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蕭烏納看著已經被掏空的河董城,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熊熊燃燒。他的雙眼瞪得通紅,緊咬後槽牙,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
緊接著,蕭烏納猛地一鞭子抽到身邊的仆從身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如何透露的消息!”他怒吼道。
“大人,草原之上,敵烈八部耳目眾多,難以遮蔽!”那仆從被抽得一個趔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不敢有絲毫的怨言,連忙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蕭烏納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冰冷的殺意,“我們的消息難以遮蔽,他們卻能遮蔽我們?如此不儘心,要你們何用!來人,將此隊探馬,拖與馬後,縱馬拖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那隊探馬聽到蕭烏納的命令,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紛紛跪地求饒。
但蕭烏納不為所動,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很快,幾名士兵走上前來,將那隊探馬拖了下去。
不一會兒,外麵便傳來了淒慘的叫聲和馬蹄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繼續派出探馬!以河董城為中心,刺探方圓兩百裡!掘地三尺,找到他們!”蕭烏納冷冷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執著。
“是!”一名將領連忙抱拳行禮,然後轉身退了下去,去安排新的探馬任務。
蕭烏納站在河董城的城牆上,望著遠處的草原,心中暗自思量著。
河董城府庫被掏空,城中人馬全部被裹挾離開,蕭烏納的心裡其實一點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如何把叛軍找到,及時滅掉!
黃龍府附近的女真人,還在等著他回去壓製!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茫茫草原之上!
此時,草原上的風呼呼地刮著,吹起了地上的塵土。
蕭烏納的頭發和衣服在風中飄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傳令下去,隻要有部族前來彙報烏古部和敵烈八部下落,賞賜牛羊千頭,馬匹五百,茶磚百斤!”蕭烏納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若有隱密不報,窩藏叛軍者,夷其部族!”
遼國西南路招討司所在的東勝州,一片忙碌的景象。
寬闊的校場上,耶律佛頂身著華麗的官袍,神情莊重,緩緩跪下,雙手高舉過頭,恭恭敬敬地跪接聖旨。
當他接過聖旨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抑製的欣喜。
緊接著,他又領過兵符,將冰冷的兵符緊緊握在手中。
臉上洋溢著歡喜之色的耶律佛頂,轉身麵向校場上整齊列隊的將領和士兵們,大聲下令點將聚兵。
一時間,校場上人喊馬嘶,塵土飛揚,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而在南京析津府,耶律淳手持南征旨意,直奔南京留守司。
此次南征任務,代州,是個難啃的骨頭!
耶律淳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先是點齊了將官兵馬,隨後,又找到了南京三司使,一番交涉後,順利討得了糧草輜重。
一切準備就緒後,耶律淳一聲令下,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直奔代州而去。
在遼國的大地上,這兩支隊伍的行動,首先驚動的並非宋室,而是距離東勝州最近的西夏!
西夏的皇宮內,西夏第四位皇帝,取了貞觀為年號的李乾順,此刻卻慌了神色,腳步匆匆,滿臉焦慮地直奔後宮而去。
平日裡,李乾順身為一國之君,舉止沉穩,威嚴有加,可此時得知遼國東勝州有異動的消息後,再也無法保持那份淡定。
“皇後!皇後!嶽父大人如何起兵伐我西夏?”李乾順一腳踏入皇後的寢宮,便急切喊道。
此時,耶律南仙正抱著三歲的兒子李仁愛逗弄著。