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拆除合適嗎?以後我們要守城,也許有用呢。”
“我們的碉堡都是柳條筐麻袋裝泥土石塊建的,鮑原部隊的碉堡是拆了老百姓房子建的,拆掉是歸還老百姓自己,應該的。”
“我的意思是,防止敵人進攻,也許這些碉堡會有用的。”
“我們的碉堡就是老百姓,他們對我們的支持,是幾千幾萬個碉堡不能比的。我們普度眾生,眾生必不負於我。”
“言司令啊,………”
參謀一下子有些哽咽,因為他已經聽警衛員說起了廣朋在鹹陽北根據地的遭遇,以及朐山那些人有意防水三省軍過來,打亂了軍事計劃到幾乎崩盤,但是,言司令卻一點不動搖,繼續任勞任怨的堅持普度眾生,讓他一下子感到鼻子發酸,說不出話來了。
“咋了,接著說,彆忘了接電話,要不我來接電話,你休息一下吧”
“沒什麼,就是突然高興壞了。”
廣朋已經看出了他那憐憫的眼神,但是卻不想戳破。
他對組織的堅定信仰,從來沒有因為個人的境遇變遷而有過絲毫動搖,所以,他才敢獨斷專行,才敢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又迎來一次又一次勝利。
“什麼,烈士回鄉安葬遇到困難?怎麼回事?”
廣朋正在喝茶,聽到這句話以後馬上放下茶杯站起來,道:
“問清楚,這事發生在什麼地方?一定要問清楚,徹底問清楚!”
“奧,是犧牲在碗底城下麵的剛參軍的一位戰士,老百姓說是遭遇槍擊而亡,屬於暴死,所以不能入祖墳安葬,還要把孤兒寡母的老婆孩子趕出去?”
“問清楚這事發生在哪個村,你馬上與郝執委聯係,讓他立刻過來一下。”
“好。”
廣朋走到門口,開始琢磨這個問題,要知道民情各鄉各村甚至每個家族,都不一樣,萬萬不可以強求,要找一個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才行。
“言司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急嗎?”
廣朋道:
“為了超度惡魔犧牲的烈士,必須讓人敬仰,烈士家屬要人人尊重,更不能就連烈士入土為安也做不到。”
“這件事我知道的,正在想著解決辦法呢,你就來電話了。”
“想好了嗎?這是一件大事,我要親自參加安葬儀式。”廣朋馬上道。
“是一位原來在鮑原手下當兵的新兵,他的部隊曾經在鄉下讓老百姓受過苦,這個是根本原因。彆的理由都是借口,是當地老鄉們接受不了他當年乾過壞事,卻還和他的家屬接受優待的事實。”
“是這樣啊,那就好辦了。”
“怎麼解決?”
“就在這個村附近買一大塊地,要找當地最有名的風水先生親自出麵,大張旗鼓的選,然後,把這一次重整萊東根據地戰役犧牲的烈士集中安葬於此,請和尚道士做超度法會,開設道場,大張旗鼓的進行安葬。”
“啊,………”郝執委聽的戰戰兢兢。
“第二步,征求烈士遺屬的意願,願意參加我集團軍的,就把大門敞開熱烈歡迎;不願意參軍的,在鄉裡給他們買地,組織部隊戰士幫助耕種,要讓群眾知道參加我軍是光榮的,犧牲也是光榮的。”
“還有嗎?”郝執委的震驚還沒有消退。
“年紀大的遺屬,安排到鋸齒山,以及其他根據地工作,不一定穿軍裝,當兵工廠的工人,被服廠的工人等等,讓他們可以吃飽飯,衣食無憂,總是可以的吧。就這些了,執行吧。”
廣朋這一次沒有什麼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以命令的方式下達給了郝執委。
“你,把剛才這些記錄下來,我簽字以後,立刻給總部、寇師長發過去。”廣朋對參謀說。
“是!”
”還有你,”廣朋指著正好迎著過來的電台主任說,“這個電報,你也要佛經電報發出給鹹陽北。”
“言司令,能不能慢一些發出,我有一個疑問能說一下嗎?”郝執委看到言司令如此果斷,恐怕產生其他問題,就想阻止一下,尤其的陰陽法會的事情,他覺得需要斟酌進行。
“可以啊。不過,除了風水和陰陽法會以外的幾條,你都可以提出來反對,要是有補充更好,就是這兩項,絕對不可以有討論餘地。”廣朋看透了他的心思,馬上說。
“那麼,我沒有意見了。”郝執委一下子被堵的嚴嚴實實,隻好同意了他的意見。
“那就立即執行吧,時間緊迫,要讓群眾看得到,聽得見,明白道理才行。”
大家各司其職,進行工作去了。
寇師長也從達城來到了指揮所,他已經接到了這個電報,也就是為此事而來的。
“你們趕緊布置下去,先去安撫好烈士的孤兒寡母,馬上找風水先生安排這事。”
“鮑原部隊的那些屍體怎麼辦?”
“讓他們派人來領走就是,現在是酷暑季節,他們也有妻兒老小的,不要讓他們暴屍荒野,也不要難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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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就用這裡的電台吧,給鮑原發一個明碼電報就是,用你們的名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