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消息是從總部那邊傳來的吧?”
“是的,就在你走過大沼澤後帶兵出擊的那一天,他們通過電台發來的,還嚴厲要求郭總執委做出解釋。”
“可是,郭總執委過來的時候,在我這裡卻是什麼都沒說呢。”
“他是被鄭三發的部署打擾了一下,不然一定會告訴你的。”
“這個消息完全是屬於瞎編嘛,應該反駁他們,不應該這樣聽之任之。”
“郭總執委當場就回電駁斥了他們,還要求他們立即就編造這件事抹黑蜀鹹軍進行道歉。”
“道歉倒是不必,他們也不可能道歉。搞清楚事實也不難,彆因為他們出走讓我們背上黑鍋就是。”
“你以為可以甩掉黑鍋嗎?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有人捏造這樣的消息,就有他的必要性,黑鍋必須讓我們背,而且其中肯定有你。不信你就等著看,郭總執委那個斥責他們要求道歉的電報,那是肯定不會有任何回應的。”
“不會吧。”
廣朋也認識到了這個謠言的巨大傷害性,但是常執委這個估計現在也是對的。作出題目但是不做回答,各說各話,保持永遠的懸案狀態,對於總部在手的,蘭芷軍那邊是最好的選擇,同時,對於蜀鹹軍主力的自己,與眾多蜀鹹軍將士來說,則是一把永遠懸在那裡的利劍,而且殺傷力巨大。
“怎麼非要把我也扯進去呢,我就是基層指揮員而已。”廣朋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判斷。
“你還不理解嘛,誰讓你是蜀鹹軍第一戰將,而且在勸阻他們的時候,又是直接阻斷了於軍長向我開槍的圖謀呢?”
“是不是再加上我還帶著騎兵過去,也是一條大罪了吧?”
“那是當然,你能明白這一點就好。以後和他們打交道,要多個心眼才好,彆總是想著打勝仗了。而且,我現在反思起來的話,當時於軍長的槍裡頭應該是根本就沒有子彈的,是空槍。”
“嗬嗬,看起來我是白保護你了,應該讓他向你開槍吧。”廣朋回味著現場的情況,雖然嘴上調侃,但是不得不承認,與白熊國曾經有密切接觸的常執委,他說的話的確非常有道理。
“他是在故意引誘我們開槍,而且盼望著我們開槍。那樣,他們就會馬上返回吉祥寺,然後再以總部的名義展開徹底清算,甚至以保衛局的名義再次進行大規模肅反和鎮壓。到時候,你倒是真的難逃一劫。”
“保衛局在我們這裡已經被禁止運作,秦局長也調走,他們又何必這麼繞呢,他們本來就是總部,直接下命令肅反不就行了嗎?”
“哈哈,他們知道肅反不得人心,他們自己就是肅的逃離蘭芷地區的。他們現在反感與尷尬的,是誰讓停止肅反的我們還有有十萬作戰大軍,他們才隻有幾千人的作戰隊伍呢?沒有這樣一個好的借口,怎麼可以實現蛇吞象的目標?”
“唉,太複雜也太殘酷了,還是上戰場打仗好一些。要是都把時間用到這上頭,真是沒完沒了了。”
常執委的話,與廣朋自己思考的第一個結論完全一致,那就是對部隊進行分化,然後讓他們自己控製部隊,占據軍隊的絕對上風,而且總部那幫書生還跟他們在一起,挾天子以令諸侯,太容易實現他們的目的了。
但是,也不能排除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在以這個手段,把自己與郭總執委個人,以及蜀鹹軍硬性捆綁到一起,為他個人所用,而且是不能還嘴的、無條件地為他所用。
廣朋走了一個七星步,然後穩穩的落到了地麵上。
“走,跟我到總部電台去一下,看看有沒有道歉的電報。”看到廣朋的精彩展示結束,常執委喊廣朋道。
“好吧,可是我們都沒吃飯呢。”
“一起到總部湊活吃點吧,反正還早,也是去看一下這一夜之間有沒有新敵情,也讓你這戰神有用武之地,解開謎團。”
“好吧。”
站在遠處的警衛員迅速把廣朋的棗紅馬牽過來,常執委也上馬,向總部奔去。
果然,電台主任們的工作非常有成效,他們根據敵人的電報查清了新的敵情,那就是金陵的鄭三發已經帶人親自到了蓉城,開始指導甚至是脅迫劉省長進行重新部署了。
常執委讓電台主任把昨天的電報取來遞給廣朋,一邊隨口問到:
“他們那邊有沒有新情況?向郭總執委道歉了嗎?”
“一夜間都沒有接收到他們的電報,隻是官軍蓉城方向的電台聯係不斷,一夜沒有停息過。”
“看來,鄭三發他們是在策劃新的行動,你們要千萬盯住,及時破譯才好。”
“他們的密碼非常簡單,就是在原密碼的上麵玩位移,看破一個點就知道一個麵了,放心就是。”
電台主任拿著一本“曾文正公全集”,揮了揮道。
“不能小覷他們,既然把蜀郡當成了總基地,絕對會有非常的舉動。”常執委囑咐道。
“看到他們的電報了,怎麼還有什麼人什麼時間提供的呢,好像真的一樣,很像是被欺負得吃虧了的小媳婦。太可笑了。”廣朋憤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