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機場,一架豪華飛機平穩降落。
陳耀與太子站在遠處,他們與其他洪興成員不同,即便蔣天生在世時,他們也常與蔣天養有所往來。
“聽說蔣先生這架私人商務機,價值三千多萬港幣。”太子感歎道。
陳耀輕笑一聲:“三千萬僅是飛機價格,維護費用及聘請機組人員同樣是一筆龐大開支。”
在兩人心裡,蔣天養始終是傳奇般的存在。
隻身前往泰國創業,在最艱難時,他從未求助蔣家,而是靠自己奮鬥二十多年,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
由這樣的人物帶領洪興,或許能讓洪興邁向更高層次。
飛機停穩後,兩人驅車抵達機場內部。
蔣天養在車寶山扶持下踏上地麵,他望著二人,笑道:
“許久不見,兩位。”
陳耀與太子亦頷首回應:“蔣先生。”
“這是車寶山,他暫且算我的保鏢隊長,你們直呼他車仔便可。”
蔣天養說著,指向身後車寶山。
車寶山,陳耀和太子皆熟識,尤其是太子,拍拍他的肩,笑道:
“早聞蔣先生身邊有一位武藝超群的高手,改日切磋一番。”
車寶山嘴角揚起淺淡笑意。
“太子哥威名我早已聽聞,日後定要一較高下。”
在外人麵前,車寶山表現得謙遜有禮,但蔣天養深知,那笑容背後藏著的是凶狠如猛獸的存在。
“今後我們同屬一家,何必分高低。”
蔣天養輕笑一聲,接著說道:"阿耀,這麼晚打擾你們,沒給你們帶來不便吧?"
陳耀聽罷,嘴角揚起笑意:"蔣先生,您現在是洪興的龍頭,無論多晚都不算麻煩。
"
幾人隨即步入洪興為蔣天養安排的豪華轎車中。
上車時,出現了一段小插曲——車寶山堅持讓司機坐副駕為其指路,自己則要坐到駕駛位。
陳耀見狀調侃道:"車仔這陣仗十足。
"
蔣天養點頭附和,眼神帶著回憶的深意:"之前太國比港島更亂,有時一天遇襲數次,車仔要是不專業,我們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
身為太國霸主,蔣天養遭本地勢力嫉妒,遭遇刺殺如同家常便飯。
聽聞此言,陳耀收斂笑意,低聲問:"蔣先生,何蘭那邊……"
車寶山與司機換了座後,車輛開始平穩行駛。
蔣天養收回目光,揮手示意:"我已經安排人將我大哥的遺骸從何蘭帶回來。
到時候入葬祖墳,做法事超度,讓他得以安息。
"
陳耀點頭歎氣:"是我們這些小弟失職,讓大哥遭此劫難。
"
蔣天養淡然一笑:"人生在世,本就有定數。
父親早教誨過,在江湖混,身不由己,能做的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
他停頓片刻,拍了拍陳耀肩頭:"彆太過自責,既已涉足,街頭橫死亦屬常理。
"
此話一出,陳耀與太子皆麵露苦澀。
這種話,旁人若如此輕描淡寫提及洪興前任龍頭之事,怕是早已被洪興兄弟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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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察覺到蔣天養神情異樣,遞過一根點燃的香煙,他笑著搖搖頭。
“你們總把這些事情看得太重。”
陳耀點頭表示讚同,“所以我們才需要蔣先生從太國回來接管洪興,我們也不願看到洪興這樣發展了幾十年的組織就此衰落。”
蔣天養哼了一聲,“我聽說你派去調查我大哥失蹤案件的人都石沉大海了?”
陳耀認真回應:“我覺得是何蘭那邊出了問題。”
蔣天養輕笑,“現在人家的槍都頂在你頭上了,當然有問題。
阿耀,我欣賞你的小心謹慎,但跟我說話不用這麼拘束。”
“是,蔣先生,我懂了。”
陳耀稍作停頓後繼續說道:“那何蘭那邊的事……”
“這事交給我處理。”蔣天養吐出一口煙霧,慢悠悠地說,“我在太國時見過不少何蘭的人,還是本地人辦事更穩妥。”
聽聞此言,太子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若我知道是誰乾的,非讓他生不如死不可!”
……
車寶山聽完後瞥了太子一眼,隨即漠然地轉向前方。
黑色轎車離開機場,很快融入了夜色之中。
……
元朗,駱駝彆墅。
駱駝在書房來回踱步,烏鴉則悠閒地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笑麵虎剛端上茶,抬頭露出一抹笑意,“大哥,茶準備好了。”
“你們簡直能把我氣死。”
駱駝無視笑麵虎,目光鎖定烏鴉,怒斥道:“先是在銅鑼灣鬨事,接著又跑到尖沙咀搗亂,是不是打算明天直接衝到洪興總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