,
立刻如鳥獸散般四處逃竄。
然而,他們的退路,
早已被兩側的偵察連弟兄,
用炙熱的彈雨封住,
隻能被逼回運木道中央。
慘叫聲混著雨林裡的鳥鳴,驚起一片毒蜂。
“裝死的都給老子起來!”
鄭三炮怒發衝冠,
他的吼聲如同驚雷一般在這片叢林中炸響。
他的腳步踩在厚厚的腐葉上,
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仿佛整個叢林都在為他的憤怒顫抖。
鄭三炮手中的槍管如同一條毒蛇,
直直地戳向那些裝死的緬兵後背。
他的眼睛如同燃燒的火焰,
死死地盯著每一個可能是凶手的人,
“剛才是誰,
下令開的冷槍?”
一個緬兵被鄭三炮的氣勢嚇得魂飛魄散,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甚至連褲子都尿濕了。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
指向了縮在糧袋後麵的一個中年人。
鄭三炮的目光順著那根顫抖的手指看過去,
落在了那個中年人身上。
他立刻注意到了,
那人袖口上繡著的日軍櫻花徽記,
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是你?”
鄭三炮的河南話突然變得有些哽咽,
因為他想起了半小時前剛剛犧牲的新兵小張。
那個孩子昨天還纏著他,
讓他教自己刺刀術,
而此刻,
小張的屍體卻孤零零地躺在空投場的雨棚裡,
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鄭三炮的刺刀尖抵住了對方的咽喉,
他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然而,就在這時,
他突然發現對方的腰間,
竟然掛著小張的國軍徽章。
“雜種,你竟然拿弟兄的徽章當戰利品?”
鄭三炮的怒吼震耳欲聾,
他的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
緬兵頭目被鄭三炮的氣勢嚇得臉色慘白,
他用生澀的中文求饒道:
“饒命!我是被逼的……
皇軍說不殺……”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鄭三炮的扳機已經被扣動。
湯姆森衝鋒槍的彈雨如同一陣狂風暴雨,
無情地撕碎了對方的胸膛。
滿滿一匣子30發子彈,
全部穿透了血肉模糊的身體,
直到再也打不出一發子彈來。
隻見那個緬兵頭目的身體,
像被重錘擊中一樣猛地向後飛去,
鮮血濺滿了四周的糧袋。
血珠濺在他風鏡上,
模糊了腐葉堆裡小張的臉。
“鄭三炮你瘋了!”
孫二狗的怒吼聲震耳欲聾,
仿佛要衝破這片山林的寂靜。
他像一頭憤怒的雄獅,
咆哮著撲向鄭三炮,
此時的鄭三炮搶過一支李恩菲爾德步槍,
拉開槍栓就要繼續開槍。
被孫二狗死死地按住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
孫二狗的河南話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而顫抖著,
“俘虜要審問!
不能殺啊!”
然而,鄭三炮卻突然像被激怒的野獸一般,
猛地掙紮起來,
他的力量如此之大,
以至於孫二狗幾乎無法控製住他。
鄭三炮的槍管猛地一轉,
指向了天空,
隻聽“砰”的一聲,
一顆子彈呼嘯著射向空中,
彈殼像被驚擾的蝴蝶一樣,
輕盈地落進了泥坑,
發出清脆的響聲。
“審個屁!”
鄭三炮的怒吼聲在山林間回蕩,
“小李的腸子都掛在樹上了,
你讓老子跟他們講道理?”
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古之月緩緩地走近,
他的腳步輕得像一片飄落的樹葉。
當他靠近鄭三炮時,
一股濃重的硝煙味夾雜著血腥味撲鼻而來,
讓人作嘔。
古之月定睛一看,
隻見鄭三炮就像一棵被雷劈過的榕樹,
雖然還立在那裡,
但已經失去了生機和活力。
他的風鏡下,
眼角還掛著一滴沒有擦掉的淚水,
那是他對死去戰友的悲痛和對敵人的憤恨。
古之月蹲下身來,
目光落在了緬兵頭目手中緊攥著的小張的家書。
那封信紙上,
“娘,彆擔心”
幾個字還沒有寫完,
仿佛小張的生命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三炮,”
古之月的蘇北話輕得像一片腐葉,
“小張的仇,咱們記著,
但俘虜能換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