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寧似乎還沒緩過來,深深吸了口氣。
齊硯洲這才將電視的聲音調大了些,笑了聲,“怎麼了,不認識哥哥了?”
江月寧目光越過他,瞧了瞧院子的門,隻見門還在鎖著,而蘭姨也還沒有回來,她疑惑更深了,伸手捏了捏齊硯洲的臉。
溫熱的指尖,齊硯洲不經意間愣了下,“……”
隨後挑了下眉,將她的手給拿開,“彆捏了,是真人。”
江月寧:“……”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將玩偶放到身後,盯著他看。
從哪進來的?
齊硯洲被她盯得不好意思,忍不住往後靠了靠,“看什麼呢?”
江月寧搖搖頭。
再次確定麵前的是個活人。
她目光又往外看了一眼,落在小院的圍牆上。
齊硯洲自認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眼前的姑娘膽量更大,一個陌生男人突然出現在這,不但不害怕,竟然還調戲他?
“怎麼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你現在應該叫救命。”
江月寧:“……”
你在誰的地盤上?
見她發呆,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又發什麼愣。”
還挺疼的,江月寧皺眉抬手揉了揉。
“怎麼,打疼了?”
齊硯洲愣了下,不禁抬手看了下自己的手指,他的手勁有這麼大嗎?
隨後想起什麼,抬手扒開她的頭發看了看,隻見發縫裡有一小塊結痂的傷口。
“……”
原來是因為這個。
“很疼嗎?”他問。
江月寧搖搖頭。
齊硯洲氣笑了,“那你剛才碰瓷呢。”
隨後也不管她到底疼不疼,從口袋裡掏出一管藥放到她的手心裡。
“以後再磕到碰到就擦這一個。”
江月寧垂眸,睫毛顫了顫。
溫柔的掌心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哥哥要走了。”
江月寧看著他淡定走出客廳,原地輕鬆一跳,一隻手攀住圍牆上沿,腳再一蹬,沒費什麼力氣就爬上了圍牆,出去了。
“……”
這麼簡單?
她低頭看了看手心的藥膏。
眸光不自覺柔和下來。
…
圍牆之外。
楚序用西裝蒙住腦袋,將車窗降了條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外麵。
終於瞧見人出來,才將外套丟了,急忙推開車門下去,“齊哥,咱們這鬼鬼祟祟的真的好嗎?”
他可從小到大沒乾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眼下覺得臉臊得慌。
齊硯洲整理了下衣服,淡定地瞥他一眼,“怎麼了?”
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楚序深吸了口氣,“我這小心臟都快跳停了,齊哥你是怎麼做到這麼淡定的,明明做壞事的是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